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
我静静的站在门口三米处,身子有些僵硬。
片刻之后,低头一看。
女警察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腿,指甲刺进了肉里。
我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再一看。
她神情惊恐,好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更为可怕的是她的眼睛,竟然全是眼白,眼球都已经消失不见。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警察怕成这样?
我不敢多想,狠狠的掐着她的人中。
“呃……呼……”
女警察似乎重新活过来一般,猛然吸气在长长的呼吸。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再想了。”我看到她的眼神还有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再那么担心。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说。
女警察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所措,再说了现在有小雨,对于别的女人还真没有多大兴趣。
吧嗒,吧嗒,脚步声机械僵硬,慢慢传来。
我看着门口,握紧了拳头。
他妈的,要是再敢吓,我就拼了。
但是很快的,我就松开了拳头,因为来人——袁庆走了进来,很不对劲。
我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起来。
按照袁庆的身份和脾气,理应一进门便是一顿大吼,然后质问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是逼我招供。
但是,他表情有些呆滞,好像精神病人,陷入幻境,或者说是为之的世界,他的表情木讷,动作僵硬。
他走了过来,推开女警察,没有看我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盯在空出,像是想那个地方有着什么让得他惧怕的东西。
“你回去。”
让我回去?为什么?难道龙队长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我莫名其妙的挠挠头,盯着袁庆,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点什么。
女警察更是纳闷,她看了看手机,也没有电话进来,突然她厉哮了一句:
“还不快滚,留着吃夜宵吗?”
我一怔,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是,人家是警察,公务员嘛,当然霸道刁蛮惯了。
我在心里自嘲地嘀咕一句,便默默走出了警局。
闹到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真晦气,看了看四周,静若鬼蜮。
突然角落里,眼睛的余光看到一道黑影快速消失,隐没在黑暗里。
张天德?
我冲了过去,绿化带后面是草坪,还有几棵风景树,但是没有张天德的影子。
难道眼花了,不可能,对于那道影子,我自己已经将他深刻在心里。
我眼神紧盯着暗影,处戒备的倒着往回走,四周冷飕飕,寒毛竖起,胸膛里心脏剧烈跳动。
我心里太多的疑惑,必须好好的捋一捋,不然脑袋就要炸了。
夜里冷风阵阵,让我的脑子比平时清楚了很多。
突然一个信息蹦出了脑门,却让所有事情变的更加的杂乱。
同学会喝酒的时候,陈胜三似乎提过要极乐间,服务员说极乐间停止营业快一个月。
当然以为是酒吧营业手段,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吧。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加快了脚步,那个服务员我还记得,她叫小美。
很快,我已经来到极乐酒吧,里面一片黑暗,没有半丝光亮,好似废墟或者荒郊,但最像的还是坟场,静悄悄,冷幽幽。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酒吧就是靠晚上做生意,怎么回事?
莫不成他们不做生意了?
我来到值班室,就看见秦平安在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整个屋子充斥着;劣质烟草的呛鼻味道。
“秦叔,怎么回事,黑灯瞎火的。”
秦平安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屁股,嘟囔了一句。
“都死人了,谁还敢来,老板要歇业整顿。”
此时,秦叔看起来极为正常,我便试着将警局发生的一切说了说。
秦平安的脸色很不好看,半会才说了一句。
“这个警察活不长了。”
这个警察一定指的是袁庆,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不敢肯定。
“秦叔,小雨怎么会出现在极乐间?”
秦平安一脸茫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是故意打马虎眼,避开不谈。
看着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说话。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一整晚根本美誉睡意,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便给表哥去了一个电话。
“表哥,小雨昨天在哪?”
“不是和你约会吗,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之后。”
“呃,我给你问问,别着急。”
肚子咕咕的叫,但是我心急如焚,这个问题弄不清楚,哪还有心思吃饭。
“喂,小广,我替你问了,小雨昨天很早就回家了。”
呃。
怎么会这样,极乐间里的人分明叫的是小雨,难道我听错了还是看错了。
就在我满脑子疑问的档口,一张妖异的陌生面孔猛然贴了过来。
妈呀,我猛地后退,坐倒在绿化带上。
“你是秦广吧,我是极乐酒吧的老板,叫李姐吧。”
李姐,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除了妆有点浓之外,还算是个不错的少妇。
我爬了起来,窘迫极了,拍打身上的灰尘。
“啊,李姐,我就是秦广,对不起啊。”
李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将一个信封塞到我的手里。
“因为那个事,你暂时先躲一阵子,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上班,老秦和我提过你,别担心,这不是辞退你的意思。”
躲一阵子,我又不是凶手,为什么要躲?
回家的时间定在了下午,而且秦叔早已买好了车票,显然知道这个事情。
下午两点的班车,因为不是周末,乘客很少,我和秦叔坐在后面。
然而坐在班车上,心里想的最多的不是回家怎么向父母交代,而是很多的谜团,比如那三个黑影,还有秦叔,还有龙队长以及关于小雨的事情。
突然,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
“喂,你谁啊?”心情极其不好,因此我的口气也不是很温和。
“你是秦广吧,袁庆死了、队长死了,和极乐酒吧的保安队长一样,死的莫名其妙。”是那个女警察,口吻悲切,很悲伤,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