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虽然望天楼的开业仪式热闹非常,但说实话,这种仪式大差不差,时常都能瞧见。
反而是食为天的甩面扯面,倒是实在新鲜。尤其么扯面师,更是前所未闻。
且那扯面师还是个姿容气质,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呢!
美人儿面团的搭配虽然奇怪,可那面美人手里,却如同活物一般有灵活,赏心悦目得叫人移不开眼。
食为天门的看客越来越多,楚曼容也扯好了越来越多的面。
她脸上虽然木然,心底却很是羞愤。
献艺那晚,她当着众人面前夸下海,说任凭驱策绝不后悔,转头顾茵就说让她做厨房相关的工作。
楚曼容当时说己没下过厨,怕是做不好这份差。
顾茵还是眯眯的,说我给你寻的差你肯定能做好!
然后楚曼容就来食为天扯面了。
她觉受辱,一开始还消极怠工,故意把面扯断。
顾茵不恼怒,只她说:“我劝你最好是好好扯,不然你怕是还得后悔。”
楚曼容第一次遇这样捉『摸』不透的人,看她就背后发寒,但还是强撑着道:“妾身确实不擅这个。”
顾茵又纠她一次,说以后称用“我”,接着就让后厨伙计监督她联系,她己则去忙别的了。
等第一天练习完毕,楚曼容两条胳膊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了用夕食的时候,顾茵就让她己吃己扯坏的面,说是不能浪费粮食,还道:“陛下也是穷苦出身,最是见不得人糟蹋吃食的,楚姑娘从宫里出来的,想必也道这个?”
这还真是确有其。
楚曼容入宫的时候,伎坊的嬷嬷就叮嘱过她们一些注意项,其中就有一条,说让她们即使进宫也不能奢靡浪费。
后头每次用饭,嬷嬷都监督她们。
但伎坊里的人本就在吃食上注意,每人都按着己胃的一半分量要饭食,所以没出现过谁犯了忌讳的情况。
那扯坏的白面,后头被做成一点味道都无的清水面条,悉数进了楚曼容的肚子。
一开始她倒不觉得有么,可是一天一天过去,小也算锦衣玉食的她实在是顶不住顿顿吃清水面条了,尤其是她还每天都在闻着酒楼里喷香的火锅烤肉味,看肉食的时候眼睛都冒绿光!
人一饿,脑子容易迟钝,就这样过了几日,楚曼容再也不敢故意扯坏面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将军夫人虽然出身乡野,却是个顶『奸』猾的。
再折腾下去,她怕己根本不用想么以后,眼下就交在这里了。
于是她就式上任,成了食为天的新晋扯面师。
没多会儿,太太也她的闺蜜团陆陆续续来了。
她们了门,也被这扯面的技艺看呆了,前那个圆圆脸的年轻『妇』人还道:“顾娘子这脑袋怎么得,这般多的好点子。今日我听人说你家的轻食吧望天楼同天开业,还担心你家被对抢了风头,早早地来捧场。没想顾娘子早就想好应对的招数了。”
顾茵而不语。
还真不是早想好的,只是碰巧罢了。
只是真别说,会跳舞的人就是灵活,那缎带舞扯面更是异曲同工,所以楚曼容没练几天就上手了。实在是意外喜。光刚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卖出去几十分扯面,够楚曼容扯好一会儿了。
后头她请一众夫人移步三楼。
顾茵日前就下了帖子,所以一众夫人不止己来了,还把其他从前没来过食为天的手帕交也带来了。
不过太太没有其他朋友,所以只是她己过来,她要致歉,顾茵上前挽上她一条胳膊,道:“您总算来了,我还等着您给意见呢。”
太太着拍拍她的手背,进门左拐就是楼梯,两人边说话边上了楼。
一楼都没有变化,三楼楼梯就不同了,放了许多花篮,铺设的地毯也从大红『色』变成了雾霾蓝『色』。
“这个季节哪来儿这么些花?”太太说着话凑近一瞧,才发现这些花是布匹制作的,并不是真花,她不由赞叹道:“好精巧的手艺,几步开外我居然没发现。光这些花就要价不菲吧?”
顾茵着解释道:“倒还真不怎么费银钱,都是家绣娘做的。”
他们一家子都是不怎么注重享受的人,并不像从前王府的主子那样,每个月都要做几身崭新的衣裳。
上次绣娘们忙活,还是顾茵王氏入宫赴宴前。
后头每人做了四五身应季的衣服,绣娘们就闲下来了。
闲散当然不是不好,只是王氏前头刚赶走了三十人,后头又遣散了一些其他下人。
虽后头遣散的会另外给安家费,但在府里待了这些年了,谁愿意挪窝去外头呢?
尤其绣娘也是吃的青春饭,她们都不怎么年轻了,出去了做几年活计后可能眼睛就不顶儿了。
还不如在府里,给主子们做活,不那么费眼,不用担心那么多儿。
所以等顾茵她们说己想布置一下三楼,专门招待女客,询问她们有么建议的时候,绣娘们都拿出了看家的本。
这布花,只是其中一样。
在千奇百艳的各『色』布花中穿过,太太上三楼。
一股冷冽的雪松香气在鼻尖萦绕。
这香味不算特别浓郁,十分的沁人心脾,完全把楼下的飘散上来的其他吃食味道给盖住了。
这就是府中下人帮着想的第样了。
可别小看这制香的手艺,在很多世家里,香料是如同家族秘辛一般,世母女相传的傍身手艺,并不会对外人道的。
也就是原先王府这样的地,才会有懂的制香的大丫鬟。
她们照着顾茵的需求调配出来了这雪松香,既能遮味,又十分的好闻。
进三楼,入眼处一大张美人屏风,那屏风也不用想,是王氏从家里库房淘换出来的。
绕过屏风,一张张雕花小圆桌整齐摆列,搭配着浅素『色』桌布,旁边是雾霾粉或天青『色』的布艺沙发,光是氛围就让人十分放松。
小圆桌有十几张,围绕在小舞台附近。而靠窗的地则是条沙发加上大一些的桌子,以精致小巧的屏风隔开。这样大一些的桌子也有十几张。每张桌上还都摆着『插』着布花的小花瓶。
那小花瓶并不名贵,但同样都是素雅的淡『色』,花瓶上头的也有图案,或是飞鸟鱼虫,或是梅兰竹菊,栩栩如生,每桌各不相同。
太太顾茵在双人小桌前坐下,身子陷进那填充了鹅绒的鼓鼓囊囊的沙发,立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两人刚坐下,便立刻有穿了工作服的堂倌送上菜单。
三楼的堂倌是大孙氏帮着新招的,一共八人,都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妇』人。
菜单也是卷轴式样的,图并茂,由武安所画,但不论是材质风格,一楼所用也完全不同,显得更加素雅有格调。
太太看完一遍,道:“我是看么都新奇,也不道点么好了,你给拿主意吧。”
顾茵点点头,吩咐了堂倌,没多会儿各『色』吃食就被端了上来。
两个精致的陶瓷小杯子先送上来,一份是加了珍珠的『奶』茶,另一份就是放了水果干的果茶。
太太近来十分注意身形,然是捧了果茶来喝。
那果茶里头放了很的糖,却是果味浓郁,带着微酸,在这吃不新鲜蔬果的冬日里,喝上一杯很是舒坦。
后头其他点心也被送上来,做成指节大小的绿豆糕、枣泥糕、莲子糕、牛『乳』糕等,还有做成小兔子、小猪形状的豆沙包、『奶』黄包、水晶梅花包等,每样都是精致无比,大小适中,一一个,并不用担心会弄花脂。
装点心的盘子都是花瓣形状,一个小盘子上只能放两三个小点心,合在一起好就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的模样。
今天开业的点心都是顾茵亲手做的,太太捡着几样吃了,又是一番赞叹道:“虽一直道你手艺好,也尝过你的手艺许多次了,但每次吃着还是觉得稀奇,你这么这个年纪就会这样多的东西呢?”
说着话,太太的两个朋友已经坐靠窗的地,招呼她一道过去坐了。
顾茵就让人把吃食都送过去。
那个圆圆脸的年轻『妇』人道:“顾娘子来的好,快我说说该点些么。我才看上头有个叫龟苓膏的,这是么?”
轻食吧新开放,顾茵肯定得琢磨一点新吃食,这龟苓膏就是其中一样。
龟壳龟板冷水下锅,放入姜片去腥,焯水一刻钟后捞出过冷水,在冷水中清洗掉上头的油脂,后放入面包窑烘烤半天,把水分彻底烘干。
龟壳龟板土茯苓放入锅中熬煮四个时辰,在这个时间里,再把蒲公英、金银花、菊花、甘草、白芷等『药』材清洗过滤,去除杂质,另外起锅熬煮一个时辰。
等『药』材的汤汁熬好,在用纱布过滤杂质,盛出放凉。
四个时辰后,龟汤熬制好了,过滤去除杂质后前头的『药』汤混合,放一些米粉,不停搅拌,熬至粘稠。
最后就是把浓稠的汤汁装入小炖盅,然冷却凝固。
顾茵先询问对在不在信期,得不在,才道:“这是本店新品,夫人感兴趣的话我送一份给您尝尝。”
没多会儿,堂倌就捧来一个小盅,里头然就是切成小块的黑乎乎的龟苓膏,虽然淋上了蜂蜜牛『乳』。但底这卖相还是可怖了一些。
那圆脸『妇』人看着卖相就蹙了蹙眉,但顾茵的手艺毋庸置疑,这也是对送她的,她也只能拿着小勺子舀一块尝尝。
龟苓膏清苦,带着一股『药』材的味道,初时尝起来并不很是美味。
可是再吃第,第三,这清冽特别的味道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顾茵又补充道:“这龟苓膏滋阴润燥,降火除烦,我看夫人唇边生了一点火疮,所以推荐给您用。这东西是略带寒『性』的,所以我才先询问了夫人在不在信期。”
“原来还有『药』用,怪不得我闻着一股草本味道。”
圆脸『妇』人本来还觉得这甜品味道一般,但如果有『药』用价值,那这东西就得汤『药』作比,那滋味绝对算是十分不错的了!
太太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询问道:“若是吃完炙肉火锅,再吃一盅这个,是不是就不会痘了?”
顾茵着点头,但还是道:“这东西寒凉,犯热气的时候吃就好,也不能顿顿吃。”
太太立刻要了一盅,另外还有一个『妇』人也要了一盅。
她不是好奇这黑乎乎的东西的滋味,也不是想着解火锅炙肉的热气,而是她本身一冬天就容易上火,最常见的症状就是通便不顺畅,了冬日几乎天天都得下火的汤『药』。
所以才想试试。
介绍完吃食后,小舞台上的表演也开始了。
袁晓媛坐在舞台一侧抚琴伴奏,其他四人先表扬了一场群舞。
她们妆容清淡,眼睛清亮,每个都是那么的好瞧。她们的舞蹈并不是为了卖弄风情,而搔首弄姿、扭腰顶胯那种,是十分清雅古典的舞蹈。
舞衣当然也不会很暴『露』,只是比一般的衣裙更贴身一些,修饰出伎人优美的身线。
如顾茵所想,太太等人看伎人们都带起了欣赏的眼神。
太太更忍不住小声道:“从前这些个歌舞都是为那些臭男人而跳,如今也轮咱们享受了!”
旁人附道:“就是,我从前就喜欢看这些,我家夫君非说哪有女子爱看这个的,说的我都觉得奇怪了,想着难不成我己才是异类?”
更还有人在心中想,她其实未出嫁时也过这些,但后头嫁了人,贪花好『色』的夫君豢养了歌舞伎人,所跳舞十分媚俗,令人生厌,以至于她都很多年没有再跳过舞,却不想原来只是优雅的舞蹈的话,确实是适合每个人欣赏的。
轻歌曼舞结束,太太等人都抚掌夸赞。
后头太太又询问顾茵道:“我看那些男人看完歌舞,都会给些赏钱,我们是不是……”
顾茵就指着桌上的布花道,“夫人可以把这个买下,一支十钱,可以送给你心仪的伎人,这个银钱会直接折算成伎人的绩效奖金。”
太太不懂么绩效奖金,但还是听懂了这个是可以直接算银钱给对的。
一支十钱委实不贵,太太直接道:“那我给她们每人送两支。”
其他『妇』人也纷纷应。
顾茵早就准备好这些了,很快就让人把合数的布花准备出来。
这些花没直接送伎人手里,而是放了舞台边上一个告示牌前。
那告示牌是由一个个小告示牌组成,小牌子上贴了每个人的小像,下头做成可以活的数字牌,数字即每个人当天收的布花数量。
根据才众人的打赏数量,袁晓媛等人的小像面前放了数量不同的布花,名次也跟着改变。
出乎预料的,她居然是收打赏最多的那个,贴着她小像的小牌子也挪了最前面。
群舞结束后是单独才艺的环节,她帮着堂倌把古琴搬走,又抱着琵琶回来。
回来后看那变化了的告示牌,她激坏了,小跑着了顾茵面前,声音打颤地询问道:“东家,那个牌子……牌子是不是出错了?”
顾茵伸手把她的额前的一缕发丝挽耳朵后头,说:“没出错,是夫人们喜欢你呢!”
“谢谢东家,谢谢夫人们!”袁晓媛脸『色』通红。
她其实技艺不比伎坊一等伎人差的,更小一些的时候就是因为才艺才被选召入宫,只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情了,她都快忘了被人肯定赞赏的感觉了!
顾茵前就觉得她并不难看,反而胖的珠圆玉润,十分可爱。
果然太太一见她也都稀罕她,伸手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手,夸赞道:“真是个有福相的好孩子!这是还会弹琵琶呐?好好弹,我还给你送花!”
袁晓媛清脆地“哎”了一声,抱着琵琶坐回舞台上。
虽然心绪激,但这次袁晓媛把初次献艺的引以为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她胖胖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开始弹奏,一曲婉转旖旎的《春江花月夜》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在这轻柔的曲调中,太太等人又给她送了十几支花,顾茵也顺势把己另外准备的东西展现给她们。
她让人准备了几副烫银印花的扑克牌简单的大富翁那样的小桌游,唯一现不同的,大概就是大富翁里面的钱变成了小银票。
太太等人闲暇时分就是打叶子牌马吊,倒是没玩过这些。
经由顾茵教授,众人很快就玩了起来。
这一玩,很快就了午饭的时辰。
三楼的午饭有各『色』沙拉,三明治等,当然也可以另外点菜。
众人点了己想吃的,或边玩边吃,或边看表演边吃。
玩傍晚,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屋内并不点油灯,而是点蜡烛。
那蜡烛比一般的纤细,还雕着花纹,『插』在银质烛台上,再罩上画了美人的轻薄纱罩,把三楼的氛围烘托得越发雅致。
有句话说叫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舞台上的伎人本就都是容貌姝丽的美人儿,这烛灯一点,七八分的容『色』都成了十分。
夕食顾茵准备一些适合女子喝的酒,梅子酒、桂花酒、果子酒、米酒……一应俱全。但这些白日并不对外售卖,只有晚上会有单独的酒水菜单。
现一样的,这些酒水并不会整壶出售,而是按杯卖的,客人可以根据己的味点。
太太等人点来尝过,个个也都是赞不绝。
微醺时分有人一时兴起,主要求上台表演——都是女子嘛,也没么不好意思的。
那『妇』人擅弹古筝,技艺当然不能宫中出来的伎人相比,却也是十分的娴熟。
一曲弹毕,众人又是抚掌称赞。
那『妇』人初时上台的时候是一个冲,后头又有些后悔,可是看友人都在己替己鼓掌,顾茵伎人伙计等脸上赞赏的容也都是真心实意,她就再不觉得有么,大大地敛裙半福身,给大家还礼。
有人领头后,然也有其他人效仿,连太太都上台给大家唱了一段。
这些人今天相聚于此,只是因为有共同的闺中密友,有许多其实前还从未见过,只在密友中听过对的名字,但今天一天相处下来却算是熟稔了。
太太最兴不过,她本就喜欢热闹的,一天多交了十几个朋友,实在是意外喜!
而且这些个朋友场面上应酬,因为利益而相识的不同,完全是因为兴味相投结交来的,再宝贵不过。
一直快宵禁时分,『妇』人们的家人来寻了,老爷都亲驾车过来了,一整日的热闹才算结束。
老爷看家夫人那满面红光的模样,就埋怨道:“晨间你我说来给食为天捧场,我怎么也没想你会在这里待一整日,还当你是去了别处,可把我好找。”
太太根本不理他,己爬上马车。
老爷又跟着坐进去,肉痛道:“食为天今非昔比,吃食的价格翻了好几倍。你在这里待一整日,那得花多银钱?”
太太不以为意道:“没花多,就三两银子而已。”
吃食确实只花了三两,当然还有后头打赏送花的,也有几百。
对着铁公鸡似的丈夫,太太很有眼力见儿的没提赏钱。让他道己白给人送东西,他要发疯!
说实话他们家真不差这点银钱,不说老爷奉旨讨债分得的银钱,太太己就是嫁妆颇丰,不差钱的主儿!
“三两不是银钱吗?这要从前在寒山镇上……”
他且肉痛呢,忽然马车外头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
“夫人,您的斗篷忘记拿了。”
太太刚还懒懒散散地躺在马车里,闻言立刻坐起身,撩起车帘,探出半边脸,“是晓媛啊,走的匆忙,我给忘了,麻烦你了。”
袁晓媛把太太的斗篷递上,吸着鼻子道:“没儿,就几步路而已。”
太太看她冻得鼻头发红了,心疼道:“赶紧回去,你这好嗓子可不能冻着。我明儿个还来瞧你。”
袁晓媛甜甜地“哎”了一声,“那我今晚再练练夫人家乡的小曲儿。”
说完她小跑着回了酒楼,进去前还不忘转身太太挥挥手。
太太也着朝她摆手,催促她快些进去。
等她彻底进去了,太太才放了车帘子,看都没看老爷一眼,又闭眼躺了回去。
老爷:???
奇了怪了,怎么有种糟糠妻来接风流夫君回家的感觉?
…………
鲁国公府这边,望天楼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后,冯涛带着疲『色』回了府里。
秦氏早就在等着他了,看他累的话都说不出,可是心疼坏了,又是让人给他上热茶,又是让人给他捏肩捶腿。
歇过一阵,不等秦氏发问,冯涛就开说起了今天开业的状况。
秦氏给了他三万两,买酒楼花去了万两,还剩下万两左右,秦氏让他放开手脚花销。
他可着劲儿折腾,重金聘请了几位大厨,而且不惜以本伤人,各种菜品的定价都比食为天便宜一成。
加上那热热闹闹的锣鼓队舞狮队伍,本以为是能一举把食为天的生意都抢过来的,没成想他们家弄出了个么扯面表演,根本没怎么受影响。
秦氏安抚他道:“没,那么扯面表演,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过几天就不是个儿了。那食为天新开放的那么轻食吧,是怎么回?”
说这个,冯涛面『色』一松,“儿子让人打探过了,三楼载歌载舞的,一直有歌声乐器声传出,却不对男客开放。”
秦氏嗤出声,“那武家莽夫的发妻莫不是个傻子吧?古都道歌舞是给男子瞧的,她却放着男人的生意不做,只招待女子?”
食『色』『性』也,食为天要真是能用歌舞表演博人眼球,那然会吸引很多男人。
可从没听说过用这些来招待女客的,想也道行不通!
同样是女人有么好瞧的?
“我儿放宽心,既道对不顶用,只要咱们不『乱』阵脚,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把他家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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