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啊……”那女人突然一脸怅然的说道。
“我是太子妃啊!”那女人说完,便仰天笑了起来。
白小灵闻言,眼神幽深了起来。
“你是柳兰心。”白小灵肯定地说道。
柳兰心敛住笑意,眼神阴沉的看着白小灵,脸上却还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样子。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那姑娘是不是也应该自报一下家门了?”
若她真是柳兰心,那她就活了近百年!近百年的时间,她先不说她一介凡人是凭借着什么活到如今的,可即使她有办法活到现在,也不该是这个双十年纪的容貌!
她到底当年做了什么?
白小灵眼睛一眯,“我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柳兰心被白小灵的话气的一噎,随后又露出一抹微笑,“姑娘既然不想说,那便算了。毕竟灵山的人,都是那么的没有教养!”
“没有教养?”白小灵挑了挑眉,噙着笑意看着柳兰心,但眼中却是冰冷一片。“你所指的是什么教养?我们灵山的教养向来只有一条……”
后面的话,白小灵没有说,就像是成心吊着柳兰心一样。
“只有一条什么?”柳兰心出声问道。
“只与人友好,与狗……”说到这里,白小灵的嘴角勾了勾,“与狗不予理会!”
“你!”柳兰心气愤地指着白小灵。
自她出生起,就没人敢这么说过她!这个小妮子还是第一个!
“哈,好!好!”柳兰心抚掌大笑道。
“我告诉你,就没人敢这么说过我,你还是第一个!”柳兰心的眼中好像是淬了毒一样,就那么阴狠地看着白小灵。
“是吗?”白小灵一脸惊喜的样子,“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哼!你也不用跟我耍什么嘴皮子!有些事,想必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们也不要再这么假惺惺的了!”
白小灵闻言,脸上的笑意立马便收了起来。
“我也正有此意。”
一旁的陌无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个女人交锋,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很恐怖的。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白小灵挑着眉,疑惑地问道。
“怎么活下来的?”柳兰心讽刺一笑,“当然是不择手段拼尽一切过下来的!”
“柳丞相知道吗?”
“你觉得呢?”柳兰心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看着白小灵。
白小灵眯着眼看着柳兰心,没有说话。
柳兰心看着白小灵,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传说中的寂静之感。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小灵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想知道?”柳兰心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你呢?”白小灵点了点头,莞尔一笑。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当年……”许是这些年柳兰心一直没怎么见过人的缘故,此时见到白小灵,便打开了话夹子。
百年前……
“娘!听说太子哥哥回来了,他没事吧?”少女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喜悦,轻灵动听,让人不禁就心情愉悦。
“心儿,稳重点!都多大的姑娘了,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后,要母仪天下的女人。不能如此活泼!”丞相夫人的话说的很隐晦,但聪明如柳兰心也是很容易地听明白了。
“娘,知道啦!”柳兰心撒娇似的挽住了丞相夫人的胳膊。
柳兰心清丽的小脸上,还有些微微的红。
“娘,我想去见见太子哥哥!这次他被人偷袭,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娘,我好担心太子哥哥啊!”
“娘知道你担心太子,去吧!注意些。”注意些什么,丞相夫人没有说,但众人都心知肚明。
柳兰心告别了丞相夫人,欢欢喜喜地就进了宫,去找太子了。
而她作为丞相的嫡女,未来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很容易地就进了宫。
柳兰心进了宫直接就去了太子的朝旭殿。
一路进了朝旭殿,殿中的宫女太监见她到来,都纷纷地跪下朝她行礼。
柳兰心见惯了这一幕,只是微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便没再理会他们,朝大殿内跑去了。
“太子哥哥!心儿来看你了!太子哥哥!”柳兰心跑了进去,喊了好半天,可并没有人回应她。
柳兰心疑惑地摸了摸脑袋,“太子哥哥去哪了呢?怎么会不在这里呢?”
转身,走到了殿外,“我问你们,太子哥哥去哪里了?”柳兰心一副天真孩童的样子问道。
宫人们仿佛也都习惯了柳兰心孩童的性子,其中一人回答道:“回姑娘,太子殿下去书房了。”
“谢谢你啊!”柳兰心闻言,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
那宫人惶恐的跪在地上说着什么,但柳兰心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朝书房跑去了。
她虽走了,可就在这里剩下的那些宫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那个宫女。
这个宫女则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柳兰心又一路来到了书房,悄悄地趴在门口,向里面看着。想要突然进去,吓耶律骞一跳。
可柳兰心没想到,她居然看到耶律骞拿着一副花看的如痴如醉的。
柳兰心一脸疑惑,推开门走了进去。
耶律骞听见动静,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画藏在了书桌上的宣纸底下。
柳兰心见此,眼神微微暗了暗。
“太子哥哥,听说你被人追杀了,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我看看。”柳兰心一脸紧张地看着耶律骞。
耶律骞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身上没受什么伤。再说了,男人受点伤才正常!”
“没有受伤就好,当初听说太子哥哥你被人追杀的时候,心儿担心的好几宿都没睡好觉呢。一闭眼,就是太子哥哥的样子,心儿都不敢睡呢!”说着,柳兰心还有些委屈地拽着耶律骞的袖子。
耶律骞闻言,心里一软,毕竟二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还是有的。
耶律骞伸手在柳兰心的头顶上揉了揉,温柔地说道:“好啦,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太子哥哥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吧,啊!”
“心儿当然是在想你啊!”柳兰心笑眯眯地说道。“太子哥哥和我说说你这一路上的遭遇吧,心儿想听。”
柳兰心拉着耶律骞的袖子,一阵地撒娇。
耶律骞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起身走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柳兰心也跟着过去坐下了,给耶律骞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而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瞄向了那放着耶律骞之前看的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