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回去一躺吧。他说有事关重大的事情问你。”
张姨娘一直在后面拉杜清芳的衣袖,她却视若无睹。
在端王妃回门当日让她心情不好,这样不是给端王妃找碴吗?
芳华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清芳,“你真的要我回去?”
“是爹爹要你回去。”她倔强的回到。
“亲家姑娘,今天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只给芳华添堵?恭贺的话没说一句,我们娘俩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你就这样巴拉巴拉的让她回去见你爹,到底是恶心谁呢?”田氏不悦的喝到。
杜清芳脸色发白,她不甘心的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姨娘捏住了手腕,只好面色难看的闭上了嘴。
见她识趣的不再说话,田氏笑着上前理了理芳华的头发,急急的开口问,“王爷对你好吗?”
芳华见田氏焦急的模样,扶着她坐下,笑着说,“王爷人很好,王府后院很简单,对我也很贴心,舅母,您不用担心。”
田氏听到说端王府没有什么通房妾侍后,笑眯眯的,阮家男子都没有这些坏习惯,她给阮诗琪找婿的标准也是要洁身自好。
两人说着话,刚刚杜清芳带来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只能说贱人就是贱人,用过午饭,芳华让清欢去前院通知薛重光,准备回去了。
消停了一会的,杜清芳一看芳华要会王府了,坐立不安起来,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吗?爹爹真的很可怜,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没有多少时日了。”
芳华满脸忍耐,“你这样执意的要我回去,我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你可别怪我。”
杜清芳听她说愿意回去,自然是欢欣不已,只无人的时候,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芳华无论是拧着还是顺着爹爹,都没好果子吃。
芳华当即和田氏告辞,田氏带着阮诗琪把芳华送到垂花门处,然后停下了脚步,薛重光正站在垂花门外。
芳华回头看了田氏一眼,朝田氏甜甜的一笑,提起裙角出了垂花门。
“表姐,你真的要去杜家?你可别傻了,看起来就没好事。”阮诗琪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叫住芳华,看了看不远处的杜清芳和张姨娘。
“谢谢表妹关心,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任他们搓圆揉扁的。”芳华朝阮诗琪笑了笑。
阮诗琪扭捏的说,“我可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娘等会又想东想西,烦死了。”
见她这样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芳华只觉得特别的可爱,也不和她计较,挥挥手,朝薛重光走去。
听到脚步声,原本背着身的薛重光转过身,见到芳华,朝前走了几步,朝田氏行了一个礼,之后握住芳华的手,轻声的说,“以后我多陪你回来看他们。”
“好。”芳华抬头对薛重光展颜一笑,由着他扶着上了软轿。
出了靖边侯府,芳华就对薛重光说要回杜家一趟,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多问一句,就让车夫朝靖国公府方向行去。
杜绍景躺在床上,面色发青,见到芳华进门,极为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指着床前的脚凳,尽力让声音显的温和,“芳华回来了?坐吧。”
芳华见他这样,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简直要忍不住去看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升起的了,人生中,杜绍景从来没有和她这样和颜悦色过。
这样的杜绍景让芳华头皮发麻,她站在屏风旁边不挪步,“有话直说,王爷还在外面等着。”
换作往常,杜绍景早就发作,顺带冷嘲热讽起来,可他只是对后面匆匆而来的杜清芳挥了挥手。
杜清芳挥退了房里侍候的下人,亲自搬了一把椅子,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芳华面前。
芳华挑眉,“有什么事快说吧。”
杜绍景看着芳华身后的清欢,示意她下去。
“不用,没什么她不能说的,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走了。”芳华欲站起身。
杜绍景也就没再坚持,“这么多年,我承认是我疏忽了你,可你到底是我的血脉,我现在嫁的这样好,我也很欣慰,总算,我可以去见你娘和祖父祖母了。”
芳华看向杜清芳,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你给他请过大夫吗?是哪里的大夫?怎么治的把他忘记以前的事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大概要变成疯子一样了吧。公府以后是你的后代继承,所以,还是找个好点的大夫吧,不然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混帐,孽障!”杜绍景顿时原形毕露。
芳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生气了?谁叫你和我惺惺作态的?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回来,实在是因为我还姓杜,以后,还是少让我回来,我怕真的把你给气死,我还要添一个坏名声。”
话音未落,杜绍景使尽全力拿起床头的一个茶盏扔向芳华,气急败坏的喝道,“孽障,野种,你给我滚,这十几年我就是养条狗它还会对我摇摇尾巴,你连条狗都不如。”
茶盏扔在芳华的脚上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溅到她的脚上,滚烫的水没有让她感受到疼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野种’那两个字上。
芳华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眸子变得黑沉沉的,她抬脚走向杜绍景的床榻,“我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我本想让你好好了此残生,可你偏偏要惹我,你如果今天不说清楚‘野种’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准备进棺材吧。”
杜绍景挣扎着坐起身来,额上青筋直跳,“说就说,原本以为娶了阮家女,我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可没想到虽然继承了国公府,却只是在小小的六品上停滞不前……”
芳华笑容冷酷,“你仕途不得意就如此的狼心狗肺,如果仕途得意,那还了得?我要谢谢皇上的慧眼。”
杜绍景仿佛没听到她的这些,目光不知道看在何处,“这么多年,靖边侯府没有扶持过我,还仗着军功,处处阻扰我,蓄意打压我,而你,从来不和我一条心,也好,你要和我一条心,我还会有恻隐之心。”
芳华抿着唇,静静的听他说,手紧紧的握成拳。
“阮氏进门后一直无所出,其实是我吃了药,因为我不想她生下我的孩子,她身边丫环仆妇围的铁桶一样,我没办法给她下药,也不耐烦哄她,只能给自己吃药。
我本想过两年,就纳温氏进门,到时候再吃了解药,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孩子的。
只没想到,阮氏听从她奶嬷嬷的话,去郊外上香,就是那次上香回来之后,阮氏忽然怀孕了,我以为是药失效了,去找那个大夫,也在温氏身上试过,可药效分明还在!
我想休了阮氏,你祖父祖母怎么也不肯,我只能告诉他们,我服了药,你祖父惊怒吐血,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不好。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