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贪狼小心的问到。
“无,只是此人人品低劣,我只不过替人打抱不平。”薛重光轻描淡写的说到,反正主意也出了,病也看了,也不差这点了!
贪狼闻言,越发的好奇,但他却不敢问,“爷,真要得罪您了,属下派人去套了他麻袋,痛打一顿解解气?”贪狼虽然面上看起来是和尚,实则是个爽快无比的糙汉子。
薛重光捻了捻手指,面沉如水,静默良久,“打人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你们要做的是无人察觉!一劳永逸!你们先跟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贪狼领命,退下去布置。
芳华自那日从薛重光处讨得办法,回去就到了青光观找玉真师太。
玉真师太怜悯她脱了虎口,又被狼盯上,自然是同意收她为弟子。
只是还没到度牒的那日,芳华倒是先迎来了袁琨`上门。
“没想到你倒聪明,还以为你会随便找个人嫁了,却是出家做道士去了。”袁琨的声音透着深han,透着丝丝杀气,分明如刀锋般冷,却又仿佛带着点清冷哀怨。
“我嫁人也好,出家也好,干卿何事?”芳华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他,真是甩不脱的狗,竟然追到青光观来了。
袁琨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响,忽然粲然一笑,“干卿何事?”
他欺身上前,逼近芳华,“你我姻缘多舛,以前男婚女嫁也就算了,现在,将来,你只能做我袁琨的女人。”
“呸,袁琨,当日是你亲手撕毁婚书,你我自然不再相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发誓,我杜芳华,这一辈子,绝不会嫁与你为妻,否则,让我从此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受地狱轮回之苦!”
只要能远离这个自大的男人,无论要她发什么样的毒誓都愿意。
袁琨静静的望着她,忽然温柔一笑,“芳华,我说过,你只能嫁给我。”他凑近她耳侧,低声说道,“你我的婚书还在我的呢。”
他的靠近,太过霸道放肆,说的话让芳华脸上瞬时失去了血色,不由自主浑身打起冷颤。
“袁琨,你休想骗我,当年你分明撕掉了婚书,你哪里来的婚书?”芳华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可能有婚书,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两人各自婚嫁过一次,简直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拿出来,毁掉的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名声。
她冷冷的说到,“当年你为了权势另娶,你现在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如今,你想毁掉自己吗?我们还是不要走到同归于尽这样惨烈的地步为好。”
袁琨深深的看了芳华一眼,“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倒学会反过来威胁我了,很好,你以后肯定会是我的贤内助的。”
芳华只觉得袁琨已经疯了,可是她不会跟他一起疯。
“我再给你三日时间,不要令我失望……”他低下头,凑近她的额头,若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
芳华拼命闪躲,袁琨也不强求,放开她,甩袖而去。
却没想到,没走几步的他摔了个狗吃屎,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然后面朝地。
芳华和清欢,清实三人正惊惧难当,没想到有这样一个大转变,虽然不知道他如何会摔倒,着实让主仆三人觉得很解气,尤其是清欢,‘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袁琨狼狈的爬了起来,捂着屁股,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断的说:“哪里来的小人?竟然偷袭?”
芳华惶惶惑惑的过了两天,想着无论如何,先把度牒拿到手,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自是不知道,有人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第12章,惩戒恶人,大快人心
思来想去,芳华觉得不能再如惊弓之鸟一样的过下去了,于是招来陪嫁张叔,张叔跟着老靖国公打了一辈子的战,退下来后才做了她的陪嫁。
她说了下袁琨的事情,对张叔说:“国公爷是靠不住的,还请张叔去城里帮芳华打探一番,我们也好做打算。”
张叔听后气得不得了,恨不能去痛打袁琨一顿,被芳华给制止了,“你只要打探消息,打他倒把我们放明面上了,你想办法别让他去找国公爷提亲,等过两天拿到度牒,那就无所畏惧了。”
张叔连连点头,老骨头一把,伤不了人,搞破坏,还是可以的。
白马寺西院,禅室。
“爷,属下跟了那袁琨几日,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啧,性子凉薄透顶,喜好虐杀女子,他家后院时常有铺盖卷着尸体出来……他平时倒不经常在后院休息,都是宿在书房,外面有很多人把守,有天属下趁交接班忍不住进去翻看了一下,看起来秘密很多,甚至有一条秘门,因为时间来不及,并未进去……”
薛重光眉头动了动,抬了抬下巴:“继续。”
只听那下属继续说到:“午饭过后,属下跟着他去了青光观,没想到,他竟然是去逼婚的,说手里有那女子的婚书,属下看那女子宁愿发毒誓也不想嫁他的样子,就恶作剧了一番……”
‘婚书?’薛重光皱了皱眉头……怎么冒出婚书来了?他捻了捻手指,思索了一会。
“他书房真的看守那么严密?”薛重光问。
下属疑惑的说:“一日三班,另外再加一队巡逻的侍卫。果然是皇上的锦衣卫指挥使,派头不一样。”
“不用管其他的,你设法在他家书房放一把火就可以了。但要注意,别伤着无辜之人。”既然拿不到,那就烧毁吧,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反正最近很闲,不想设讲经坛,正好,这些可以打发时间。
六月的金陵城,自然是天高云淡,天干物燥,金陵城王公贵族聚集地,更夫敲着更,一边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时分还是有一户人家燃起了冲天的火光。
街上巡逻的士兵见状连忙敲响云板,并帮着一起灭火,周围的人家也跟着一起灭火,防止火势蔓延牵连到自家。
人多力量大,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了,但那家的外院也烧毁的差不多了,万幸的是主人今日并未归家,未曾宿在书房里。
那家当家人正与友人在外喝酒,收到消息,惊怒不已,嫌弃马车太慢,解了缰绳,上马狂奔而去,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用力过度,总之,那家主人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什么?”第二天下午,芳华听到张叔的禀报,失态的站了起来,手上捧着的茶盏差点摔了出去,“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半夜。”张叔一脸激动,“真是恶人自有天收,据说跌断了腿,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好。姑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芳华松了一口气,旋即冷笑了一声,“他做锦衣卫指挥使,得罪的人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