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黎卿华再度跟烛千烬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好似都已经习惯了一样,那种紧张,僵硬的感觉,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大概这种变化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安全感吧。
烛千烬非常爱护黎卿华,黎卿华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便是共处一室,同床共枕,她也仍旧是她,烛千烬不会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或许是想通了这一点的缘故,也或许是烛千烬在真的特别安心,当然也有可能是晋级之后真的太累了,总而言之,黎卿华这天晚上,躺在烛千烬怀里,睡得特别香甜。
这一觉,就睡到了翌日下午。
烛千烬早早地就起身了,只是跟上次一样,怕吵醒了黎卿华,醒来之后也是默默地坐在床边没有动弹,任由黎卿华四仰八叉地压着他的胳膊翻来覆去。
期间,昭翠和昭云二人也是非常自觉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黎卿华醒来的时候,睁眼便是烛千烬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但毕竟独身那么多年了,突然一下子睡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身边,还是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
“醒了。”
看到黎卿华花容失色的表情,烛千烬抿唇憋笑,知道这丫头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拍拍黎卿华的脑袋,声音轻柔。
黎卿华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点点头,没说话,近距离看着烛千烬,她还是得感慨一声,天,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总感觉自己暴殄天物了……
细腻的皮肤,深邃的五官,浓密的眉毛,还有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起身吧,晚上我们便准备动身了,你还要去找莫司晚的吧,待你交代好之后回来我们一起用过晚膳,便出发。”
烛千烬笑眯眯地看着黎卿华,一手被黎卿华压在脖子下,一手轻轻刮了刮黎卿华的鼻尖。
“好。”
黎卿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刚才被烛千烬碰过的地方,虽然已经定下了婚约,但是烛千烬总是把她当成小姑娘一样宠着护着,她本也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对她,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的溺爱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摇了摇头,黎卿华打消了自己满脑子里都奇奇怪怪的想法,从床上坐起来,不再看烛千烬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洗漱一番之后就冲出了房间。
手里握着魂木镯,黎卿华去到了莫司晚的院子里,莫司晚正抱着小耳朵坐在树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黎卿华出现的时候,别提有多惊喜了。
“姐姐!”
莫司晚原本还颓然的眼神,只一瞬间便亮了起来,他知道昨天黎卿华便出关了,那声巨大的爆炸声,别说城主府,怕是整个主城池的人都听见了。
他自然也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只是那天,在黎卿华的小院儿里的时候,花宴回禀的情况非常严重,黎卿华的表情也很凝重,她自己没来找他,就说明很忙,莫司晚也懂事的没有去打扰,就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等啊等。
“嗯。”
黎卿华点点头,走到莫司晚身边,看了一眼瘫在莫司晚脚边的小耳朵,此时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疯狂地往莫司晚身后躲。
“行了,今天没有时间收拾你,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记住,这个任务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命,一定不能有偏差。”
冲着小耳朵和莫司晚开口,更多的其实还是说给小耳朵听。
就在刚刚,她突然想起来,这货是她的魔宠,跟她之间是有血契在的,有它守在莫司晚身边,应该会更安全,所以小耳朵,她也打算留在外面了。
“姐姐……”
一听到黎卿华说的事关他们的生命安全,莫司晚突然有点害怕了,他太过于紧张黎卿华了,生怕黎卿华有什么意外,在这样的情况下,精神压力非常大,他不敢接。
“冷静一点,这趟我们去深渊魔域,是必须去的,为了三界,这是我们难以逃脱的责任,而你,就是我们平安回来的希望。”
黎卿华自然能感受到莫司晚的紧张,也没有多废话,稍稍弯腰,直视莫司晚的眼睛,尽量安抚莫司晚,她不能把莫司晚也带进魔域里。
“这个,知道是什么吗?”
见莫司晚的情绪有些微的缓和,黎卿华拿出了魂木镯,放到莫司晚的面前。
“知道,是姐姐的圣器。”
莫司晚看着黎卿华手中的东西,微微点了点头,当时黎卿华和莫司晚去秘境里面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跟着去,但却也听说过,黎卿华成功得到了第二枚圣器,就是魂木镯。
黎卿华一向是不喜繁复的首饰的,前两天看到黎卿华的时候,却发现她手里多出来一个镯子,就是现在黎卿华摆在莫司晚面前的这个,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其中的奥秘便不难得出。
“对,是圣器,现在,我要把它交给你保管,它是唯一可以帮助我们从魔域出来的通道,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用去,就待在城主府,守好魂木镯,等我们回来。”
黎卿华将魂木镯放到了莫司晚的掌心,声音里是坚定,是叮嘱,是信任。
莫司晚诚惶诚恐,接着魂木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姐姐,我,我可以吗?”
突然间,莫司晚紧握住魂木镯,他明白,黎卿华将最重要的圣器,将所有人,包括那位大人在内的生命通道交到了自己的手里,是对他的绝对信任,换言之,在这荒域里面,除了莫司晚之外,没有更合适做这件事的人了。
一旦莫司晚不接受,他们此去,就有很大的概率会有去无回!
要他眼睁睁失去黎卿华吗?不,他做不到!
“我相信你。”
黎卿华也没直说莫司晚到底可以还是不可以,总归是告诉了他,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