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老者的话,他身边的人都是一惊,纷纷发出了惊呼,而郑冉却是眯了眯眼,对于老者的话,他立刻就明白了。
郑冉看不出老者的深浅,但却不代表老者看不出他,很可能,以老者的实力,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甚至都有可能从他自身元气中夹带着那丝灼热气息,推测出他是一个炼‘药’师;当然也可能是看上了他的潜力,一个元师就能够战胜元宗强者的人,未来又会到达一个怎样的高度,这是无法预测的。
郑冉明白了,老者身边的三个中年人也很快就明白了,对于老者的实力,他们三人清楚,老者肯定看到了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才会说出这种跟招揽没区别的话,只是他们明白了,那四个青年男‘女’却不一定明白,有一个‘女’子便开口了。
“长老,您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师叔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这样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风禾谷?什么没有能力为自己宗派的炼‘药’师出头,这都只是轻的,要是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说我风禾谷无法庇护谷中的人,连珍贵的炼‘药’师被人杀了,却不严惩凶手,这可以吗?这样一来,我风禾谷人心难平啊!”
听到‘女’子的话,其他人都是点了点头,即便是明白老者想法的三个中年人,也确实在担心这个问题,只是这话由他们来说不合适,而由弟子们说,就合适得多,因为这是弟子们有在为自己宗派考虑,才会这么说。而让中年人们说,就显得他们经验不够,没能想到更深处的意义,年长的他们,阅历、经验都比年轻人多,所以不应该说出这种没有长远目光的话。
对于这些话,老者只是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看向郑冉说道,“如何?老夫的这个处理方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郑冉撇了撇嘴说道,“想用这个蹩脚的理由,就把我‘弄’进你们风禾谷,您老不觉得,有些可笑?还有,您老认为我是一个炼‘药’师?我不相信一个战斗力强悍的人,就能受到您老这样的待遇。”
“呵呵,年轻人还是嫩了点啊,”听到郑冉的话,老者轻笑了起来,“炼‘药’师是值得尊敬的,要如同马蜂窝那样,只能看不能碰的一类人,同时也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但是在这个大陆上,一个战斗力强悍的人,却是真正能威慑八方的人,也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主宰大陆的人。就好比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真正能够成为中坚力量的,也只有龙主这样威慑两个大陆的存在,才能负担起那场大战,才能为大陆的和平带来希望。”
龙主?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想必能跟那场大战扯到关系的人,应该是元帝实力的人吧!郑冉心想,他有简单的了解过三千年前那场大战,但知道得很少,只是知道那一次是六大元帝,与一个外来者的大战,但是具体是怎样,还有那外来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是完全不清楚。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遥远的事情,郑冉看向老者,平静的说道。
见到郑冉这幅淡然的样子,老者身后的四个青年男‘女’就有气,只不过他们不敢在老者面前‘乱’来,即便是那个深知郑冉恐怖的男青年,也是看不惯郑冉的样子,跩成那样,我风禾谷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年轻人,想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以老夫的实力,不是你能够抗衡的,这样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跟老夫说,不愿意?”老者看着郑冉轻声说道,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唰……”
郑冉抬起右手,手心摊开,一块令牌静静的悬浮着。这是一块看起来像是木头做的令牌,但是做得很‘精’致,两面的‘花’纹可以看出来是‘精’心雕琢,令牌的两面各有一个字以浮雕的形式刻于其上,分别是“圣”和“器”两个字。
拿出这个加入圣器盟后得到的令牌,郑冉将不用与对面这些人战斗的希望放在了这块令牌上面,因为他确实觉得,与对方发生更大的冲突,完全没必要,而对方想要放他离开,就得需要一个理由,现在他就给对方一个理由,不过前提是圣器盟的影响力真的有蓝晟君说的那么大。
“如您老所见,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我的背后,是圣器盟,假如您依然执意要胁迫我加入风禾谷,那么,就只能动手了,”见到老者在见到自己手上那令牌时,双眼不经意的一缩,郑冉知道自己赌对了,当下不由举着令牌轻声说道。
看着郑冉手上的那块令牌,老者缓缓深吸了口气,或许连郑冉本人都不知道,这块令牌本身所特有的那种气息,独属于元圣强者的气息,让老者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越是接近那个层次,才会感觉到那个层次的可怕。
这块令牌本身,便是圣器盟炼制出来的,再炼制出来的那一刻,用阵法的力量模拟加持了元圣强者的气息,能够为令牌拥有者提供更好的保护。而郑冉本人也不知道,他的这块令牌,与圣器盟普通的令牌又有所不同,是属于比较高级的一种,令牌本身有一些独特的功能,只是郑冉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去开发出来。
老者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就这么揭过去了,因为郑冉所持的令牌,他确实认识,更加知道这种比圣器盟长老与盟主所持令牌差一个等级的令牌,代表了圣器盟对这令牌持有者的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那是一种极尽呵护,以及对持有者的一种高度肯定,这样的人在圣器盟是受到高度重视的。
只是老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好奇,不由开口道,“老夫刚才所说的事作罢,不过小伙子,能否满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能告诉老夫你今年多大,炼器水平又达到了什么程度了吗?当然这不是强迫,你愿意就说。”
郑冉看了看老者一眼,回答道,“十八,能够炼制的器具等级,最高只有‘精’元上品。”
闻言,老者点了点头,眼睛中流‘露’出赞赏的意味,深深的看了看郑冉一眼,而后便转身,直接带着身后三个震惊的中年人,以及四个不明所以的青年男‘女’离开了。
而郑冉,则是看着远去的那群人,而后讲手上的令牌收了起来,直接迈步前进到北漠村里,而后找了间酒楼住了下来。
同样在北漠村里,位于北漠村东南角的一座酒楼,那群风禾谷的人在一个大房间中,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坐,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尤其是那四个青年男‘女’,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还对老夫处理的事情声闷气?”老者看着眼前这几个风禾谷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摇了摇头,人生历练太少了,所以对于他们的表现,老者并不生气,而是温和的说道。
“不敢,长老决定的事情,我们只要坚决去执行就好。”一个‘女’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老者笑了,那双睿智的眼睛,仔细的扫视着这四个男‘女’,一直到他们都受不了,这才开口说道,“对于圣器盟,你们了解多少?跟我风禾谷比起来,哪个更让外界的人敬畏?”
看到四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老者没有理会,而是接着说道,“圣器盟的影响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元器阁这个超然存在的时间比较长,现在这个时代,主宰炼器的,就不是元器阁,而是圣器盟,这就足以说明圣器盟的可怕。
两个大陆上除了元‘药’阁与元器阁超然物外,就属圣器盟最为接近他们,尤其是三者的‘性’质相近,都属于那种能看不能碰的一类,如果别人要是拿这次这件事来做文章,我们也不用担心什么,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对方占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尤其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师叔那个德‘性’,见财起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常在河边走的,迟早有一天会使鞋湿透。”
老者简单的一番话,让四个青年男‘女’的面‘色’不再像刚才那么坏,只是还是有一些不甘,但是不甘又如何?对方既占了理,身份又不一般,还能怎么办?只能将此事揭过,否则最后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整个风禾谷的灾难了……
这一夜,有人无眠,有人在修炼中度过,但无论如何,这一夜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一大早,郑冉便早早的离开了酒楼,继续往玄北山脉而去。
一出了北漠村,他便拿出魂石,直接由魂石带着,全速前往玄北山脉那个被外围那些低阶魔兽称作禁区,又被七阶及以上实力魔兽称作自由区的区域,他之前待的‘洞’府,便是在这个区域中。
在离开‘洞’府的时候,‘洞’府已经是成为了山脉中那些魔兽的一个居住地,不知道现在‘洞’府又有什么样的变化。郑冉一边前进,一边在心里不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