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看看姐，就看一眼，看看姐值不值当你要。”女人仍贴在我耳边，急促地说话。
看来这女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我如果顺着她，未来的一切仍是未知的，她说不定会以此来要挟我，继续呆在这村子里，作为她的玩具，她目前的表现完全可以让我有理由这样怀疑。
而我如果强行离开，她一定会大喊，抓这个强奸犯！那时我百口莫辩，被人倒打一耙，进了派出所，很可能会被调查出来背景，跟家里发生的联系起来，一切都完了。
看来，只有杀了她。
怎么出去可以另想办法，哪怕是走出去，身上这一袋子苞谷粑，在路上坚持两天应该没问题，不管怎么样，只能这样做了！
“姐，你听我说。”我调过头来，看着女人笑道，同时把口袋里的卡簧刀摸了出来。
我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
“弟弟……”女人脸上露出谄媚，笑着看我说道。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一刀斜斜地插进了心窝，“哐！”的一声，死死地顶到门上，女人双眼几乎要瞪出来，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鼻孔里发生压抑的嘶喊呻吟。
“嘻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有人在外面！我又惊又急，一把抽出刀，甩下女人的尸身，推起门闩，迅速往外跑去。
“叔叔。”是那个小女孩，她一脸惊讶地瞪着浑身是血的我，仅隔了两三米，我把拿刀的手背到身后，笑着说道：“你来，里面有好玩的事。”
小女孩似乎看到了我身后女人的尸体，嘴大大的张开来，似乎要叫。
我猛地把她扑倒在地，捂住她的嘴，往房里拖去。
外面没看到有其他人，只能把她也杀了，我无暇去想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既然被她看到了，如果不灭口，我也就完了。
“叔叔。”小女孩一脸惊恐地缩在角落里，脸上乌黑的斑迹在环绕灰尘的阳光中闪闪发光。
“没事的，把眼睛闭上。”我笑着走过去，蹲了下来，对她说道。
我实在是个禽兽，但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我放走她，去报信，让警察来抓我吗？让我被关进潮湿黑暗的牢房里，让我被枪毙吗？
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这样自私，我只能做禽兽，哪怕我禽兽不如，我不能辜负那些死在莫名其妙事物下，不瞑目的眼！
“不要哭，没事了。”小女孩惊恐里的眼里露出晶莹的泪水，我微笑着凑近她，缓缓捂住她的眼睛。
我放下已说不出话，脖颈汨汨淌血的小女孩，迅速擦了擦刀刃，装进了口袋里。
身上的血迹必须处理掉，这两具尸体也得藏起来，尽量让村民晚些发现，只要离开了这里，就很难找到我了。
我把尸体都拖到了床下，换了一件外套，是男人的，想起不久前女人说的话，这外套可能是她丈夫的。
“幺妹子！”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我立刻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是一个穿着蓝色棉衣，胖胖的女人，站在门前，一脸的恐惧，嘴里却仍在不停的喊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来了一个人。
那瘦高女人流的血太多，已经溢了一些到门外，完了。
我缓缓把门闩推起，这个有些不好办，那女人看起来很有力，如果我直接上前动手，她挣扎与呐喊会引来更多的人，这村子实在不大。
但也不能放任她继续这样下去，否则结果是一样的。
“你不说话我进来了啊！”正在我伤脑筋时，那女人又叫唤了一声，太好了。
我悄悄地站到了门旁的角落里，门是朝内开的，她如果进来肯定看不到我，我在暗处就能瞬间解决掉她，接着赶紧出村，一刻也不停。
“幺妹子？”门在响动，那女人在推门了。
我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刀子。
“幺妹子？”门开了，那女人已走了进来，我又往一旁靠了靠，透过门的缝隙，似乎还有个女人在后面。
“人呢？”外面的女人在说话。
“你去叫人来……啊！”那胖女人的话没说完，我瞬间冲了出去，绝不能惊动更多人！
一刀插到胖女人的脖子上，我迅速拔刀朝外跑去，那女人还没跑远，嘴里却在大叫：“杀人啦！杀人！死人啦！救命啊！”
我惊得浑身冒冷汗，奋力追了上去，搂住她脖子，刀尖对着胸口一阵狂插。
放下嘴里冒着血沫的女人，我迅速看了看四周，朝一旁的空巷子里跑去。
现在只能跑了，没想到一环套一环，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没有时间再选择路，有地方跑就不错了，还好村子不大，跑出巷子，不远处就看到了堆着枯黄苞谷杆子的田野，一条黑亮的柏油马路在田边闪闪发光。
身后巷子深处传来阵阵尖叫。
我把苞谷粑揣进衣服里，抱着迅速朝马路上跑去，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身份证，虽然不是我的，却同样是男性，相貌年龄差的不是很远，刚才如果扔在那房间里掩人耳目就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又折转过身来，掏出身份证，放到了显眼的路中央。
突然发现不远处竟然有架马车，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刚才一直没往那边看，他们估计暂时不会追出来，这里离公路已经很近，正好可以赶马车出去。
我迅速走过去，割断拴在树上的马绳，跳上马车，拉起缰绳来。
这种载货的马车七八年前农村还多见，甚至城市里还有专门用来载客的，我那时特别喜欢坐，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
这匹马性子顺，没尥蹶子，依稀记得以前驾马车的师傅从来不让生人拉缰绳，说马有灵性，不是主人的话会发火。
如果单单给我一匹马，肯定是骑不了的，但是这种马车就另当别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用。
车后面宽敞的载货板子上放了一支细细的竹条，我一路抽着马屁股，风驰电掣，没多会儿就上了大路。
刚开始我还担心这马车走的慢，因为印象里，小时候坐的马车都是慢悠悠地走着，如今才知道，不是马走得慢，是主人舍不得打。
回过头看去，模模糊糊的村口仍空无一人，他们仍没有追出来，听着啪嗒啪嗒的蹄铁踏路，身后的木板吱吱呀呀作响，一切都仿佛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