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打马球,烤兔子(男女主……

  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灶房点了油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上的油纸窟窿里偷出来,静得仿佛里头并没有任何人。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把碗打了?”顾茵装作家常的口吻在门口询问。

  等不到里头的回应,顾茵在院子里『摸』了洗衣服的木槌拿在了手里。

  而此时灶房里,王氏正被人死死捂着嘴巴。

  听到外头的声音,男人低声道:“不想你儿子没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别看王氏方才和顾茵他们说话的时候横得跟什么似的,此时却是被吓得两股战战,满头冷汗。

  她认出眼前的男人是村里的流氓李大牛。

  这李大牛人如其名,壮的像头牛,空有一身力气却正事儿不干,镇日里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但因为他叔叔是此间里正,膝下无子,把他当亲儿子那般疼,村里人虽然都厌烦他,却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从前武家有两个壮劳力,尤其武青意天生力气大,十五岁便能徒手裂石,李大牛欺软怕硬的,就从来不敢把主意打到武家来。

  日前听到消息说武家男人都没了,李大牛这才动了歪心思,又特地等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摸』到了武家来。

  李大牛本是冲着顾茵来的,可眼下昏暗灯光下看王氏,倒也咂『摸』出一点不同的滋味儿来。

  旋即他又想到,如今这家里只有个五岁大的小儿,只要把顾茵骗进来,这婆媳两个可不都是任他作为?

  他邪笑起来,又道:“让你儿媳『妇』进来,我就放过你和你儿子如何?”

  王氏惊惧之下却是仍然死死咬紧牙关。

  李大牛见王氏不肯张嘴,脸上的神情又凶恶了几分。

  就在两人僵持的工夫,却见灶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李大牛本就做贼心虚,猛地一听响动,不觉手下一松。

  王氏瞅准机会立刻挣脱了他的桎梏,扯开嗓子就喊“救命”。

  王氏素来嗓门大,一声救命喊得那叫一个响亮,说是冲破云霄都不为过。然而不巧的是,外头同时响起一道雷身,随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王氏的声音完全阻格了。

  豆大的雨滴劈啪作响,李大牛暗道一声“天助我也”,随后转身朝着王氏挥出一巴掌,直接把王氏扇倒在一边,正准备再下狠手把她打得晕死过去。

  然而不等他动手,却忽然感觉后脑勺一痛。

  原来是顾茵在雷声响起之际,无声无息地到了他的身后,用进全身力气拿着手中的木槌打在了李大牛的后脑勺之上!

  然而大病初愈的顾茵手里根本无甚力气,李大牛踉跄了两下就稳住了身形。

  他伸手像后脑勺一『摸』,见手上已经染了红『色』,身上的戾气就越发浓重。

  他转头瞥了几步开外、仍然举着木槌的顾茵一眼,轻蔑笑道:“往常倒不知道你这小娘子这般烈『性』。正好,爷就喜欢你这种贞洁烈『妇』,够味儿!”

  说罢他又奔着顾茵而去。

  满嘴是血的王氏此时刚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情况不对就立刻从后抱住李大牛的腰,对着顾茵喊道:“你来添得什么『乱』?还不快带着武安跑?!”

  顾茵临危不『乱』,沉声道:“武安已经出了家门去喊人求救,娘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拿这贼人!”

  李大牛被王氏绊住也不恼,反而桀桀怪笑道:“小娘子何苦吓唬我?你家离其他人家来回至少两刻钟,这会儿家家户户又都睡的香。就算你未卜先知将武家小儿支唤出去了,可今儿个外头又风大雨大,武家小儿弱的像个小鸡仔似的,这跑出去寻到人帮忙怎么也得要半个时辰了吧?你说,这半个时辰够不够我成事儿?”

  顾茵本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他的,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空有一身力气、无甚脑子的男人竟不是那么容易诓骗的!

  “你这蠢货还啰嗦什么,还不快跑!”王氏嘴里的血流到了脸上,急得眼睛都红了。

  可顾茵知道自己不能退。

  原身欠着王氏养育之恩,王氏这话一出,她的潜意识里就萌生出强烈的不愿——这应该是原身最后残存的意识。

  顾茵如何做得出占了别人身子后、违背原身意愿的无道义之事呢?

  再者她眼下大病初愈,浑身发软,外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她就算撇下王氏跑了,多半跑不出半里地就要晕死过去。更别说自打她进屋后,李大牛的眼神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想也知道他的主要目标是她。

  王氏能绊住他多久?那会子工夫怕是远不够顾茵逃脱的。

  顾茵凝眉不语,垂下眼睛,浓黑卷翘的眼睫像一对儿振翅的玄蝶,更衬地她脸庞莹润白皙如雪。

  李大牛望着她的容颜一时不觉都看呆了。

  这武家的童养媳果真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看的!不枉费他冒险过来采这朵娇花!

  且李大牛也想好了,只要他得手,坏了顾茵的身子,女子都重名节,只要这武家小娘子不是太蠢,总归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再者村里大多数男人都没了,到时候再有他叔叔从旁帮忙,自然能把这件事彻底掩下去,说不定自此之后整个村子的女人都能让他给占了!

  李大牛痴痴地望着顾茵,没有再恶声恶气的,反而放软了声音,学着话本子里的书生那般文绉绉地编瞎话:“小娘子,我也不是那等不会怜香惜玉的人。你应该认识我,我是里正的侄子。我们李家可是本地的大姓,论起来,县城里的知县老爷还是我家五服内的亲戚呢。今儿个你从了我,明儿个我就八抬大轿来娶你。与其在武家当个小寡『妇』,怎么也不如嫁给我,我保管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自然是胡『乱』瞎编,顾茵再好看,到底是嫁过人的小寡『妇』。而且武青意那厮的名声也差,说是天煞孤星,他他也只是想沾顾茵的身子,并不敢把这天煞孤星的媳『妇』儿讨回家里。

  顾茵听完了他的话却蹙起了秀气的眉,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他说的话。

  李大牛又耐着『性』子继续道:“往常我看着不着四六,但我保证只要咱俩成亲,我就让我叔叔给我寻『摸』个差事,好好干活,好好待你。今儿个这番来,用强也不是我的本意,实在是爱慕你久矣。”

  顾茵咬着嘴唇,犹豫道:“你的真心我明白了,可是无媒苟合到底让人看不起。你说得对,我男人已经死了,没得过这没滋没味的寡『妇』日子。不如你回去和你家里人说定,明日三媒六礼前来提亲。”

  这番话一说,李大牛尚没反应,王氏已经气急败坏骂道:“你明白个屁!好你个顾大丫,老娘辛辛苦苦拉拔你这么大,你转头就要和野男人私定终身?!”

  顾茵气愤地回嘴道:“你虽养了我这些年,但这些年我也没在你家吃干饭,哪日不是天不亮就起来和你一道做活?要不是你买了我,说不定我就让大户人家买去了。我可听说人家大户人家的丫鬟穿金戴银,还有机会给主家当姨娘,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过得还如意呢?!”

  说到这顾茵还气愤地瞪了王氏一眼,仿佛是真的早就恨极了她,压在今日才一股脑儿地发作出来了一般。

  王氏气得暴跳如雷,他也不抱着李大牛的腰了,手一撒开向顾茵扑去。

  婆媳二人顿时就扭打在一起,竟一路从灶房门边扭打到了灶台前。

  李大牛也看的呆了,怎么也没想到顾茵态度转变这么快,也没想到王氏方才还舍了『性』命也要救顾茵,眼下一言不合就打得昏天黑地。

  王氏厉害的名声十分响亮,李大牛反应过来之后生怕他把要得手的小娘子打坏了,连忙上前去拉架。

  然而他刚一手拉住一个,忽觉胸口一凉——

  他木愣愣地低头一瞧,只见灶台上的菜刀不知何时已经『插』进了自己胸膛!

  李大牛小山似的身体轰然倒下。

  顾茵和王氏气喘吁吁也吓得不轻。

  “我……我杀人了。”王氏也愣住了,手中的菜刀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

  第二天一大早王氏就开始找了牙人开始看起了屋子。

  虽说一下子得了二十两,对他们来说算是穷人乍富,但到底家底薄,也不能一下子把银钱散尽。

  所以像王家老宅那样的好地段就只能放弃了。

  寒山镇分南北,南边靠近码头,苦力和小摊贩众多,贫苦人家大多在那一处安家。

  但是这块地方也有隐患,就是人来人往的,治安比不得镇上其他地方。

  王氏想着孤儿寡母的,又有李大牛的事情在先,逛了一天也没拿定主意,便只好回去和顾茵商量。

  顾茵就道:“娘想着俭省是对的,但是安全确实是最基本的需要。不若明儿个我跟您一道去,帮着参考参考?”

  王氏现在已经听得进顾茵的话,看她在客栈待了两日面『色』也好了一些,第二天便把她带上了。

  因着王氏给的中钱并不丰厚,看了一天也没拿个主意,之前招呼他的牙人便不耐烦了,换了个新入行的小徒弟带着她们转悠。

  那小徒弟看着也不过十二三岁,脸晒得黑黑的,眼睛大大的,逢人先笑,生得倒颇为机灵。

  王氏看到牙行打发个半大孩子来招呼自己,心里就不是很乐意了。

  不过小徒弟会来事儿,见了他便笑道:“夫人安好,小子昨儿个远远地瞧着您就觉得您是个有福相的,看着比画像上的观音娘娘还慈眉善目呢。没想到真有机会招呼您,真是小子的福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被她哄得也笑起来,不过还是道:“你师父呢?怎么今儿个只让你这孩子来了?”

  小徒弟也不好直接说他师父瞧不上王氏这样的主顾,便解释说:“师父今天恰好家里有些事,让我先带您再看看。您别看我年纪小,我打小在街上晃『荡』着长大的,不说寒山镇,就是咱们整个青山县,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王氏还是不乐意,顾茵就劝道:“娘,反正咱们都来了。不若跟着这小哥走一遭,总好过白跑一场。”

  “来都来了”这个理由还是挺充分的,客栈住着每天都要往外花银钱,租房子这事能早一日是一日,王氏也就点了头。

  那小徒弟见顾茵是个好说话的,便转而同她道:“谢谢姐姐帮我说话,不敢担姐姐一声小哥,姐姐唤我小二黑就成。”

  寒暄过后,小二黑便接着道:“昨儿个夫人看的是靠近码头的地方,那里地段便宜,但确实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今天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那里虽没有那么便利,价格也贵一些,但是会更安全一些。”

  说着话小二黑便引路把他们带到了镇南地段的缁衣巷。

  这处并不宽敞,初入巷时道路『逼』仄狭窄,只容两个成年人通过,约莫走了一刻多钟,才见一片密集林立的低矮房屋。

  王氏看着就不是很满意,“这地方又小又挤,屋子也是破破烂烂的,还不如我昨天看的呢。就这还比旁的地方价格贵,你这孩子不会是糊弄我们吧?”

  小二黑这日是第一次自己办事儿,正是想要表现的时候,闻言便立刻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处虽然破旧,但确实是有它好的道理。”

  小黑子把他们带到其中一个小院子前头,压低了声音道:“这院子左边这户人家,可有一个秀才!这右面的邻居,那更不得了,是咱们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关捕头!”

  看着王氏和顾茵不为所动,他接着推销:“关捕头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虽然来咱们镇子上才几年,但经他手底下的大小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且他为人也好,铁面无私,也从不摆谱,县太爷见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有他在隔壁住着,保管没人敢起贼胆!”

  这倒是说到了王氏和顾音的心坎上,他们孤儿寡母的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舒适环境。

  顾茵和王氏又进去仔细看了看,这小院子一共就品字形三间大屋,正中间一间堂屋后头连着灶房,左右两边各是睡觉的屋子,几间屋子中间是个小小的天井并茅房。

  王氏之前说此处又小又挤,但那是跟前一天她去看的,鱼龙混杂之地的屋子做对比,若是和王家二老留给她的北屋比,则已经是大了几倍不止。

  总体来说这院子还算宽敞,朝向也不错,但看着已经有些年头,墙皮都往下掉了。居住条件和原先的坝头村武家差不离。

  王氏又仔细问了价格,小黑子方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此时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这、这一个屋子只按年租,一年要……四两银子。”

  王氏登时就挑眉骂道:“你这孩子我前头看你老实,怎么把我们当傻子骗?!这屋子破烂成这样了,你要我们一年四两?!昨儿个我看的比这大、比这新的,一年也就要二三两银子!别说旁边住着的只是秀才和捕头,便是县太爷住着,也不好这么坐地起价的!”

  小二黑被王氏嚷的有些懵,顾茵连忙拉了王氏一把,“娘,这价钱在牙行都能查到的。又不是他自己凭空叫价,咱们别为难他。”

  她又对被吓傻了的小二黑笑了笑,“我娘就是嗓门大,其实人很好的,也不是骂你。”

  小二黑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也知道价钱有些贵。但是主家就是要这个价钱,夫人和姐姐都是喜欢这里,我再去帮忙讲讲价?”

  王氏抄着双手看向顾茵,问她怎么看。

  顾茵就压低声音道:“安全第一,这房子破也就破了,但是四两确实贵了,不若让小二黑去商量一下,要是和娘昨天看的那些一个价格咱们就租下来?”

  二三两的价格也不低,但两边邻居是秀才和捕头,为了自家的安全,这银钱多掏得不冤枉。

  王氏没吱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说法。

  顾茵便开口道:“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四两确实贵了。我娘的意思是约莫二三两,你看……”

  “不麻烦不麻烦,”小二黑说着又嗫喏起来,因着顾茵看着和善,他才又硬着头皮往下说道:“这个价格我去谈,但是主家还要求得见见租客,所以夫人和姐姐都得随我一起去才成。”

  “这主家恁得这般多事儿!”王氏又是一通抱怨,还是被顾茵劝着才没继续抱怨。

  小二黑对顾茵讨好地笑了笑,而后便立刻去敲隔壁的门。

  “谁啊?”没多会儿,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个矮矮胖胖、头戴布巾的圆脸中年『妇』人。

  小二黑连忙拱手作了个揖,赔笑道:“许婶儿,是我。我带人来看屋子了!”

  许氏见到是他,声音也柔和了一些,“是你小子啊。怎么你师父没来?”

  “师父今天事忙,想着我也大了,就给我一次历练机会。”

  “你小子历练一次也不容易,但我和你师父说过的,我儿子可是秀才,要静心读书的。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租的。”

  “婶子说的我都记着哩,这次看屋子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夫人带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家里另外一个孩子,人口简单,肯定不会吵到青川哥读书!”

  说着话小二黑还往旁边让了让,让许氏看他带来的顾茵和王氏。

  那许氏一直懒懒散散、慢慢悠悠的,闻言便缓缓地掀了掀眼皮去看——

  这一看之下,许氏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八度,“王宝芸!”

  王氏还在和顾茵商量着屋子的事,听到有人喊她便循声望去,一望之下也嚷了起来——

  “许金钗!”

  两人竟是旧相识!

  小二黑见到这情景,还以为事情成了一半,忍不住笑起来,“原来许婶儿和武夫人认识啊!”

  许氏叉着腰呸了一声,“谁跟这泼皮货认识!”

  王氏也不甘示弱地呸回去,“谁认识你这泼皮货!”

  两人互瞪一眼,王氏掉头就走,许氏也砰一声把门关上。

  顾茵和小二黑夹在中间一头雾水,两人一阵无言地对视一眼,而后一边一个去询问情况了。

  王氏步履生风,顾茵一直追到客栈在把人追上。

  “真晦气!”王氏进了屋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才接着道:“早知道那屋子是那泼皮货家的,就不该去看!”

  顾茵追着她后面进来,抄起水碗也灌了两口水,才算是缓过气来。

  王氏看她跑的小脸都发白了,也是一阵心疼,伸手给她捋着后背说:“你这孩子也是死心眼,我又没地方去,肯定是回客栈,你慢慢地走回来不就成了?追我干啥?”

  顾茵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我看娘就走在我前头几步的距离,还以为能追上呢。谁知道娘越走越快,我就不自觉跑起来了……娘,您和那位许婶子是有过节吗?”

  王氏又重重地呸了一声,“我就不认识她!”

  顾茵:……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茵转头看到小武安正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就去给小家伙穿衣服。

  顾茵和王氏是一大早出的门,所以就没把他喊起来。

  看到自家娘亲铁青着脸,小武安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轻声问顾茵说:“嫂嫂,谁又惹娘不高兴了?”

  顾茵摇摇头,而后一边偷看王氏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娘不肯和我说呢,好像是有什么秘密。”

  “这有啥秘密?”王氏接过话茬,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许金钗,就是个蠢货!”

  ……

  与此同时,缁衣巷里,许青川听到自家大门被砰一声关上后,也从书房出来询问她娘发生了什么事。

  许氏也在抚着胸口狠狠骂道:“那个王宝芸,就是个蠢货!”

  小家伙心情明显很不错,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嘀嘀咕咕念着:“也乎哉焉,者助语谓,诮等蒙愚,闻寡陋孤……”

  顾茵听了一耳朵,笑着问他:“我怎么好像只听过‘孤陋寡闻’,这‘闻寡陋孤’是什么?”

  小武安羞涩地松开了他的手,小跑着进了家门。

  因为王氏还没起,两人进门之后轻手轻脚地盛了碗鱼汤,就着家里的干饼子吃完了午饭。

  他们吃完没多久,许氏过来还碗了。

  顾茵笑着迎出去,“婶子怎么还特地送过来了,晚些时候我让武安去拿就是。”

  而后顾茵才发现许青川居然跟着一道来的,她便连忙站住了脚。

  许青川也被她盛放的笑靥晃了一下眼,连忙挪开眼。

  许氏没察觉到这些,只问顾茵说:“你娘在不在家?我有事和她说。”

  “娘昨儿个没睡好,正在屋里补觉。婶子先请堂屋里坐,我去唤她。”

  “找我干啥?”他们正说着话,王氏笑眯眯地从自己屋里出来了。

  她方才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们小摊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年完全挣足了她预想的那十二两。

  不过几年,家里的日子也好了,置办了田地和房屋。

  武安也大了,家境好了自然很简单地娶了个懂事美貌的小媳『妇』,开枝散叶。

  冷冷清清的家里终于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醒来后王氏嘴角还挂着笑,连带着看着许氏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许氏见她态度不错,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我是来给你贺喜的!”

  “哎哎,”王氏边笑边忙不迭摆手,“你也知道我们家要发家了?还没影儿的事呢,先不忙道喜。”

  许氏奇怪地看着她,“什么发家?”

  王氏一想也是,发家是她梦里的事,儿媳『妇』也是个嘴紧牢靠的,也不会早上才挣了一笔银钱就宣传出去。

  “那你道哪门子喜?”王氏又恢复了惯常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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