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吵吵闹闹,这个空间里面的大姐大,悠晃晃的随着粉红色的迷雾,在众人周身回荡,“这里是清静之所,你们要闹腾的,可以去这个门里面!”
狐灵子的话音刚落,墙壁上裂开一道黑紫色的裂痕,随即像树杈似的分裂,向四周扩开,墙体凹陷,一个如同黑洞的传送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虾仁打趣道:“真不错哟,这里面可以随意创造环境吧?”
“你们又不是没来过,同之前一样,你们在这里所住的,都会像一发火苗入了海,无影无踪,总之你们不要扰了我们这里的安宁就好!”说完粉色的雾气散去,桃花的芬芳依旧在每一个空隙里面留香。
大汉迈着步子,径直走入了黑洞之内,随即似乎如进入了太虚幻境,周围的景象变得迷茫起来,黑压压的混沌扑面而至,随即一点亮光在黑云之中隐现,当神识恢复清楚之时,已处于一片浩瀚的草原之上,奔驰的野马和游荡的绵羊,蓝白色天空挂着一轮明亮的太阳,新鲜的空气扑入人的心房,柔软的草地散发泥土的芬芳。
偌大的空间里面,鲨心疯扛着烽渚,打了个哈气,“该死的,这地方还是这么惬意啊!”
“你能消停点不,这是能练功的地方,我们要试探他有几斤几两,怎么说也得来点严酷的环境呀!”
少年的话音刚落,漫天的黄沙飞舞,草地被掀飞,牛羊与野马的哀嚎此起彼伏,风卷残云之间,猛烈的沙暴从四周袭来,在片刻的混沌之后,原本的草原变成了荒芜的沙漠,只留下中心一块绿洲,两位恶魔安详的坐在了那一片绿荫之下,将池塘中的清水换为了刚刚出地窖,还带有一丝凉意的的美酒,搭起两个座椅,十分悠闲的晒太阳,“真不错哟!”
“不错你个头啊!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这片绿洲的旁边,是滚烫灼热的沙子,烽渚重新被捆绑起来,下半身被两个恶魔埋进了沙子里面,头顶着烈日,蹭蹭的热汗,刚出来便蒸发为水蒸气,要不是烽渚的神裔为火鸟,激情和愤怒促使他有抗拒炎热的本领,虽然十分痛苦,但不至于威胁到生命,不过这个本领,那两个混蛋完全不知,他们的本意就是把这家伙好好折磨一顿。
两个在水底里面生存的怪物,虽说太阳晒下来舒适,但也经不得长久的干旱,白俊朗少年提前叫苦,“丫的,这小子怎么这么扛晒呀,刚不动了。”
随后便一闪身直接溜进了酒潭里面,只听见哇的一声,虾仁连忙跳出来,这本具有凉意的酒潭,在热焰之下竟变成一锅煮酒,自己如同酒灼白虾。
鲨鱼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响指,数块岩石从沙海之中窜了出来,随即沙子下陷,沙海之下,一片片陡峭的石林赫然出现,垂直下落的烽渚被一棵树牵住了,捆绑的绳子挂在了树枝上,“你们给个痛快啊!士可杀,不可辱!”
陡峭的石林之下还有数片湖泊,原本两人躺着的沙滩变成一座古风古韵阁楼,大雁在四周徘徊,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山,残红的夕阳下,只剩下一片灿烂的晚霞,可谓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两个大老粗也懂些情趣,悠然地倚在阁楼的栏杆上,随及歌女在另一个山石上搭了台子,青脸的,白脸的,黑脸的,各种唱大戏的齐聚一堂,莺歌艳舞,好不快活。
两位老爷一面看着那边的戏曲,一面又听着这边的哀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随即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虾仁笑道:“这地方可真不错呀!要是真的如此美境,就再好不过了!”
鲨心风疯搂着虾仁,“你可拉倒吧,这地方可邪乎的很,要是忠骨不同意你有控制权,就会像那边挂在树上小伙子一样,任那个老婆娘宰割!”
“放开老子!”
“给你脸还不要脸了?几百年的兄弟情谊,好不容易借这个美景来抒发一下,你还是想干架是不?”
“来呀,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仅凭我一招,就可以把这几座山给移平!”
随后白衣俊朗少年一个闪身,跳至屋顶,灵气的强烈波动在周身盘绕,山间忽然腾起一串云雾,山中阁楼隐现在重峦叠嶂的迷雾之中,随后迷雾耸拉起来,向白衣俊朗少年靠拢,如同一个云雾漩涡,位于中心的少年冷哼一声,“御气化剑!”
被压缩的雾团窜出一个剑柄,少年握住,扯出一把由雾形成的长剑,随即山中所有的云雾和灵气涌向这把短剑,倾刻间波涛汹涌的灵气在少年的掌心汇聚,重重的挥砍,雾气化为一道汹涌的剑砍,斩击直奔向面前的石林,随后风平浪静,寂静得吓人,凝固的气氛里只剩下一丝冷峻!
鲨心疯笑道:“真是厉害呀!”
随后怒吼一声,咆哮声在整个山林里面回荡,石林被微微震颤,几十座山峰上一段全部整齐的滑落山体,再观看这些切断山峰的裂痕,平滑如镜,反射着灼灼的日光。
这番景象烽渚看了,背上蹭蹭的冒冷汗,估计这剑砍断了自己的头颈,自己还会浑然不知,华丽的一斩,没有汹涌狂妄的爆炸与轰鸣,只有锋利无比,无坚不摧的剑气。
白衣俊朗少年看见烽渚吃惊的脸庞,“喂!小子,别给吓尿了哟!”
烽渚笑道:“前辈果然厉害呀!那么高人何必折磨小儿呢?我此生已无憾也,能死到这样的……”
鲨心疯打断他,骂道:“男儿志气呢?不流干最后一滴血,休想倒下,实不相瞒,我们两位都是殿下的武艺老师!现在是来教导你的!”
白衣俊朗少年跳下楼台,轻巧的落在了挂住烽渚的那棵树上,将烽渚松绑,最后一脚踢向了楼台,“我教殿下御灵于物,那个傻大个教化灵为性!”
鲨心疯一把抱住了烽渚,“简单点说,那个混蛋教你把灵气附在器物上,我教你如何才能更强的运用灵气属性!”
“教我?”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叫苦道:“看东隍老爷那架势,看来是破罐子摔了一地,没有办法,要招你作为女婿,我们当妖的,也没有多少道德和法律观念,刚才这一顿闹腾,也算是出够了气……”
鲨心疯将烽渚放下,接着说道:“你现在身上背负了东隍的神裔,七位主神之一的阳神金龙,这东西在我们这里就跟圣旨一样,总之虽然我们也不情愿,但总不能让一个阳神宿主像个窝囊废,平常点的保命本事还是我们两个教授!”
“那你们之前……”
两个人整齐的回答:“看你不爽!”
随后两个恶魔相视一笑,又转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操他丫的!”
此时东隍大帝正准备去御膳房,调制新的养神药,心想现在那两个混世魔王应该已经开始试炼烽渚,随后对着旁边的侍从说道:“二长老,你认为……金龙为什么会寄托在他身上?”
仆人打扮,粗布麻衣还有几个补丁,清秀雅观的脸上,扑闪着一双如同黑墨的眼睛,粉桃小嘴微翘,笑道:“金龙自有它的选择,命运已给予了它的安排,不过要是没我们几个长老撑腰,就算我们的法律里规定,只要是金龙的宿体,就是下一任东隍大帝……”
“我也如同油尽的最后一盏灯,那些末代的皇帝,该死的都入土了吧,您老这时候苏醒,倒也不免是一件好事!但愿之后的事情,您老能安排妥当!”
“别这么说嘛~您老还健康的很,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倒是关于我的金龙寄宿于他人这件事,我会好好查办的!您尽管放心,倒是我挺担心自己的小妹妹忠骨,那一战的惊天撼地,使我提前从混沌中苏醒,但这一战的凶狠,定让她折损了很多妖元,搞不好她会是我们三姐妹之中最早入土的家伙!”
“忠骨长老的事情……如果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各种珍稀的药物和大夫,,我这个老家伙还是可以办到的!”
“这些可没用啊!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未来的掌握权,早已经交给了这些小年轻!罢了,我的父亲金龙不会是一个老糊涂,他肯寄宿于那个叫烽渚的家伙身上,一是命运的纠缠,二是他定然有过人之处!没准我们还能收获一位盖天的强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但愿如此吧……落花本无情,人心自有意,我们姑且不去想事情的缘由,就暂时的放下心思,观测一下他的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