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站在高高的山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一群残兵败将。瞧着他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能深深的叹息一声,他此刻格外的想念治渊阁的那五百多名摔不垮,打不烂的铁军。
跟治渊阁的铁军一比,这些魔门武修就是一群垃圾,烂泥糊不上墙的垃圾。虽然个人用武,但是他们无组织无纪律,做不到令行禁止。各自为战。丝毫不知道配合为何物。
别说比治渊阁了,就是比起仙门武修来也差的很远,所以他们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想起治渊阁的铁军,楚天歌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豪情,既然他能一手打造出那支铁军,那么他就能在打造出一支。
楚天歌盯着这一千多名魔门武修,眸子里闪过一丝残忍。人还是太多了啊!
在他看来,人多了势必会影响到命令的执行能力的,尤其是一开始,想要炼出精兵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提起这群残兵败将的精气神来。
楚天歌往前一步,郎声说道:“你们可能有人认识我,可能有人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老子叫楚天歌。就是在鹰愁涧带领咱们魔门兄弟进行绝地反击,反败为胜到楚天歌!”
魔云岭上鸦雀无声,只有楚天歌响亮的声音在咆哮。
“从你们眼中,我看到了恐惧!绝望!和颓废!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如果没遇到我,你们的结局可能注定了。但是你们遇到了我,那么你们的命运就完全改变了!”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既然老子能领着你们绝地反击,安然脱险一次。那么老子就能带你们安然脱险第二次!”
楚天歌的话语里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令所有的魔门武修全都精神一阵,充满希翼的看着楚天歌。
浪千云和黑勇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佩服的神情,楚天歌就是楚天歌,三言两语就把这些残兵败将的精气神调动起来了。
“你们有没想过一点,我们魔门一脉为什么一直会输给仙门?”
楚天歌一边发问,一边注意着底下魔修们的表情。见到有人开始沉思,便继续说道:“是他们比我们人多吗?不是!凌云山一战我们魔门一脉足有近二十万的人马,而仙门呢?不足十万!”
“是他们比我们多个脑袋多条腿吗?也不是!大家同样都是三根大筋挑一个脑袋,砍断脖子谁都会死!”
“是他们比我们勇敢吗?不是!我们魔门一脉从来不缺乏视死如归的好汉!纵然面对比自己强几倍的敌人依然敢嗷嗷嚎叫着冲上去。”
“是他们比我们的武力值高吗?也不是!我经常我在战场上见到我们的勇士一人单挑好几个仙门杂碎!”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为什么会输?”
楚天歌的声音在魔云岭的上空咆哮:“既然我们什么都不差,为什么我们会输?为什么?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谁能给死去的千千万万个魔门兄弟一个解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所有的魔门武修眼里都充满了愤怒和迷茫的光芒。显然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们很久,只是一直没人提出来,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过。
他们不明白魔门一直截截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无数的魔门同胞像被宰杀牲口一样的被屠宰。
“没人知道是吧?那让我来告诉你们!”
楚天歌冷着一张脸说道:“兄弟们,造成我们我们今天这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今天我只给你们列举出最重要的两条!”
魔修们全都精神一震,聚精会神的听着。
“第一,我们的上层建筑垮掉了!不明白,那我说的简浅一点。我们的上层指挥官都他妈是猪!”
“怎么?你们还不服?”
楚天歌看着众人震惊的眼神,冷笑道:“常言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草包领导,你就别指望他能带出一支能打仗嗷嗷叫的铁军!”
“看看我们的上级掌门吧,南宫鹰!岳冷山等人,哪一个不是草包无能之辈。只顾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点小利润就杀的你死我活!对付仙门的时候却蠢的跟猪一样!”
“我这么说绝不是冤枉他们,就说凌云山一战如果不是那些魔门叛徒的致命一击,魔门绝不会败的那么快!但是有这么多属下被收买,当掌门的竟然一无所知,那就是他的失职,当事情发生后,不能有效的组织人员进行补救那就是猪!”
魔修们翁的一声炸开了锅,这些魔修本就是一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当听到这几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掌门竟然是害他们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时,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纵然这几个家伙早已经死翘翘了,这毫不影响魔修们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肃静!”
楚天歌大喝一声,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接下来就该说说你们本身的问题了!”
毫不客气的点着他们,楚天歌骂到:“我在这上面讲,还没讲完之前,谁允许你们说话的,还把我放在心里吗?你们既然这么爱讲,不如你们上来讲,我下去听?”
魔修们被他训得一阵赧然,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楚天歌见他们彻底安静下来,接着训道:“无组织无纪律!我看咱们的兄弟们全都散漫惯了,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跟山坡上放养的羊群一样,自由散漫!拉不长,扯不团。说的就是你们现在的情况!”
“击鼓而进,明锣而退。扪心自问,你们都做到了吗。”
黑勇和浪千云对视一眼,尴尬的挠挠头。
楚天歌瞪了他们一眼:“一盘散沙!这就是我对咱们这些兄弟们的评价,你们还别不服!就拿鹰愁涧那场战役来说,明明后面的指挥已经鸣金收兵了,还有往前冲的,还有站在原地观望的,整个队伍乱成一锅粥,你们不输谁输?”
一番话训下来,把这些魔门武修们训的惭愧无比。全都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楚天歌见到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便道:“好了,过去的事到此为止。既然你们信任楚某,推举楚某来做这个大头领的位置。那么楚某就要对你们负起责任来。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听从老子的安排,老子让你们上东你们不能上西,让你们打狗你们不能骂鸡!说的粗俗一点,就是老子让你们蹲着尿尿,你们就不能站着尿!都他妈明白了吗?”
魔修们面面相觑,全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岔了。
“这个,楚兄啊……不是,大头领。”
黑勇尴尬的挠着光秃秃的脑袋说道:“蹲着尿尿那不是娘们才干的事吗?咱们可都是爷们,呃除了……除了圣女殿下!”
“呸,真粗鲁!”
徐若雪呸了一声,转过身去。由于宽大的袍子罩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想也是羞恼极了。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罗衣半躺在地上,修眉轻颦。修长的双腿不住的摩擦,显然在强忍着什么。
罗衣紧咬着樱唇,心中把楚天歌骂了个狗血喷头。
刚才罗衣喝的水实在太多了,她压根就没考虑到小解的问题,现在她的小腹涨的鼓鼓的。一股强烈的尿意直充她的脑门。
快要憋不住了。可是没有办法,让她向那个凶徒求饶吗?想都不要想!
罗衣心里万分肯定,那个凶徒绝不会松开自己,让她去小解的。
难道让那个凶徒解开她的小衣抱着她小解?那她宁愿尿在裤子里!
一想到这个问题,罗衣就羞愧的想要死去,让一个人妻当着这么多人尿裤子,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呢!
罗衣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都快哭了。
罗衣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哭过的她竟然被这个凶徒逼的哭了一次又一次,难道是她的克星?
偏偏这些魔门妖孽们左一句尿尿又一句尿尿的没完没了。
她的尿意更厉害了。
不提罗衣憋尿憋的很辛苦,楚天歌听到黑勇的质疑后当场就炸了:“娘们怎么了?你们这群家伙现在连娘们都不如!如果打不了胜仗那就别当爷们,都给我蹲着撒尿!都听明白了吗?”
见到楚天歌发飙了,那些魔门武修们不敢废话,稀稀拉拉的回道:“明白了!”
“说你们是娘们还不乐意!就你们这吊儿郎当的劲,说你们是娘们一点也不为过!我再问一遍,都听明白了吗?”
“回大头领,我们听明白了了!”
这一次的声音洪亮的多了!
“娘们们,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楚天歌故意问道。
“听明白了!”
魔修们脸上带着屈辱的表情,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不错,有点进步!”
楚天歌挖挖耳朵,满意的点点头:“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你们很快就变成爷们了!”
“黑勇!浪千云!”
“属下在!”
两人神情一素急忙出列。
“命你二人带着兄弟们就地休息,听候我的指令,我们今夜就要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