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顾自去休息了。
芳华跟着薛重光进了欣扬殿,见到帝后都在,大皇子不见踪影,下首第一的位置还空着,薛重光牵着芳华走了过去。
她抽了抽手,从进大殿开始,那些人的眼睛就看了过来,偏薛重光还不放手。
昭庆帝正和新阳在说话,“当初是朕给你们指婚的,以前看起来还好,谁曾想会变成这样……”
新阳郡主笑着说,“不怪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陛下也是经过侄女同意才指婚的,终究还是我的眼光太差了。”
昭庆帝因为大皇子的事情也是心里不舒坦,这下碰上新阳郡主的事情,就更加的不舒坦。
“侄女以前和郡马也算相敬如宾,可如今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了,不如和离了,侄女带着孩子还能过点清净的日子。”
新阳郡主苦笑,“侄女的脸可以丢,可皇室的脸不能丢,也不能给姐妹们做坏榜样。”
殿里一阵沉默,昭庆帝叹息了一下,常言说儿女都是债,他只有一个儿子,却多了这么多侄儿侄女,甚至皇叔的债。
“那朕就允你和罗有德和离,孩子给你抚养,虽然薛家子嗣单薄,但堂下也坐了这么多的兄弟,还有你叔公,他们都会照应你的。
朕和皇叔商量过这件事情,皇叔觉得既然你要自己带着孩子,那还不如就让两孩子姓薛,罗有德不是不喜欢吗?那朕就让他断子绝孙。没有你的允许,罗家的人不得接触两个孩子。
朕倒是想给孩子一个爵位,可祖制云,无军功不可封爵,不过,将来只要孩子出息,总少不了他的前程。”
新阳郡主连忙起身谢恩,有了皇帝这句话,以后两个孩子怎么也不会差,她隐晦感激的看了眼芳华。
芳华颔首。
昭庆帝坐了一会,就走了,留下皇后主持宴会,临走前说,“罗有德来了,你们不必客气。”
芳华知道重头的肯定不是这些。
果然,没一会就有太监过来禀报,说新阳郡马求见。
皇后冷声的说,“还叫什么郡马,他马上就是一匹死马了。”
芳华失笑,果然,能迷住皇上的皇后就是这么的霸气。
芳华上次在新阳府邸前见过罗有德,只觉得他这次比上次看到憔悴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还是一个很俊雅的男人,衣冠禽兽大概就是如此吧。
罗有德躬身朝殿上的人行礼,之后孤零零的站在殿中央,手脚僵硬。
胖胖的康王打量了一番,嫌弃的说到,“就这样窝囊的样子,竟然敢到外面拈花惹草。”
“就是这样窝囊的样子骗了皇室好多年,京城的很多名角都比不上他啊,这么会演戏,罗家开的是戏班子吗……”
薛明睿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的直直的,说出的话却是淬了毒的,直插罗有德心脏。
罗家是郴州望族,也出过很多的高官,否则昭庆帝如何会把新阳郡主下嫁到罗家,把罗有德比做戏子,罗家是戏班子……
芳华差点笑出声来,干咳了一声,对新阳郡主说,“新阳不必难过,就当是碰到了个恶心玩意儿,人生在世,总是会碰到那么一两个的,以后会有更好的。”
罗有德想到今天会被人发难,可是,没想到一点招呼都不打,就齐齐上阵了,可里面的人都是大周朝皇室中人,他只能忍了。
肃王妃上次在新阳府已经骂了罗有德一顿,今天还是忍不住的说,“英王说的对,这罗有德就是个戏子,还有德,你的‘德’在哪里?被狗吃了吗?”
罗有德求救般的看向新阳郡主,期盼着她能说一句话,可新阳郡主却移开了视线。
新阳郡主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窝囊男人,想到那天还理直气壮的问他正室的风度在哪里,今天却老实的跪在殿中央请罪,她就犯恶心。
她厌恶的移开视线,对皇后说,“娘娘,侄女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侄女没什么好说的,谢谢陛下同意把两个孩子改姓薛。”
罗有德听了这话,心都凉了,瘫软在地上,然后被太监给拖了下去。
芳华轻声的对薛重光说,“还好,两个孩子没看到他这个样子。”
薛重光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想到她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父亲,心里充满了怜惜。
很快,关于新阳郡主和罗有德和离的圣旨就下来了,果然,皇帝是天下最厉害的,他在圣旨中写明,“郴州罗氏,家风不正,家中子女比之戏子,过及也,不是做亲之选,朕愧对新阳,望后者以此为鉴。”
有了皇上这句‘不是做亲之选’以后还会有谁敢和罗家做亲?果然是要罗家断子绝孙吗?
这就是真正的皇权,皇上说罗家不好,那就不好,谁敢求情,那就是和罗家一样不好。
芳华有点同情罗家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但又恶心罗有德的行为。
只是,不知道罗家的人会如何的对待给他们招来祸事的罗有德,不过,如果真的是明白人家,在罗有德做出宠爱外室之事的时候,就该阻止,否则也不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薛重光拍拍坐在葡萄架下发呆的芳华,“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回来都没迎接。”
芳华干脆趴在石桌上,“在想罗家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人被罗有德给牵连。”
“那些人是无辜,可谁让他们姓罗,既然富贵已经享受过,那祸事来临也该一起承担才是。皇上这已经是看在新阳的孩子面上轻罚了,否则,肯定会把罗家九族内的亲人全部贬为贱民……”
芳华想不明白,为什么代价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做呢?如果新阳做的不好也就罢了,可新阳为罗家生儿育女,和罗有德相敬如宾,罗有德和罗家就不亏心吗?
薛重光光不会告诉芳华,他刚刚和那些王爷侄子们去城门给罗有德送行的时候送了他一件礼物。
他送了一瓶‘情丝’给罗有德,是他制的药,服下的人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被丝丝的痛苦缠绕,犹如情丝,深入骨髓,最后痛上三天三夜才会死去。
那两个人不是有情吗?那就送一瓶‘情丝’给他们,至于给谁用,那就是罗有德的事情了。
新阳郡主的事情在金陵城传扬了几日,就沉寂下来了,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又多了一个可以走动,奉承,巴结的人,而对于男人,那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和罗家的人往来。
其他,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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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将几封密信放在桌上,对正在沉思的男人说,“王爷,破军在信上说,嘉峪关那边已经布局好了,就等王爷亲自去……”
薛重光皱眉,久久未语。
贪狼脚动了动,又说,“泰和钱庄的当家夫人被我们捉了之后,她手下的那些生意就被人抢夺了,有一股人在到处查探她的消息……”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