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不一会儿车就来了,我酒也醒了大半,看着地上的鬼车鸟,被警戒线封锁的路口,脑海突然灵光乍现,冒出几个词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局里,简单做了做笔录,问了我几个诸如有没有受伤的问题,便把我送了回来。
小雨正在哄醒来的小玉,我一上床,便问我:“上哪去了?”
“医院妇产科给老太太接生。”
我使用了秦叔传授的秘诀,小雨果然仔细闻了闻后只说:“少喝点酒。”
“嗯,不喝了,以后喝奶。”我冲小雨凑过去。
“喝什么奶,嘻嘻……”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小雨的问题。
小玉也给我加油鼓气起来,春色满屋。
小雨睡着后,我清醒起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虽乱,却隐约有条脉络,但奇怪的是,怎么也理不清,想来想去,脑袋就像塞了一团臭豆腐,又闷又堵。
本地的电视台报导了昨晚在七街被枪打死的怪鸟,同时其他几个电视台也出现了专家讲座。
“我院其实早已声明,继鲸搁浅后,一定会有更多的反常事物出现,而导致这一切的因素,跟全球变暖,冰川融化导致的生态圈紊乱是脱不开关系的……”
砖家害人呐,我感叹着把电视关掉,组装起学步车来,现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怪鸟杀人案,就差没上新闻联播了,也不知道孙老他们是什么人,不过说过可能会找我,怎么还不来呢?
我怎么会期望他们来呢?好不容易安宁了些,不对,那鬼车鸟已经在附近出现了啊,如果出现在家里,伤害到家人怎么办,我心里一紧,把学步车上的玩具放下,便准备打电话给秦叔商量一下,手机却响了起来,我忙拿起看。
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
“秦广?”
“你是谁?”
“到孙西岐这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拿不准注意,去找了秦叔。
“孙西岐?”秦叔喝了口水,问道。
“说的会不会是孙老?”我看向秦叔。“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秦叔摇摇头,说:“过去看看。”
我迟疑片刻点点头,怕被秦叔识破我的想法。
如果能有办法消灭这些鬼车鸟,我就能放心跟家人好好生活,不管要做什么,何况上次去鬼塘,也的确是救回了小玉,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难免心怀感激,如果能帮到孙老,也算了了我的心意。
洋洋打开门,冲我笑笑,一头长发竟然没了,换了个小平头,眉清目秀不少,穿了一身墨绿的制服,再次见面,莫名有种亲切感。
一个穿着黑背心的魁梧男人背着手站在阳台上,我进门后,便转过身大步走了过来。
魁梧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我跟秦叔坐下。
“秦广、秦平凡。”魁梧男人笑了笑,说道。“我叫王勇。”
我跟秦叔点了点头。
“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过孙西岐走不动了,上面就把任务给了我,我过来时,孙西岐说可以找你们帮忙。”王勇一只手撑到椅子扶手上,探身问道:“你们见过鬼?”
我奇怪王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看了眼洋洋,洋洋在一旁站的笔直,也微笑着看着我们,我半天摸不着头脑。
秦叔笑了笑,忽然猛地睁开眼睛向一个墙角看去,我不由自主也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秦叔的脸越来越白,额头也渗出汗来,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王勇仔细看了秦叔半晌,突然笑了出来,秦叔也笑了起来,洋洋微笑。
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秦叔轻轻拍了拍我的腿,秦叔、洋洋、王勇,三个人像在打哑谜。
王勇突然站起身,背过我们,似乎给洋洋使了个眼色,洋洋走进一旁的房间里,没过多久,取出一个档案夹来,王勇接过档案夹,递给我们。
“你们看看。”
档案夹有厚厚几十页,我和秦叔翻看起来,里面都是一些类似报告的资料,“鬼、僵尸、怪物”的字眼充斥其中。
秦叔把档案夹给我,用疑问的眼神看向王勇。
“老子接管以来,看到这些,不可思议,但更想不到的是,孙西岐这老家伙都解决不了的事,是什么?”王勇正色道。
“老子出生在军人家庭,是个唯物主义者,搞不清这算怎么回事,孙西岐走前跟我说,这件事与你们的家族有很大联系,让老子先来找你们。”
王勇取出一包大前门,抛给我跟秦叔一人一支。
“我也早知道,这件事再开始,就不容易完了。”秦叔苦笑着说道。
我有些纳闷,秦叔好像对这件事也颇有了解,但是为什么至今还要像打哑谜一样,瞒着我呢?
“这次找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加入咱们,这么些年,老子刚开始不知道这计划,但对这几次事件也有耳闻,被动了那么久,是该好好整它一下子,鬼塘很重要,只是去早了。”王勇笑了笑道:“很多事,不能太晚,也不能太早,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秦叔很是认真的看了王勇两眼,点了点头。
“能不能让我也明白一点。”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身边发生了那么多事,到了今天,莫名其妙的走了那么远,但什么都不知道,我似乎也是个关键人物啊。
洋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秦叔笑了笑,对王勇说道:“让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便给我使眼色要走。
我不知道秦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跟着走了。
“相信我,我是跟你站在一起的。”到了外面,我正要发问,秦叔突然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仔细的看着秦叔,秦叔的皱纹似乎多了一些,白头发也明显出来了,那么长时间虽然莫名其妙,但我实在想知道,他们背负着什么,又隐瞒着什么,可感觉这很多事偏偏跟我有很大的关联,从鬼塘回来后,我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一些改变,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明显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欲言又止,只得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少叹气,看了碍眼。”秦叔白我一眼,接着又说:“我知道你脑袋很乱,但很多事,即使你知道了,也不会懂,当你懂了,就知道了。”我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