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怎么了

  就是这个表情,小护士似乎被打了强心剂一样,竟然朝袁庆飞奔而去。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了,说什么也要仗义出手。

  秦叔拉了我一把,没有拽住。

  老妇人朝前走了一步,习惯性的维护自己的孩子,这是母鸡行为。

  我理解,但是纵子行凶,我不能理解。

  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这个事情在我的面前行不通。

  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踹向了袁庆的肋巴骨。

  这是我多年打架的经验,一脚踹在肋巴骨,冲击力是最大的,至于死不死人,我不管,揍,就要往死里揍,否则别人不会怕你的。

  袁庆被我踹倒在地,一脸的愤怒,他张着嘴想要说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老妇人勃然大怒,撸起袖子,露出干尸一样的手臂,怒瞪着我,却没有出手。

  害怕了,哈哈哈,你也有怕的一天,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小护士看到袁庆被我踹了一脚,竟然朝我扑了过来,下手极狠。

  撕拉一声,我裹在腰间的床单被她给扯掉了。

  你妹的,我拽着不放,这是最后的遮羞布,不能丢。

  “你滚,滚远一点,我最爱的人还是袁庆,走开啦。”

  小护士咆哮着,泪如雨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松手,不然我翻脸不认人,快松手。”

  我也急眼了,怎么说我也是童子之身,岂能露白于大庭广众。

  老妇人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表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叹息,对就是叹息的表情。

  她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黑色木盒。

  她一直揣在怀里,却四处委托别人交给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何用意。

  袁庆愣住了,惶恐的看着黑色木盒,眼神中出现乞求的神色,极为可怜。

  老妇人看了看远处的秦叔,无奈的将木盒放置在袁庆的嘴巴里。

  这木盒大概有手掌大小,但是,她竟然能塞进袁庆的嘴里。

  我看不到具体的变化,只是隐约感觉张天德不见了,这空间里少了一个‘人’。

  袁庆吧嗒倒在地上,嘴巴磕在了地板上,掉了一块肉。

  小护士放弃了与我争夺床单,奔到袁庆的身边,嚎啕大哭起来。

  “袁庆,袁庆,你怎么了,快醒醒,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

  重新裹住自己的身子,保证不会掉,我来到小护士的身边,轻声的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你滚,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小护士疯了一般,抱住袁庆,死不松手,嘴里胡乱骂着。

  “袁庆已经死了,你就是哭死了有什么用,他不会活过来的。”

  我也怒了,放声咆哮着。

  “谁说死人不能复活,嘎嘎嘎。”

  老妇人说了一句话,留下极为刺耳的笑声,步履蹒跚的朝着外走去。

  谁说死人不能复活,难道死人可以复活?

  左右环顾,秦叔不见了,老妇人走了,只剩下我和小护士还有死了的袁庆。

  咔,所有的灯亮了起来,好多的光集中在大厅。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多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异常的杂乱。

  “小雅,小雅,你醒醒,快清醒一点啊。”

  “保护现场,快快快,无关人等快速离开。”

  “袁庆,怎么回事袁庆队长呢?”

  “封锁消息,不要乱说话。”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脑子很乱,迷迷瞪瞪的时候,就被抓进了警车,有人给我披了一件衣裳。

  等到我彻底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审讯室,对面的警官认识,就是上次审问我的女警察。

  “名字,性别,籍贯。”异常冰冷的审讯口吻,女警察似乎忘了我,一脸的陌生。

  “秦光,景县,秦家镇三道河村人。”

  女警察很诧异,与身边的男警察耳语了一些什么。

  “老鼠死了吗?”我问了一句,虽然自己看到了老鼠的惨状,估计活不了,还是想从警察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老鼠是谁?”女警察意外的问。

  老鼠都不知道,怎么做的警察,也对,他们是刑警,不是片警,对于地方上的痞子不是很清楚。

  “于晓涛,外号老鼠,是个惯偷。”我极乐酒吧这一带的混混还是摸的挺熟悉的,毕竟有秦叔这个前辈从旁指导。

  “于晓涛?”女警察嘟囔了一句,然后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门外送来一沓资料,女警察耐心的翻阅起来。

  很快抽出一份卷宗扔给我,示意让我看看。

  打开之后,我仔细阅读上面的信息。

  于晓涛,年龄二十三,男,因盗窃罪,伤害罪,入狱两年零三个月,于2014年9月25日凌晨三点死于车祸……

  车祸,不应该吧,难道不是谋杀?

  “他死于车祸?”我纳闷的问。

  “你有疑问?”女警察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快速的发问。

  “他不应该是谋杀吗,我亲眼见到他被三个人杀死,而且就在……”

  蓦然之间,我脑子发生了混乱,说不下去了,到底哪里不对了。

  “你看到了什么,继续说?”女警察提高了分贝,声音变的严肃起来。

  “今天是几号?”

  我痛苦极了,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不停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九月三十号,怎么了?”女警察有些纳闷,看了看手机,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我问的是哪年哪月哪日,你有毛病啊?”

  我猛然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声,极为暴躁,好难受啊,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

  两位警察显然被我搞懵了,愣了片刻。

  “放老实点,这里警察局,不是你家大院,吼什么?”男警察腾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有种打我啊,打死我吧,来啊,是个男人就打我。”

  “你特么不打我,都不算是人养的!”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压着,非常难受。

  男警察想要冲过来,被女警察拦住了,小声的说:“不要冲动,他可能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你才是神经病。”

  “2016年9月3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