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虎口拨牙2

  “两位特使同志,虽然我为了一己之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对革命的信仰,依然还是坚信不疑的。

  谢谢组织对我的家属照顾周到,不因为我是叛徒就放弃我的家属,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切关于我个人的安危,都不重要了。

  我最不放心的地方是,就是组织对鬼子渗透的甄别工作,前几日的交待总结,前前后后的经过己经据实写的一清二楚,静下来的时侯我反复思考过,被鬼子特高课伏击的过程中,交通员张小山是怎样被鬼子盯上的?我和行动组副手宏震天,准备在交通员的粮油店接头。

  按以往的经验来说,去往粮油店的顾客众多,最适合做为隐蔽的接头地点。

  “老哥等一等!今天小张这里有点不对劲呀”!宏震天突然制止前进的我说。

  “老宏有异常么?我没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呀”?我不解的问。

  “你看小张的粮油店,现在是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正是买卖最旺的时侯。

  也是人进人出热闹喧嚣的时侯,为什么他的店冷冷清清,连整条胡同也变的冷清起来。

  虽然是冬季外出不便,但也不至于粮油店的生意,受到寒冷的影响罕见人迹”。

  “我在一次仔细一看,确实如老宏说的一般。冷清的店铺内外是显的太安静,平时没人算盘声隔着大门传出老远,今个没嘈杂声没吆喝声更没算盘声,一丝不祥的预感隐约冒了出来”。我们已经进了胡同,离小张的店铺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如果冒然回撤恐怕此地无银三佰两,前行也许是一个好办法。

  但小张的预警标志没挂出来,屋顶的烟囱还继续冒着气,想必屋内大堂照旧温暖如春,不进去就引起敌人的怀疑,进去虽然有疑惑,但以后还是有脱困的方法。

  “老哥你继续前行,我进去会上一会,如果没问题待会你在来,假如有问题我一定出来露面,反之绝对有问题”。宏震天果断加快脚步,像平常的顾客一样掀开门帘子入店。

  而我镇定的依计前行,快要走出胡同另一头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传开,那就是我身后的小张粮油交通站。

  接下来果然特高课的人封锁胡同口,抓走胡同口所有居民和行人一一甄别,审讯的敌人拿出的证据是,我和老宏一起进的胡同,还一起说过话。所以认定是同党严密突击审讯,后面的事你们己经知道了,鬼子用我的女儿和妻子逼我就范。

  事后证明小张己经事先被控,随后宏震天也被陷入其中,在接下来老宏引爆身上的手榴弹,给我报信提示危险速速离去。

  那么小张是如何被鬼子特高课盯上的?弄清楚小张的线索,就解释出整个邯郸地下党组织,接二连三的行动失败人员被捕,组织进一步被渗透的真像。

  我个人也希望弄明白这个问题,否则也对不起为我牺牲的宏震天同志,以及其他后继牺牲被捕同志”。任超沉痛悲伤的说。

  “说中了问题的关键,整个邯郸地下党组织从这个时侯开始,进一步落入特高课有针对的打击中,那么小张不是你暴露的,在更早的时间因为其它原因就暴露,事件的调查势必推进到更早之前”。朱大壮琢磨不透的说到。

  “那就从小张的身上开始调查入手,知道小张情况的人具体有哪些人呢”?翠云顺势的提问。

  “知道小张交通战的人员有我,宏震天俩人。我们行动组也是单线连系,宏震天通过信箱或直接接头,连系组内所有的同志。

  小张通过情报组传达对我和宏震天的指示,反过来我们也通过小张逆向传达,只不过我还有备用特殊连系方式。

  小张和情报组一般不见面,采取人对信的指定信箱方式传达,那么情报组就可能先出问题!但情报组的损失并不大,鬼子没必要放弃这么重要的目标?这就是我疑或的地方”。

  “看来先前我们的结论看法简单了,问题远比我们想像的还严重”!朱大壮感叹的说。

  向阳而开的花开起来就像阳光般灿烂颜色,向日葵失去了太阳就是失去了旋转地目的和方向。

  朱大壮抽着烟看到向日葵,纷乱的思绪得到片刻的宁静安抚。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任超所说的话,小张究竟是怎样暴露的?下野一霍的任务如何完成?邯郸地下组织现在的情况,究竟能不能委以重任,如果真有内奸没除,组织的任务包括自己和翠云等人,将陷入鬼子的魔掌之中,后果不甚设想。

  问题又回到来的时侯,先查奸在行动,这样又不能集中全力应对,何况这一次主要是情报,行动擅长的事排在其后,到底怎样才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呢!

  不知不觉夹烟的手传来灼热感,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慌忙丢掉过要燃烧完的烟尾。

  看着地上青烟燎绕的残尾,朱大壮突然也一丝感悟。吸烟必须从头点燃才能吸,鬼子破坏也必须找到源头,源头行动是从小张开始,那么渗透的源头也应该……!

  翠云看着满脸兴奋而返的朱大壮,想不透前一刻还一愁不展,当下却是满脸喜色的表情。

  “翠云你猜一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猜你一定有什么好消息”!

  “费话!当然是好消息,不过是关于什么方面的”!

  “绝对不会是关于查奸的事,一定是有关于下野一霍的情报,是不是”!

  “那我只能说坏的是,不是有关下野一霍的,好消息是找到查内奸的线索”。

  “不是说重新全盘开始吗”?

  “我开始也以为情况很复杂,前边做的工作白干了,一锅米内有一颗老鼠屎,煮出的东西还能吃吗!

  吃饭三碗才能吃饱,不必纠结从那一碗开始吃,重要的三碗全部一粒不剩的吃完。

  特高课对邯郸地下党组织的破坏手段,一定是有目的有把握的地方暂时不动,掌控不住或必须铲除的地方才动手。

  任超行动组为什么全员被抓,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同时也告诉我们一个信息,我们交换回来的同志,其信仰和忠诚是值的信赖的。

  所以逆向推论回去,行动组因为任超的投敌行为引子,任超因为小张的牺牲被抓,小张的被控被抓是因为某种真正的原因引发,事件的导火索为什要从小张开始,而不选择情报组和支援组呢?

  因为鬼子掌握的线索就是小张,论情报组和技援组的价值高于小张,没有道理不动高价值目标,何况三个月的时间,真有渗透其他两组的机会,也应该早到收网的时机,我们来以后的行动没受阻,也间接证明了这个判断。

  行动组后期的被抓也是特高课被逼无奈,不抓是不是也说明他们需要任超行动组的掩护和搭桥作用。

  问题的本质就是这样,只不过是我们对未知的恐慌,夸大了特高课渗透的力度”。

  “你说的我明白了,那么明天先要去一个地方,解决验证一件事情,撤底搞清事件的真像”!翠云顿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