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搞清楚,是严二爷要认回我,不是我要巴着他!你只要让严二爷不要来找我就可以了。”
庆远侯老夫人气结,如果能说动老二,还用来这里自讨苦吃?
一想到严二爷,那火气又上来了,当即不管不顾起来,“就算老二认下你,老婆子我也不会承认的。”
芳华被逗乐了,她不知道庆远侯老夫人为何如此,但她感受到了她的恶意,她转而看向韩王妃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侄媳妇’了,你带人到王府来是羞辱我来的吗?”
韩王妃被吓了一跳,有些结结巴巴的道,“皇婶,并……并没有,祖母她老人家是被二叔气糊涂了,还请皇婶见谅。”
说完她使眼色给母亲庆远侯夫人,让她阻止一下老夫人。
庆远侯夫人苦笑了下,自家本就和端王府的关系不好了,经过老夫人这一搅和,大概只能更差了。
本来这次是和好的时机,真要成了端王妃的母族,也是一件大好事,可偏偏老夫人的眼睛不知看哪里,上门就是这样呵斥端王妃。
金陵城里流传的都是端王妃凌厉的手段,处世方式,要真的恼了,倒霉的还是自家侯爷。
当即,她轻轻喉咙,笑着说,“王妃,老夫人昨日被这个消息惊着了,所以人有些糊涂,我们就不多留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扶着老夫人,和芳华告辞。
韩王妃也满是歉意的看着芳华,她昨天夜里收到母亲传给她的消息,今日一大早,祖母就在王府门口等着,让她带路来端王府。
一向温婉的她拒绝不了强势的祖母,只能带着上门来了,希望端王妃不要记恨她。
等到严家的人走了,芳华只觉得憋闷,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的把人给打出去的。
去到水阁后,自然心情就没有开始好,阮诗琪问她出了何事,但芳华想到当初阮氏的事情并不光彩,表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说这些不好。
于是就搪塞过去了。
但这一天都恹恹的,阮诗琪见她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多留,而是早早的家去了。
芳华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且说庆远侯夫人回到府里后,正巧碰到外出回府的庆远侯,当即她把老夫人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说,“你说娘这是怎么了?关人端王妃什么事情?她这样上门说人家,端王妃好性才没把我们打出来,连带的妍儿的面子也丢光了。”
庆远侯如往常一样,脸色沉凝冷静,自由一种严厉之感,他蹙了下眉头,道,“以后娘要做什么,你先应下,然后再告诉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庆远侯夫人点点头,幸好夫君很清明,不会跟着一起胡搅蛮缠,不然她都要难做死了。
老夫人是寡母养大几个孩子,年轻的时候还通情达理,越老越孤拐,认为自己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就应该听她的,由她掌控着。
庆远侯本想回家歇歇,但听了庆远侯夫人说的,哪里歇的了,想了想,又出门去了镇北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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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光到了掌灯时分才回到王府,因为大皇子的事情,昭庆帝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给了他更多的事情做,而昭庆帝则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常常两人说事情说到一半,昭庆帝把事情丢给他,然后说,“皇叔,朕回去看看皇后和孩子如何了,你先看看这些……”
然后就急冲冲的出了殿往长乐宫而去。
薛重光进到点睛堂见主屋昏黄的灯光,还以为芳华外出未归,否则都是灯火通明,听到自己回来的脚步声,她就会到门口迎接自己。
清希上前朝薛重光行礼,小声的禀报到,“今日表姑娘来府里玩,王妃还好好的,但庆远侯府的两位夫人和韩王妃来了之后,王妃心情就不好了。晚饭都没吃。”
薛重光洗漱好之后,进到了内室,见芳华正沉沉睡着,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滚烫的他手不由得一抖。
顿时,他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这么不经心,王妃病了都不知道?”
清欢,清希,连张嬷嬷都跑了进来,连忙跪下,清欢结结巴巴的说,“王妃……王妃说让我们不要打扰她睡觉,奴婢们才……”
薛重光绷着脸给芳华把脉,也顾不得再呵斥她们,把完脉,写了方子,让地上的三人起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看着,以后王妃身边无论如何都要留一个人,知道吗?”
三人点头应‘喏’,退下去打水的打水,熬药的熬药。
芳华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含怒带煞的男人。
“重光,你回来了?”说完,她就要坐起来,却被那个男人给阻止了,“你病了,躺着吧。”
芳华这才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薛重光拿掉她额头的帕子,说,“既然那样不开心,那个爹就别认了,他爱做谁的爹,让他做去,我们不需要。”
他此刻的模样,像一只困兽,让她莫名的有些心酸。
她握着他的手,说,“可能是我贪凉着凉了,和那些没关系。有你在,我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薛重光直直的坐在那里,手中粗鲁的帮她擦着,瓮声瓮气的说,“我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那几个下人你也别惯着了,连你病了都不知道。侍候的不好,就换更好的。”
芳华见他连这些事情都想到了,又说,“你还能到哪里去?你去哪里还不带着我?”
他抿了抿唇,本来早在去年中秋前就要去一趟嘉峪关,后来发生了盛语蓝绑架芳华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这次却是不得不离开了,那边的事情破军没办法做决定,只能等他去处理。
偏偏,她又病了。
因为病的突然,薛重光和昭庆帝请了假,在家是她到哪里就跟在哪,虽然什么也不做,但是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她身上。
到了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真是热情如火,体谅她病着,没有到最后一步,可还是该摸,该啃。
让芳华觉得他怪怪的,自己的病真的把他吓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平时两人也很好,可生病这段时日他实在是有点粘人……
如此过了好几天,芳华的病是彻底的好了,芳华也终于知道他为何如此粘人了!
“你要去出门几个月?”芳华靠在床上,看着榻上书都拿倒了薛重光,问他。
薛重光抿了抿唇,“明日我要出去一趟,本来去年就该去的,但是你发生一些事情,没去成,这次是不得不去,你在家等我回来。”
芳华觉得他说的是多余的,她不在家等他回来,还能去哪里等他?
但,对于他一开始没坦诚,心里还是有点气,于是口气不善的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