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热着。
立了太子,不管是朝臣,和百姓好像都吃了定心丸一样,生活有了盼头。
京中的权贵高门终于抛去前段时间的阴霾,开始了各种赏花会,酒宴。
芳华在各种宴会里来来去去,感觉都快要吐了。
这日,她推了很多的帖子,想在家里躲清闲,正在后院浇花的时候,王管家来报说,严二爷求见。
芳华皱了皱眉头,最近她时常能碰到这个严二爷,他时而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又有时会很温和,沉思的看着她。
这让她有点心惊胆战的,她觉得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一下子让人喜欢上。
事实,到现在,她也弄不懂为什么薛重光会喜欢上她,不过她并不想弄明白,喜欢的时候好好接受,欢欢喜喜的在一起。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恰巧那个人也同样的喜欢你。
因为严二爷是外男,芳华不便去见他,想让他晚点再来,谁知严二爷说他想见的就是芳华。
无奈,芳华让王管家把严二爷带到了花厅,隔着屏风见他。
隔着屏风,严二爷拱拱手,行礼道,“见过王妃。”
芳华说道,“镇北将军请坐,不知道您是为了何事,执意要见我?本王妃与将军好似没有过什么交集,还请将军有何事见了我们王爷再说,本王妃一个内宅女子,实在是不便。”
严二爷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问道,“金陵城都说王妃不是前靖国公的亲生女儿,说是你娘偷人生的。”
说完,他好像怕芳华生气一样,连忙说道,“在下并不是想揭王妃的底,戳王妃的心窝,还请王妃听我说完,再生气不迟。”
芳华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的说,“不知道将军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本王妃提起这件事情,将军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所以那还请将军挑重点讲,本王妃怕没耐性听太久,到时候不好收场。”
严二爷很快说道,“好,听说你是你娘去了一次寺庙上香之后,就有了你,不知那时候随行的人是否还在?”
芳华摇头,“已经被温氏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最后一个也在我面前自尽了。”
严二爷抿了抿唇,肃然的说道,“那就请王妃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芳华讽道,“那讲吧,还请将军挑重点,不要说些没用的。”
严二爷点头,缓缓的讲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第67章,你是我的女儿,坦然接受
“二十多年前,我还不是将军,只是一名虽然有着庆远侯府二爷的身份,但我不愿意和京城的那些高门子弟一样,过着庸庸碌碌的生活。
所以,我去了边疆从小兵做起,有一年,我被偷偷的召回金陵剿灭安阳王不肯解散的旧部,当时受了伤,后面有追兵,不得已,我躲进了一座庙的后山,从白天躲到黑夜,饿的不行,身上的伤也需要清理。
我从后山下来,本想去厨房拿点吃的,因是半夜,我也不识得路,竟然进了一个女眷住的院子。
是个年轻的女子,她见到我并未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而是很冷静的问我,是什么人……”
严二爷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一个甜蜜而烦恼的回忆里,嘴角挂着笑。
芳华在心里腹诽,她娘文武双全,从小是跟着祖父在边疆长大的,当然不会害怕这样一点小场面。
没一会,严二爷慢慢地叹了口气,又继续往下讲,“我没有讲我是庆远侯府二爷的身份说给她听,而是说是个小兵,剿匪的时候受伤,现在那些匪徒在外面搜查。
她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说,当兵很值得人尊敬,因为随时都可能没命,所以,她不会大喊大叫,不过让我休息一会就走,毕竟她一个已婚妇人还是需要名声的。
她打了水,给我清洗伤口,并且给我了一瓶药……”
说着,严二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手里摩挲。
“我没有多多的停留,休息了一会,用过了一些点心,回了些力气,就走了。
之后,我偷偷的去看过好几次,那个女子一直住在那间庙里,我开始以为是受罚的女眷,还曾怜悯过她。
再一次去偷看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她说,既然来了那么多次了,就下来聊聊吧。
原来我每一次偷窥都被她发现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心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发现他隐匿的踪迹,也是因为这一点好奇,渐渐陷入到了迷恋。
我知道她是一个武将家的姑娘,有一个那样好听的名字,阮烟树。从小就跟着她父亲学武,所以,她身边有上好的金创药,会轻易的看穿我隐匿的痕迹。
知道她嫁到一户高门,并不得她丈夫的欢心,我一边为她难过,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瞎了眼看不上,却也一边暗自欢喜,是不是我就会有机会了?
可是谁曾想,在我最后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她让我不要再去找她了,这样对我,对她都不好。
我和她说,我很喜欢她,她是否同样喜欢我。
她当时看着我,轻轻的一笑,说,一个已婚妇人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已婚妇人,可是她的丈夫对她并不好,偷偷的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后来,她拿出了酒,说相识一场,给我送别,我们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喝了酒的她真的很好看,平时皱着的眉头舒缓了,脸上的沉郁一扫而光,只剩下爽朗。
最后,她说,既然她丈夫不给她一个孩子,让我给她一个,凭什么男人可以在外面逛青楼,养外室,回家还可以纳姨娘,上通房。
而女人,却要对着一个男人到老,就算这个男人不屑她,也不能有二心,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她阮烟树就要做个不守妇道的人,就算沉潭,最起码也潇洒过了……”
“不对,我娘身边的老嬷嬷说过,我娘是被贼人掳走才……”芳华打断了严二爷的话,她分明记得当初老嬷嬷和杜绍景对质的时候说过娘是被人掳走才意外怀上的。
“呵,我是曾经掳走过她,醉酒那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我想要带她走,她不肯,说要回府去,我扛着她走了,但她以死相逼,不得已,我放她回去了。”
严二爷闭上眼睛,他最后悔的就是那次心软放她回去了,如果没有放她回去,她是否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那之后,他匆匆接到诏令回边疆,甚至来不及和她道别,等他再次有机会去那家庙宇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问庙里,只说是一户高门的媳妇在此养身体他只知道她叫阮烟树,可闺中女子的名字少有人知道,更何况是个已婚妇人。
他最终没有找到她,又不敢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