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周小涛淡淡的说:“比试什么?”
盖苏文清了清噪子窃笑,“听闻国公才华横溢,诗词一绝,乃长安文坛翘楚,金少傅乃世子老师,恰好擅长诗文,被称之为高句丽第一オ子。今日特意向国公讨教,希望国公不吝赐教。”
“盖苏文,你。”
李承乾疾呼,随之微摇头。
禁喷出酒水。
十万贯钱确实少了。
对方执意给林浩送钱,他们能说什么。
旁边学子观之,也是捧腹郎笑。
赐教。
分明是来挑战啊!
但高句丽才不配挑战林浩。
前来送钱还差不多呢。
周小涛也觉得好笑,比什么不好,偏偏比诗文,看样子盖苏文没有吸取以前的教训。
既然自取其辱,林浩愿意教训教训他,蔑笑说:“小小邦国,偏安隅何德何能敢号称第一才子。”
“这么说来,国公很愿意赐教了?”盖苏文询问。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周小涛是学富五车,高句丽才子也不差。
未见结果前,胜负难料。
这时人群内走来一人,作揖向林浩行礼:“外臣金焕鸣拜见国公。”
周小涛大大咧咧的说:“来者是客,计划赐教哪方面?”
金焕鸣含藷的说:“中秋佳节,何不以月为题呢?”
“好!”
“你先请。”
“国公先请。”
“确定吗?”
“国公请。”金焕鸣坚持说。
长安学子把林浩称之为诗仙他想瞧瞧林浩到底厉害。
中秋佳节,喝酒赏月。
林浩抓起酒壶对嘴狂,半醒半醉中起舞轻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阙,今タ是何年。”
简简单单四句,花园内,静,静的可怕。
一众世家女托相,眼眸里皆是仰之色。
惊艳!
太惊艳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周小涛顿挫有序。
紧张的屏住呼吸,也有女眷提着裙摆跑到林浩身旁起舞。
见状,林浩加快语气。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月有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干里共婵娟。”
诗落。
舞静。
周小涛提壶饮酒。
花园内,仅剩微微喘息声。
突然,仅仅刹那间,花园内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好,好词。”
“豪放不羁。”
“好个但愿人长久里共婵娟。”
“落语潇洒,舒卷自如,不愧为诗仙啊。”
众学子纷纷称赞,女眷像欣赏奇珍异宝似的,眸光定格在林浩身上。
连高桓权、盖苏文、高艺甄亦露出吃惊之色。
唯独金焕鸣初始面色难堪,随之喜色满布,等四面安静,他喘若粗气,激动万分的称赞:“服了,服了,外臣服了。这诗词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那浪漫的色彩,潇洒的流水,国公果然不负诗仙之美名。”
惭愧!
惭愧啊!
金焕鸣神色汗颜,不该班门弄斧。
与之相比,他的诗词简直自取其辱。
周小涛整理衣装时,一名世家女趁她走神,猛然扑进林浩怀里,抱住林浩胳膊急色说:“公子,不能走,再做首诗吧。”
“呃!”
这么不矜持。
不怕外人指指点点说闲话吗?
周小涛试图走,旁边围着的世家女纷纷涌上来。
林浩他不好使劲甩出去,瞥向金焕鸣说:“不介意本公再做首诗吧?”
“外臣洗耳恭听。”
金焕鸣谦逊的行礼,听林浩吟诗也是种享受。
周小涛抓住怀里女眷藕臂,轻语说:“快回去,我好继续做诗。”
“林公子。”
女子仰首叫道,没有离去的迹象。
“这样某没法作诗啊!”林浩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
女子恋恋不舍松开林浩,静悄悄站在旁边。
周小涛清了清噪子,徐徐度步,挺身屹立于池塘旁,背着双手声音洪亮的吟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他的语调顿挫有序,高亢有气势。
刹那间,一副以月为主体,以江为场景的春江花月夜卷轴徐徐展开。
旁边,所有人听得津津有味。
绝了!
这诗绝了!
有人暗自惊叹。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呼!
周小涛吟诗勾勒出气势宏伟,绚丽多彩的景象。
听者难掩激动,却怔怔而立,陶醉在林浩勾画的美景中。
然而,这非结束,而是开始。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周小涛一气呵成,迎风负手而立,颇有几分恰逢少年,激昂文字,指点江山。
听着花园内此起彼伏的赞美声,惊呼声不禁嘴角浮笑。
这首诗堪称孤偏盖全唐,诗真艳诗,才真艳才也。
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愈发莫定他诗仙的名声。
“林、林公子。”旁边有名世家女涨红着脸,走到林浩身边结结巴巴的叫道,激动的说不出来。
周小涛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笑语询问:“姑娘可还满意?”
可还满意?
岂止满意啊!
李璎珞面色羞红,轻咬薄唇连连颔首。
何止满意!
她太满意了!
神色扭捏的冲着林浩说:“公子,你害苦奴家了。”
“我去。”
周小涛闻之,发觉女子面孔羞红,好似芳心暗许。
再瞧旁边几名世家女,各个如狼似虎盯着她。
情况不妙啊!
周小涛急忙转移话题,谦虚的说:“拙作,拙作,大家不吝指点。”
指点?
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谁敢指点?
谁有资格指点?
“这混蛋竟有此等才华。”高艺甄低声嘟囔。
高桓权、盖苏文依然陶醉在诗句中。
金焕鸣神色越发尴尬。
叫板林浩,简直自取其辱。
窘迫的抱拳赔罪道:“国公诗词盖世横绝,当之无愧的诗词大家,外臣佩服的五体投地,愿认输,为国公执笔研磨,伺候国公左右。”
执笔研磨,伺候左右。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周小涛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金焕鸣即非绝色,也非女才子,怎敢让这货伺候左右。
万一把他带弯了,害苦府内一众女眷。
“确定不吟诗吗?”
金焕鸣说:“萤火之光,怎与日月争辉。”
周小涛暗自鄙夷。
竟然丧失比试的勇气,高句丽第一才子不过如此。
观之高桓权、高艺甄、盖苏文叫苦连天。
本计划试图杀杀林浩的锐气,今林浩两篇诗文问世,金焕鸣主动认输,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亏他称为高句丽第一才子。
幸好林浩两首诗词皆为传世佳作,莫说高句丽了,大唐内也没有能与之相提并论。
此次,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盖苏文走到林浩面前,卑躬屈膝的说:“国公诗词惊艳,外臣佩服,明日把银钱送到国公府,希望国公切莫为难公主。”
“钱到位,一切好说。”
周小涛撂下话,折身回到座位处。
杨青萝为林浩斟酒,侧身靠近低声说:“夫君厉害,让奴家长眼了。”
军旗博弈,吟诗作对,林浩均以绝杀的姿态获胜。
亳不客气的说,年轻一辈中,林浩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绝非为夫厉害,是他们无能。”林浩举杯畅饮。
诗会依然在继续,奈何珠玉在前,不管学子们做出怎样的诗词,与林浩的两首诗词相比,总显得不值一提。
百无聊赖中,林浩起身前去方便。
等林浩出来时,走廊内恰好与高艺甄偶遇,相较之前,高艺甄见林浩身影,急欲折身离去。
这次林浩先下手为强,拽着她走进旁边巷子中。
高艺甄挣扎呜咽,试图呼救,林浩冷酷的低喝:“再敢叫,拧断你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
高艺甄面色苍白,神色大骇,结结巴巴询问。
“呵呵,干什么?既然你诬陷本官,本官当然把事情坐实了。”
“呜呜。”
高艺甄慌神。
周小涛回到诗会不久,高艺甄气愤的冲高桓权说:“王兄,林浩轻薄我。”
周小涛。
怎能还提起林浩。
此前把大家害的不够惨吗?
高桓权急忙向林浩座位处,发现林浩在场,低声呵斥:“甄儿,你够了吗?”
诬陷林浩不成,高句丽惨遭羞辱。
再诬陷林浩。
高句丽不要尊严吗?
“王兄他是轻薄我啊。”高艺甄悲愤的说。
奈何高桓权、盖苏文皆不相信她。
狠狠的瞪向林浩,对方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端着酒杯走上来,对着高桓权说:“既然本官惹得公主多误会,明日设宴单独宴请公主,希望坦诚相待,深入交流,消除误会。”
一路走来,送福的人络绎不绝。
林浩何等人也,长安多少人试图亲近,巴结,也就他们有资格出现在迎亲队伍中,这等万众瞩目的场景,让他们觉得好不舒坦。
街道旁。
酒楼内。
高艺甄独立窗户旁,冷眸怒视林浩:“若本公主有张长弓,定然他血溅四方。”
“公主,切莫生事。”丫鬟好意提醒。
“近来黑骑追杀千里,把吐谷浑王子,公主擒回长安下狱,招惹林浩,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哼,去吃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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