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王府可没那么大胆的姐姐,怎么敢对您这个程阁老的弟弟不敬?”
程二冷笑道,“你这丫头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下人,配和我说话吗?”
清欢摇摇头,“奴婢也觉得不配,奴婢觉得和您说话都脏了奴婢的嘴,和您说话那都是抬举您,毕竟您是程阁老的弟弟不是……”
程二黑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话,指着芳华道,“算你狠,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叫人来,你就等这王府被砸吧。”
芳华笑而不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时严二爷和薛重光策马回府,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碰到府里去应天府报官的下人,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严二爷拉住将缰绳,吩咐身边的随从,“封住路口,赶走闲杂人等,别让人来看热闹。”
随从称是,去到了路口,驱赶人群。
程二听到马蹄声,转身,看到马上的人是薛重光,另外一个冰冷的男人是镇北将军,心里直发毛。
开始还是宿醉未醒,此刻却是清醒无比,他这样,可以说是挑衅皇室宗亲。
本来,薛重光是一年前忽然出现在金陵城众人视线内的,虽然得到皇帝的重用,但到底没有什么根基,而且他竟然娶了芳华,这让程二很是不屑。
不过,此刻,严二爷也跟着,如果原来被打是他占理,但刚才就是他无理了,他放下架子,赔笑这说,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喝多了,喝多了……此刻还未醒酒,言行间如有冒犯,还请各位见谅。”
说完,他又指着头,“我被王府的人打成这样才神智不清的,大家都不要追究了好吧?”
薛重光坐在马上,指一指站在门口台阶上的芳华,“磕头赔罪。”
“什么?”程二跳了起来,凭什么?明明受伤的是他好骂?“不可能,我不过是说错了两句话,你们的人可是把我打的头破血流,到底谁才该道歉?
端王府的人如此嚣张跋扈,打了我,难道不是她给我磕头赔罪骂?你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王爷,竟然这样……”
“算了,你不磕头赔罪就罢了,我家王妃也不想要你这个小人的跪拜,只是,打你的人到底还是打轻了。”薛重光懒懒的说到。
“你……欺人太甚……”程二原本想息事宁人,毕竟他也不对,可面对咄咄逼人的薛重光,他气的跳脚,恨不能破口大骂。
“你动我一下试试?小心我告到皇上那里。”
薛重光笑的淡然,温煦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容,目光却是冷如冰霜,他扬起手中的马鞭,挥向马前的程二。
程二唯一的念头却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端王府的人一个个都是那样的嚣张跋扈了,有这样一个领头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他想要快速的躲避,又怎么可能快的过薛重光的鞭子,一瞬间,他的脸上就被抽了一鞭子,痛感炸开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只是这还没完,另一边那个冰冷的镇北将军,冷冷的道,“你应该知道端王妃是我女儿吧?我女儿是你能调戏的?我女婿府里的人是你可以欺辱的?”
他反手一鞭子打在程二的另一边脸颊上,程二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
薛重光不理程二的鬼哭狼嚎,下了马,走到芳华身边,“你怎么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就可以了,走,回去休息。”
他扶着芳华进王府前看了眼严二爷,严二爷挥挥手,让他赶紧带芳华回去休息,之后调转额马头,往皇宫而去。
他要先将此时禀明皇上,免得到时候程阁老恶人先告状,使得皇上不知缘由之下,责怪女儿女婿。
阮诗琪揣揣不安的跟在夫妻俩身后,对着芳华,她不会胆怯,可对着这个表姐夫,她胆小如鼠。
芳华也发现了她那畏缩的模样,笑着安抚到,“现在知道怕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了,行了,别往心里去。你姐夫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虽然,阮诗琪打人的事情到最后可能包不住,但他们不承认,就算别人有怀疑,那也不敢说什么,而阮诗琪一个内宅女子,程二以后也不一定见得到,只要端王府不说,她的名声就不会有碍。
阮诗琪咬着嘴唇,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芳华推了推薛重光,他无奈的笑了笑,“没事了,打的好。”
阮诗琪猛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重光,“姐夫,你不怪我给你添麻烦?”
薛重光笑道,“怪你有什么用?还能让你不打人?只是你这样以后承恩公府的少爷可就倒霉了。”
芳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问,“程阁老会把事情闹大吗?”
他可是把这个弟弟当成儿子一样的养大的。
“他那个人,说不准。他不闹,程二也会闹。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薛重光眯了眯眼。
事情果然不出薛重光所料,程二从王府离开后,连伤口都没包扎,衣服也没换,就往宫里去了。
他故意的,就是要让皇上看看他被端王府的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他是有错,可端王府的人错的不更多吗?王爷就了不起了?就能打人了?
程二能这样自如的进宫,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六部的小官,再仗着程阁老的势。
他到了养心殿外,门口的小太监去传话,让他在门外等着。
除了朝会,昭庆帝基本都在养心殿接见朝臣,讨论政务也在这里,程二来的时候正是大臣进进出出的时候,看到他这样的狼狈样,好心的让他赶紧去包扎伤口,其他的么,笑着摇头走了。
程二一站就是半日,等到程阁老收到消息从内阁过来的时候,见到他这个样子,大惊失色。
程二忍着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程阁老恨不能把他拉回家抽一顿,心里恨上了薛重光。
同时,他又恨弟弟不争气,恨薛重光和严二爷下手如此狠。
他虽然知道程二有着不少劣性,自原配病故之后,越发没个体统。
但到底程二年岁不小的人了,他再怎么管教也没用,把话说急了,弟弟还会戳他的脊梁骨,说他一生被岳家压着连个小妾都不敢纳也算了,传宗接代还要靠弟弟。
程阁老把他拉到一边,“你不回家,来宫里做什么?”
程二怒道,“你说我来做什么?我来告状的,我才不要受这样一个偏门王爷的窝囊气,我一定要让皇上好好的惩罚他们。”
程阁老也是气到了,“是你先在街上调戏妇女,你不对,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等下皇上召见,你认个错,然后就回家休养,让你嫂子给你请太医。”
程二才不干,“凭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整天就知道对我指手画脚。”
程阁老面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