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顾辞也就直奔了主题。
拍了拍南寻的手臂，问他：“这两天身体还好吧？胃痛的事没有再犯吧？”
“好多了。”南寻道，“上次只是个意外。”
顾辞点点头。
“那就好。”
上次大部分还是南寻的身体状况影响了他的发挥，晚上他的状态看起来明显就好多了。
“那晚上的比赛...感觉怎么样？”
“状态稍微回来了一些，但打得还是不够好。”南寻回道。
莫笙歌就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说什么话。
但她此时真的很想插一句嘴。
他想说，南寻没有表现得不够好，相反的，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厉害...
不要再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了。
莫笙歌的心声也是此时顾辞想说的。
“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尽力了。”
说着，叹了口气，“就是其他人...说真的，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他内心也懊恼。
但这种懊恼更多的不是来自于对队员不争气的恼怒，而是来源于他自己。
没有带好这一群孩子们，是他的问题。
他要承担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南寻表面上仍然没有什么神情，只是拿了串烤翅，放到莫笙歌的盘子中。
边做着这个动作，一边开口对顾辞道，“没办法，我们也得等他们成长。”
南寻的心态似乎比顾辞好。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顾辞来宽慰南寻的状态，而是南寻来安慰顾辞。
但又有谁知道南寻内心中真正想的试什么呢？
顾辞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举将酒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在这个赛季开始之前，我是有很大的信心的。”
“说真的，我们现在这个阵容没有问题的，状态好的话真的不输任何一支团队的，包括竞速组，包括道具赛，训练的时候打得多好啊，但就是...每次比赛的时候都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每次都是差一点点...”
“从第一天的比赛过后，说实话，我是有被动摇了一些这个信念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是可以的，但是今天...”
“又开始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带练方式出现了什么问题。”
言语间，完全可以看出顾辞内心的悔恨之情。
他也很无力，他也很希望能赶紧改进了现状。
但是他也有心无力啊。
南寻叹了口气，拍了拍顾辞的背。
“他们还需要成长的空间，给他们点时间吧。”
在这种事情上，南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在这种时候，唯有相信自己的队友。
“他们要练的空间还很大。”顾辞缓缓开口。
“但是接下来，我不知道要作何选择。”
“不练凉城吧，担心他季后赛又跑得不好，练他吧，我们未来的命运还不好说。”
凉城的弱点太大了。
他们要想在这个赛季能冲击冠军，那他就必须改变。
但是照现在这个情况来说...
凉城...
真的很难被改变。
说到这个，南寻也头疼。
他的手搭在桌上，蹙了眉头，揉了揉眉心。
凉城是他的队友，他也懊恼。
在私下训练赛的时候，凉城的表现一直都平平，似乎都突破不了了，上限一直都在这里。
上了场之后，他的弱点就更明显了，频频出现各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