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寒气逼人。
一座直通天边的山峰耸立在那冰雪之中。
那山峰终年积雪,极寒无比,可谓是滴水成冰。
可说来也奇怪,那顶峰之处,隐隐约约有两人在谈笑风生。
只见中间摆着一个棋盘,两人对立坐着,但是精神貌似却不是十分的集中。
其中一人随手朝棋盘丢下一枚棋子,那人一脸清秀,靓丽的双眼貌似闪着荧光,一缕晶莹的天蓝长发,身着一身素蓝长衣,表情十分冷酷,似乎隐藏着一股巨大的杀气。
她是一位女子,但却有女子没有的那股霸气。她扭了扭脖子,直扭得咔咔作响,随即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她放在棋盘上的一副面具,示意对方投棋。
那副面具同体紫色,刻着一张恶鬼的脸,令人生畏。恐怕三岁小孩见了,便会哇哇大哭吧。
说来也怪,在这种极寒的天气之下,一般人都会承受不住,但这两人却若无所事的悠悠下棋。
坐在那女子对边的人,看脸庞,貌似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头乌黑发,一身青衫,旁边还倚着一把长剑。那长剑通体呈青色,闪着光芒。
只见那男子一手拖住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也是摸起一个棋子,朝棋盘随手一丢,心不在焉。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两人一语不发,棋盘上的棋子都快布满了,但是仍没分出胜负。
那青衫男子扶了扶额头,终于开口道,“你真打算救那个人?”
“我已下定决心。”那女子淡淡说了一句。
青衫男子沉思了一会,“真的值得吗?”
那女子敲了敲那副面具,看了看天,“值得,因为是他。”
青衫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因为他,是北离的皇子吗?”
那女子听到青衫男子这么说之后,也站起身来,只不过她一语不发,双手怀抱在胸前,看着那辽阔无边的天空,愣是呆了一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残局还是你自己来收吧。”
那女子话一说完,便消失在那皑皑白雪之中。只留下了那青衫男子,在那原地,看着棋局,沉思着。
长安城……
屋檐上,莫忘尘正拦着庄澄,使他不插手入其中。
只见那天边一道光闪起,庄澄看向那手持长笛的青衣男子,“逍遥天境?想不到,我徒儿身旁,竟隐藏有这等高手?”
“那人貌似来历不简单。”莫忘尘垂首看着那青衣男子,“我第一眼见他时,就莫名有点眼熟,他貌似像一个人……”
“看来国师今天拦着我也没有用了。”庄澄心情放松了几分,“我想我徒儿他们能自个儿解决这事。”
“庄澄道长,北离大军上百万。”莫忘尘叹了叹气,“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也可怜了我这女徒儿。”
“国师,你为何如此固执。我们一起出手相救,我们的爱徒活下来的胜算就多了几分。”庄澄激动大喊,“你这是何苦呢,硬是拦着我。”
“唉……”莫忘尘深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天命……”
“你……”庄澄狠狠咬紧牙根。
场上瞬间飞沙走石,大将叶云凌和那谢啸七看到温道这气势,也竟有些生畏。
“逍遥天境?”叶云凌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小子,看似平平无奇,却可以直到那逍遥天境。”
“叶兄,小心,这人不简单。”谢啸七握紧了手中长枪,“我能感受到一股很强的杀气。”
长笛在温道手中乱舞着,天花坠乱。
一曲诡异的乐曲奏响,如百鬼齐鸣,令人闻风丧胆。
这首曲的曲调十分诡异,时起时伏,时高时低,令人感到一股阴凉之意。
“这是……”莫忘尘站在屋檐上,愣了愣。
“百鬼曲。”庄澄慢慢说道,拍了拍莫忘尘的肩膀,“音萧坊的百鬼曲,据说当年音萧坊坊主萧正正是用此招,击退了五名来砸坊的高手,而自己却毫发无伤,今天可终于亲眼见识到了,可真是令人闻风丧胆啊。”
“莫非……”莫忘尘愣了一下,“他是萧正的弟子?我曾听说萧正收过一名萧氏弟子,但从未见过。”
“他姓温。”庄澄慢慢说道。
“糟了,他貌似体力不支?”庄澄看出温道有些不对劲,惊慌道。
“咚”的一下,温道重重摔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慢慢模糊了。
“糟了!”庄澄一惊,一把推开了莫忘尘,正想上前,却被莫忘尘一袖给逼了回去。
“一切都是天意。”莫忘尘无奈道。
“天你个死人头啊天!”庄澄一急,也不顾及莫忘尘,真气一聚,朝那莫忘尘直袭而去,千万把无影剑若隐若现,莫忘尘不知庄澄会下重手,硬是侧身一闪,左袖一挥,倒退了几步,躲开了攻击。
“这家伙……”莫忘尘愣了一下,看向庄澄,可庄澄已到达那温道身旁。
“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庄子横心里急得很,赶紧扶起了温道,“快看看他怎么了?他刚刚还那么霸气呢,怎么突然一下就倒了。”
“徒儿别怕,师父在。”庄澄拍了拍庄子横的脑袋,顺势扶过温道,把了把他的脉搏。
庄澄眉头紧皱,愣是没有作答。
“师父,温道他怎么了?”庄子横心里急得很,韩王孙他们也在一旁,满脸焦虑。
硬是过了几分钟,庄澄终于慢慢开口,“我虽不是什么神医,但我也学过一点医术,算得上半个医者了,可是你朋友这脉象真是奇怪,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如此乱的脉象,像是随时都会暴毙。”
站在屋檐上的莫忘尘,足尖一点,也轻轻飘了下来,落在了庄澄的身旁。
“师父,你也来了。”古幽兰看着自己的师父,时隔多日不见,但却不是一脸高兴。
“徒儿,师父一直在。”莫忘尘微微笑道,看了看温道,“让我看看。”
硬是过了半会,就连国师莫忘尘也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