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折腾的明月半条命都快去了,才把他拉了上来。
望江楼里,张见仁捏着手中的一方帕子,那不过是芳华在搬家的时候遗漏下来的,可他却如获至宝,保存了起来,包间的门被推开,张见仁以为是芳华,充满了期待的看过去,见到的却是一位陌生男子。
来人穿着浅蓝长衫,束着白玉腰带,头发有点怪异,面如冠玉,挺拔如枪,一只手提着马鞭,一只手背在身后。
“这位兄台是不是走错门了……”张见仁问到。
“并无。”
“那是……”
“听说你想见杜芳华?”来人抬了抬下颌,满面轻慢之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见仁,马鞭随意的放在桌上。
张见仁抬头,忽然一丝念头闪过,“端……王?”
薛重光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张见仁瞬间有一丝狼狈,这是来示威还是来干什么的?瞬间又有意思不甘心,忿忿的看着薛重光。
“不知你找本王未婚妻有何事?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如果你是个男人,就离她远点。”薛重光拿起桌上的马鞭直指着他,抬了抬。
“虽然你是王爷,位高权重,我和芳华虽然眼下已经和离,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度过下半生,她脾气不好,你可得让让她……”
薛重光抬起鞭子重重打在张见仁的脸上,“你这样不知所谓的小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知珍惜,现在却来假惺惺的,你恶心谁呢?”
张见仁没想到他说打人就打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做响,无耻小人,果然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王爷。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乱打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见仁愤恨的无以加复,死死的瞪着薛重光。
薛重光淡淡的说,“这是给你的教训,本王就是仗势欺人又如何?我有势为何不仗?你听好了,既然你已经和芳华和离了,而且也已经再娶,就留着你的心思去侍候你的妻妾,少去恶心芳华。下次再这样,我不介意再教训你一回。”
说完慢吞吞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出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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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主仆三人回到家后,与田氏请安,用饭之后,芳华才回到暂住的院子,结果才刚进院门,就有刚提上来的丫环清桔站在门口,“姑娘,王爷来了。”
芳华进了院子,见他背着手站在廊下,抬头望天,那意态仿佛是在自家的随意,见她进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
两人好些日子不见,本以为会三月初二再见,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芳华很是欢喜,刚往他那边走了几步,又想到院子里丫环看着,就停住了,含笑说,“你来啦?”
薛重光‘嗯’了一声,然后说,“我饿了。”
片刻后,薛重光坐在屋子里,一边吃饭,一边抬眼看对面的芳华,他三两口就将碗里的米饭下了肚,然后将碗递给芳华,示意她再装点。
芳华笑着接过碗,盛了一碗递过去,“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吃饭?吃慢点,吃急了不好。”
薛重光随口回到,“打人去了。耽搁吃饭。”
芳华不信,笑道,“京城还有敢惹你的人?”
“张见仁。”
芳华怔了一下,他是知道下午的事情了?然后去把人教训了一顿?于是低声道,“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累着自己的手做什么?”
旋即又漾出一抹笑,这样有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薛重光‘哼’了一声,芳华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说,“谢谢你,辛苦你了,多吃点。”
薛重光挑挑眉,接受了她的感谢,又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端起边上的薄荷水漱口。
芳华让丫环进来收拾好,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才来你就撵我走?”薛重光握住芳华的手,捧到唇边轻轻一吻,低声的说了声,“我想你了。”
芳华忽然想到他传来的书信,每次也是这样来一句,“我想你了。”
她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心头又是软软的,酸酸的,暖暖的。
她已经和他定亲了。
余生要和他在一起度过。
想到这些,心里特别踏实。
她不自主地微笑起来。下半生,她要过的更好,也要让他过得更好,那些不甘、遗憾、寂寥,不会再有。
他是那样好看的人,她可以看一辈子。
他是这么好的人,她也可以对他很好。不,要比他对自己还要好。
芳华不知所措,想要和他说话,又找不到话题。
这时,薛重光也在凝视着她,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干净,美丽的笑魇。
他珍重的在她手上连着吻了好几下,甩了张见仁两鞭子之后,他不想回冷冷清清的王府,顺着心意翻墙而入,到了她的院子。
他刚刚踏入芳华的房间时,后背一阵发热,心口更是滚烫,原来他想她的时候,她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宇,脸颊,唇角,最后覆上她的唇,描绘着美好的唇形,触感一如柔软的玫瑰花瓣,细腻温润。
他轻轻扣着她的头,亲吻落下去,并不急切,却不容拒绝。
芳华眨了眨眼睛,没有回避,他的容颜趋近,他的动作极为克制,轻柔,怕惊吓到她似的。
偏生此刻却又人煞风景,只听芳华问道,“你会不会想念心经?”
薛重光怔了一下,却是越发用力的抱着她,吻的越发用力,好似惩罚,又好似兴奋。
两人腻歪了很久,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芳华一再催促薛重光回去,他叹了口气,终于牵着她的手,往后面的角门处走去。
她打开锁,拉开门闩,正要让薛重光离开,却身子一紧,被他抱住了。
想到没几天就是大婚之,她仰起头,他想亲,就让他亲个够好了。
正当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浑然忘我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的喝到,“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如同平地忽然起了一个惊雷,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远处一个提着灯笼的人正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不正是靖边侯阮昊源吗?
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是如魂飞魄散,心跳得简直都快蹦出喉咙了。
等芳华回过了神,发现自己还那样搂着未婚夫,‘哎呀’了一声,像被火钳烫了般地一下缩回手,喃喃的叫了声‘舅舅’。
“他说王府里没饭吃,就让他吃饭了……”芳华连声解释。
本来阮昊源还想放过两人,反正只有几天就快大婚了,听到芳华这样说,简直被逗乐了,他压低声音说:“他会没地儿吃饭?还特意跑过来要吃咱家的饭?”
他是想到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