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目的隐去不报,其余所有的谋划都说了一遍,如何将余氏,胡嬷嬷,捉了逼供,知道大皇子身世有异后,又如何怀疑上陆郡马……
等等,都告诉了陈皇后。
陈皇后虽然早有疑惑,却没想到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是如此的震惊,她忽地站了起,朝芳姑说,“去把本宫的凤袍拿过来。”
芳姑连连上前,“娘娘,您可还在月子里,不能出去吹风,您现在这个时候去找陛下,不是让陛下猜忌吗?”
“姑姑,你不用劝我,身为皇后,就要有皇后的职责,就算是被陛下厌弃,本宫也要去告知皇上,不能看着他被奸人所迷惑。”
陈皇后的声音铿锵有力,大气磅礴,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镇住了芳姑,也让芳华震撼,两人半天都没说话。
芳姑沉默的帮陈皇后换上衣服,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叹了口气。
芳华本想搀扶着陈皇后,陈皇后却说,“本宫很好,不用搀扶。赶紧去皇上那里吧。”
昭庆帝正和端宁大长公主一起等着陆郡马的到来,听到陈皇后求见,他觉得意外,“阿媛来这里?”
“是,娘娘她穿着凤袍,看起来很严肃。”王公公禀报到。
昭庆帝觉得不对劲,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庄重的来他这里,他站起身迎了出去,见芳华也在一边,笑着说,“皇婶进宫陪阿媛说话吗?皇叔在太医院那边……”
他和芳华说了两句,又握着陈皇后的手,温和的说,“你在月子里,怎么出来吹风了?你有事情让宫人来禀报朕,朕过去你那里就是了。”
陈皇后肃了肃容,正色道,“陛下,臣妾有事要奏。”
御乾殿前殿里,殿内侍候的人已经被清走,昭庆帝坐在上首已经快一刻钟没动过了。
所有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殿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任凭是谁突然知道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种,心中都会不好受。
更何况上面这个是万民之首,真龙天子,而且,大家都知道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端宁大长公主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半响还是闭上了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半响后,皇帝终于开口,面无表情的说,“陆郡马怎么如何还未到?”
王公公摸摸额头上的冷汗,总管太监风光是风光,可谁知道他们背后都承受了些什么?
他连忙去了殿外,正巧碰到薛重光扶着陆郡马过来,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临城郡主。
御乾殿的大门再一次关了起来。
薛重光坐到了芳华的身边,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发觉她的手一片冰凉,安抚的轻轻摩挲了几下。
芳华本是提心吊胆的心,见到薛重光奇异的静了下来。
陆郡马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有罪。”临城郡主见陆郡马跪下,吓的也跪了下来。
昭庆帝盯着跪地认罪的陆郡马,神色难辩的,“关于大皇子的身世,你是否早就知道了?”
陆郡马看看四周坐着的薛家人,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曝光,他艰难的回答到,“是。”
“那你知道的时候为何不说?”昭庆帝问。
“臣不敢说……”
“那为何现在敢说了?”
陆郡马低头不语,身子不知是大病未愈,还是别的,不停颤抖。
昭庆帝闭了闭眼睛。
“你……”昭庆帝忽然跳了起来,从台阶上跳下来,冲上前抬教就把跪在地上的陆郡马给踢翻了,这还不算,等陆郡马艰难的跪正了,他又拳打脚踢的冲上前一边骂一边打。
芳华吓了一跳,没想到看起来温和的皇上会如此的暴力,她偷偷的看了眼皇后和端宁大长公主,见她们都很淡定。
她又垂下了眼睛,不忍直视。
良久,昭庆帝肚子里憋的火算是发泄了出来。他接过王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擦了擦手。
等气喘匀了后,问到,
“你是如何与盛氏搅和在一起的?”
陆郡马猛然抬头,惊骇的说,“皇上,并不是臣与盛氏在一起,借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是……是臣的二弟……”
之后又说起是怎么发现盛氏和陆二爷的事情,因为害怕牵连陆家上下几十口,而是隐瞒不报,又说知道了安阳王妃和陆二一起合谋给皇后下了绝育药,以及上次皇后差点小产的事情。
再到昏迷前,陆二爷和他的外室一起把他刺伤……
说到最后,他又把头死死的低了下去。
众人大愕,闹了半天,他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了结局,盛氏的奸夫不是陆郡马,而是陆二爷吗?
薛重光也愕然,他们一直都只在年龄,身份相符合的男子身上找,没想到竟然是比盛氏小好几岁的陆二爷……
只是,心高气傲的盛氏,如何会看上陆老二的?
大家都知道陆二爷除了皮相还可以,其他的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拿出手来。
当年盛氏如何会与他搅和在一起?还胆大包天的隐瞒了这么久。
这件事情盛家知道不知道?
昭庆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刻,他恨不得把盛氏的尸骨刨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一下子爆出了太多的惊天大秘密,皇后听到说这么多年未孕并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人为的,惊呼一声,差点晕过去。
昭庆帝在薛重光的提醒下,知道皇后未孕是有人动手脚,开始是捉了那些太医,没查到什么线索,而御膳房那边就更是大呼冤枉,因为膳食单都是长乐宫里拟了才送过去的。
到了后来,皇后有孕,昭庆帝怕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更加疯狂,所以,查探的事情就放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幕后之人浮现出水面。
如果是安阳王妃,一点都不奇怪,当初安阳王在朝上一手遮天,多少人倒戈不知道,他去世之后,虽然拔除了一部分他的势力,但肯定还有遗留。
只没想到安阳王妃如此的丧心病狂,尤其是陆郡马,他是知道自家弟弟是怎么样的一个怂蛋,压根儿就没单子干出那样胆大包天的事来,可自己的妹妹,就不一样。
她心高气傲,心机深沉,当年可是差点取代陈皇后做了当时的太子妃,最后失败了才转而嫁给安阳王,本以为安阳王会造反成功,却偏偏,安阳王后来意外死了。
“你现在说你什么都没参与,让朕如何信你?你什么时候不坦白,这个时候来坦白?正好在小皇子出生之后?”昭庆帝阴测测的问陆郡马。
“罪臣知道自己难辞其罪,罪臣无可辩驳。”陆郡马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陛下,臣以为陆郡马所说还不是最后的定论。”薛重光说到。
昭庆帝看着他,说,“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