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宁馨儿和孙毅加班到很晚。
关启政在办公室里也没有下班,他的眼眸一直盯着监控,宁馨儿的办公室始终都没有人出来。
咚咚……咚咚……八点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关启政蹙了下眉头,从监控上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随后,珍妮推门进来,笑道:“关律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
看到是珍妮,关启政便道:“有点工作要收尾。”
珍妮便走到办公桌前,说:“要不然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必了,我马上回家了。”
说完,关启政便起身拿过西装,穿在了身上。
见此,珍妮便笑道:“那我也回家了。”
这时候,关启政却是说:“你帮宁小姐和孙毅各点一份外卖,记得等外卖送来你再离开!”
说完,关启政便转头离去。
“哎……”望着关启政离去的背影,珍妮不由得傻了。
其实,她的工作早就做完了,一直没有走,就是在这里守着关启政,想着说不定可以和关启政共进晚餐,虽然是外卖。
就算不能共进晚餐,她也可以和他一起离开,也许只是共同乘坐个电梯,但是也可以和他单独相处几分钟。
可是,关启政仿佛已经洞悉了她的企图,所以连这么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没办法,虽然心里有气,但是珍妮还是按照关启政的吩咐为宁馨儿和孙毅点了外卖。
不过,珍妮在点外卖的时候,故意点了两份麻辣的。
她的眼神阴狠的盯着手机,咒骂道:“宁馨儿,我让你明天长痘,长痘,还长痘!”
不久后,外卖送到了。
珍妮亲自拿着两个便当敲响了宁馨儿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咚……“进来!”
宁馨儿和孙毅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工作,听到敲门声,宁馨儿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
下一刻,珍妮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边微笑着一边往里走。
“宁小姐,孙毅,很晚了,我帮你们点了外卖,吃完了再工作吧,要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闻言,宁馨儿和孙毅一抬头,迎上了珍妮的笑脸。
宁馨儿表面笑道:“谢谢,珍妮,你想得太周到了。”
不过她心里却是在想:珍妮哪里会有这么好心?
她恨自己都要恨死了。
孙毅也抬头道:“珍妮,谢谢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下班?”
闻言,珍妮便支吾的道:“哦,刚才关律师也刚刚加班完,所以我也工作到现在。”
听到关启政也加班到现在,宁馨儿不由得牵动了一下眉头。
“你帮关律师也叫了外卖?”
孙毅问。
“没有啊,关律师已经回家半个小时了。”
珍妮回答。
听了这话,宁馨儿舒了一口气,这么说她是不会碰到他的了。
好几天了,他们都没有碰面,宁馨儿心里很矛盾,既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
“那不如一起吃吧?”
这时候,孙毅一边打开外卖一边道。
“不必了,我也回家了,你们早点结束。”
珍妮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宁馨儿的办公室。
珍妮走后,孙毅打开了外卖饭盒的盖子,不由得蹙了眉头。
“这么多辣椒?”
闻言,宁馨儿看了一眼孙毅手中的饭盒,然后伸手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饭盒,不由得也蹙紧了眉头,因为饭盒里的炒饭都放了好多的辣椒,她怕辣,平时都不怎么吃辣椒的。
看到宁馨儿为难的样子,孙毅便道:“宁小姐,我办公室里有泡面,不如你凑合一下吃泡面吧?
这炒饭太辣了,我们男人还能凑合,你们女人实在是吃不惯的。”
“好吧。”
宁馨儿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拿。”
孙毅随后马上起身去取泡面。
望着办公桌上的冒着辣味的炒饭,宁馨儿不由得扯了下嘴唇,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珍妮哪里有那么好心呢?
此时此刻,江州繁华街道上的一家幽静的酒吧里。
关启政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嘴里灌酒,脸上都是焦躁。
坐在关启政身旁的路一鸣,扫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了关启政的手臂。
“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你灌醉自己的吗?”
“你也可以一起喝啊。”
关启政勾唇笑道。
路一鸣撇了下嘴唇。
“我倒是想,我敢吗?
我可不想回家跪搓板。”
闻言,关启政鄙夷的道:“你以前的叱咤风云都哪里去了?
现在竟然让一个女人给管得服服帖帖。”
“我感觉我现在很好啊,听老婆话的男人最好运。”
路一鸣还沾沾自喜。
“喝一杯不会有事的,回家检查不出来。”
关启政将一杯威士迪推到了路一鸣的面前。
路一鸣低首扫了一眼面前的威士迪,却是道:“算了吧,我回去还想和老婆亲近呢。”
关启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仰头又喝了一杯。
见状,路一鸣低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道:“说吧,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做你的心情垃圾桶。”
闻言,关启政低首望着吧台好半天,才苦恼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满脑子都是馨儿。”
听了这话,路一鸣的眼睛盯着关启政好几秒钟,才惊喜的道:“好事啊,说明你爱上宁馨儿了,你们不用离婚了,然后就好好的过日子,趁早,现在也不早了,赶快生个孩子,不,多生几个孩子,把他们都培养成律师才是正经。”
闻言,关启政白了路一鸣一眼,抗议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话就是正经的,简直不能再正经了!”
路一鸣强调道。
其实,路一鸣说的的确都是正经话,关启政沉默了一刻。
随后,他便抬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天天,不,是时时都想她,可是我不能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她!”
看到关启政苦恼的眼神,路一鸣便伸手指着关启政的胸膛道:“那你问问自己的心啊,你这里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自己不知道才把你叫来的。”
关启政烦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