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到哪里算哪里,这是和芳华过的第一个年,倒是很期待。
他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温声道,“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等宫宴出来,我带你去外面走走,过了年后,再带你去青光观见见玉真道长,白马寺看看桃花,如果我师傅在的话,带你去见见我师傅。”
薛重光曾说起过一次他的师傅,当时芳华被惊吓到了。
“我师傅据说一生下来就会说话,是太宗皇帝的兄弟,那时候师傅被人说成是妖孽,要溺死他,不过宫中的子嗣一直稀少,有人就提议把他养在宫里的佛堂内,那之后他就再没说过话,然后有一天他忽然开口说要出家,然后就去了白马寺。
师傅能洞明天机,世事皆知,不是凡人,以前宫里有什么大事,都会先问过他。”
芳华了然,这样的师傅才能教出惊才绝艳的唯心大师吧。
“那师傅现在在哪里?他年纪很大了吧?”
“他现在到处游历,很少在白马寺,不过,十月的时候他来信说要在白马寺常驻。年纪嘛,确实很大,不过看起来五十开外,须发皆白。”
芳华听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玩,偎了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谢谢夫君。”
薛重光看了眼她,慢吞吞的说,“叫哥哥。”
芳华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最近这人粘人了不少,还时常让她叫些奇怪的称呼。
“重光哥哥还是唯心哥哥?”芳华捏着鼻子问道。
薛重光矜持的点点头,芳华见他好似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身子刚才抖了抖。
她给他塞了一个金桔,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柔声的加了句,“大师哥哥。”
温热的嘴唇贴上他的脸颊,再加上那腻死人的声音,薛重光只觉得一烫,“小妖精,你还想不想我帮你把这些帐算完了?”
芳华脸红红的,每次叫他‘大师’她也觉得好奇怪,可忍不住的就想撩拨他。
“要,要。”芳华忙不迭的点头。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薛重光算这些帐一晚都不用,如果是她,得算好几天。
“你现在还想我好好的帮你算帐?”
薛重光打断了她的话,把她刚坐直的身子拉了过来,先轻咬了一口,低声的说,“先给我点奖励。你好了吗?”
芳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眼神飘忽的点点头,还没点完,他已经亲了下来。
这个姿势不是太方便,芳华渐渐不得不用手撑在铺了厚毯的榻上,身子被迫后仰,承受着他的索取。
在她感觉手腕发麻的时候,薛重光才终于放开她,两人都有点喘,薛重光的桃花眼有点蒙蒙的光泽,诱的芳华不禁舔了舔嘴唇。
如果不是嫁给他,如何能知道看起来温和克制的人,在这事是就是饿狼,怎么都不够。
她的小日子每次都要五,六天才干净,而他不会在她干净了就着急忙慌的要她,而是等个一两天,他说这样对她才好。
她的睡姿不好,小日子来的时候,虽然有放月事带,但她还是能把床单和被褥都弄脏,有一次,甚至把薛重光的衣服都弄脏了。
醒来后,心虚的看着他衣摆上的红,谁让他一定要紧紧的搂着自己睡。
之后她曾赶他去书房睡,时人把月事看成晦气的事情,一般大家族里主母不方便的几天,可都是安排丫环侍候自己丈夫的。
她没有这样的大度,只能赶他去书房睡,不过,被他给镇压了。
薛重光本想亲亲就了事的,看到她舔了舔唇角,哪里还忍的住,人立刻压了上去。
罗汉榻有点小,上面还放了案几,施展不开,但小也有小的妙处,这张床榻这么小,他连衣裳都没解,就和她贴合在一起。
(此处省略一千字)
薛重光最后只觉得满足的不得了,最后撑着胳膊喘息。
第二日接近晌午芳华才起来,起来之后都不敢看清欢和清希的眼睛,幸好是冬日,衣领子都很高,否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遮掩身上那密密的红痕。
罗汉榻上的案几上,账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看来是那个男人连夜给她整理好的。
她嘴角弯了弯。
很快就到了除夕那天,宫宴在晚上,不过一大早,芳华和薛重光仍是要提前进宫,要给太后,帝后请安,到晚上时,再随众人一起去欣扬殿参加宫宴。
除夕这天,难得下雪的金陵城,竟然开始下雪了,外面雪花纷扬,芳华和薛重光坐马车进宫的时候,街道上并没有积雪,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各家各户门前挂着红灯笼,字体各异的对联。
等到了宫中,也是处处喜庆,宫人将路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妨碍行走。
芳华和薛重光直接去了长乐宫给皇后请安,他们到的时候,在金陵城的宗室女眷,辈份高一点的高门老夫人都已经到了,正坐在一起说话呢。
芳华一露面,陈皇后就站了起来,其他的女眷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各人纷纷见礼后,又入了坐,薛重光不好多留,去昭庆帝那里了。
芳华扫了一圈,看到人群中的田氏,顿时眼睛一亮,直接走过去。
“舅母。”芳华走到田氏的身边,就有机灵的宫人端了锦凳过来。
田氏正与庆远侯夫人说话,两人见芳华过来,连忙招呼她坐下一起说话。
庆远侯夫人是有点没脸见芳华的,上次严素素质问芳华的事情在一度在金陵城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严素素已经被关了起来,等着流言不再被人记起的时候,再给她找门亲事远远嫁了。
她看看面前端庄有礼的端王妃,也不知道自家侄女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跑去质问人家的家事,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两人站起来给芳华行礼,“舅母,别多礼,夫人也无需多礼,大家说说话就好。”
康王妃在一边掩嘴吃吃笑,“王妃见到娘家人就不理我们了。”
“你我是一家人,时常可以见到,而舅母是我的亲戚,哪里能像你我时常走动。你这是在笑话我吗?”芳华笑着说到,语气亲昵的看着康王妃。
大过年的,也要来恶心人,好好的坐着不行吗?
康王妃没想到芳华会这样说,只得尴尬的笑笑,“晚辈不敢,王妃和舅母亲近是人之常情,哪里能让人笑话。”
田氏见不得芳华受人欺负,温声道,“让康王妃见笑了,实在是臣妇与端王妃许久未见。她这是怨怪我这个舅母没去探望她呢。”
芳华连忙说到,“舅母可别这样说,我年初二可要回您那里呢。”
两人亲亲热热的,让外人感概还是阮家有眼色,对端王妃一直都很好,人都说舅母爱苛待外甥女,瞧瞧人家那和亲母女也没什么区别。
这时,韩王妃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