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晃虽然身为这个军阀的统帅,但实际上所有的指挥都是交由小老头来解决,最大的权力掌控在自己的参谋手中,然而这也使他有许多空闲的时间磨练自身,可脑海中忽然隐现的窥星者话语,让他的心情又复杂了许多,顿时失去了去炼魂房的打算,荡荡的空虚感,又使他在会议厅坐下,将桌上还未熄灭的香烟送到口中。
抖掉烟灰,之前初次与窗外那个石头人灵魂,联系时的震撼与心悸穿入了脑海,随后又荡然无存,只剩下手中的香烟又燃掉一节,叹道:“人的灵魂就如同这些烟草吧,在疯狂的燃烧与颠沛流离的操纵后,就如同死灰一般丑陋而脆弱。”
随后他又在纸盒子里取出了香烟,用原先燃着的烟头燃着口中叼着的新烟,俊朗的面容竟然出现一丝愁情,“正如人类终究会死亡老去,但他们会将希望与生命的火种传给下一代吧,可轮回终究不过是死亡与消灭的一个缓慢过程罢了呀!”
黄晃偷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流淌着蓝紫色的液体,此时少年脸上浮现苦闷的笑容,转了一下玻璃瓶的颈口,一个针头伸出,寒光闪闪似乎带着满满的恶意,这份痛苦的迷离却使少年面容逐渐冷漠决绝,只见到他将针头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脖颈之中,一位瘾君子的痛苦与快乐兼容在此时刻。
小老头方才吩咐了科研人员处理这个砸到玻璃上的石头,随后来询问具有强大灵魂兼容性的黄晃,对这块灵魂石头有何特殊的感应,巧在参谋此刻正从会议厅的门口走了进来,却是自己家孩子吸食毒品的场景,面对这番景象,他眼神里有几分愤懑与苦痛,随后牙齿打颤的说道:“小黄……你还藏了私货啊!这种东西,无论是在哪一个星系都是严厉禁止的……他对于我们的灵魂有着巨大的伤害呀!”
黄晃注射完灵魂毒品——编号023“白酒”,这种奇异的液体为各个星系所禁止使用的药物,极具成瘾性,使用后会使人癫狂与迷失,在短暂的恍惚之后,又会变得暴躁与疯狂,价格昂贵且副作用极大,原本为士兵的兴奋剂,后来被星际平民们滥用,在爆发了制药公司之间的火拼后,星际法令修改,这些药物遭受明令禁止。
无论是那1/10的人类,还是星际中的各种小种族,具有生命意识的物种多对他欲罢不能,暗地里的制毒工厂,潜伏在各个星系的小星球的隐蔽洞穴里,之前黄晃家族所经营的黑道生意就是这些毒品的贩卖,然而他违背了家族“只贩不吸”的规矩,然而这也成了他最大的诟病与弱点。
小老头咳嗽一声,随后原先的会议椅子上出现了枷锁,牢牢地困住了黄晃,这位参谋也是为灵魂实力强大到可以碾压众人的恐怖存在,灵魂立场包括了整个行星舰队,随时可以与新建上的智能文明进行沟通交流,操纵着星舰上的物质转换和资源分配,以星舰为包围圈和灵魂涉及范围,可以随意控制物质的自由迁移和运输。
黄晃冷哼一声,任由着自己的参谋操控的钢铁缠住身体,随后尖锐的刺痛感从皮肤表层传了过来,参谋用尖锐的钢刺破开了他的皮肤,物资库里的镇定剂瞬移到钢管尖刺的矛头,以此来压抑黄晃这个强大兵器之后的躁动……
小老头坐在颓废的黄晃旁边,恶狠狠地抽着旱烟,这些剧烈的浓烟呛人程度远甚过香烟,老头在这种难受的感觉中迷离,随后嘈杂的呼叫声扰乱了他本就冗杂的心境,科研人员大惊失色地吼叫着,“这是一个时代……我的老天爷啊,这是具有生命意识的石块,他将改变整个灵魂学历史。”
老头却不以为然,冷冷地看着慌乱的汇报人员,“我们都处于知识的牢笼之中,混沌与恍惚是我们的常态,任何事物的改变都可能扰乱整个星系,你们作为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开阔者与认知者的任何事情都要格外冷静与执着,保持着最基础的钻研精神与艰苦卓绝的追求……”
这些世界前列的卓越科学家也是最癫狂的疯子,怎会忍受这个小老头的无聊说辞,打断他,“参谋先生,您少说些大道理了,我们的灵魂磨练到极致,可以产生出强大的元素中间物质,并以此来加以利用,然而目前这些石块则是最纯粹的灵魂……远非是中介物质70%~80%的纯度,这款石头完全是由灵魂构成的,灵魂纯度接近100%,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跨越呀!”
听到这些话,小老头脸上也露出了略带惊讶的神色,“你话里的意思是……这块石头本身就是一个生命的灵魂,可以激活他吗?我想见识一下,这会是怎样一个种群,或许是星权的一个遗留怪物呢!但前提是确保我们的安全,对他实现一定的限制以及牢笼困顿!”
“参谋先生,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们提前开始行动,还以为会被你骂死去呢?”
小老头冷笑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骂道:“你们从未有问询过我意见,再作出抉择的时候呀,罢了,愿联邦的光辉由你们传承!”
“联邦的光辉永不熄灭,人类的文明永不坠落!”
科研家说出这些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小老头又回想起了自己家少爷的疯言疯语,或许窥星者这种处于人类故事中的家伙确实存在呢?
想到这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声,窥星者不过是一些无聊教派中的虚幻人物,所谓的他们为地球人开创了灵魂文明,引导出了他们这一派的开阔者,是人类文明最伟大的引路人……
不过确凿历史依旧是空白,没有人能说清楚人类是如何开展到外太空文明,这1/10的人类又是怎样脱离地球这个牢笼?
小老头不再去想这事情,而静静地坐在了体枷锁椅子的旁边,默默地陪着这位注射完“白酒”后癫狂的年轻人,少年体内的毒性逐渐发作,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怪异,呈现出鬼怪一般的丑恶笑容,老头磨了磨牙齿,略带伤感的叹息出声,“这个混蛋小子……”
随后又平静下来,面容有些憔悴与悲愁,片刻后,望向自家少爷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慈爱,用手搓了把脸,倒在椅子上准备打一个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