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珍珍将金锁把玩住不放,关启政便笑道:“看来你很喜欢,爸比给你戴上!”
说完,关启政便从珍珍手上拿过金项圈,帮珍珍戴在了脖子上。
可是,珍珍戴上以后,人太小,项圈有点大,而且太重,珍珍很不舒服。
见状,宁馨儿便笑道:“珍珍还太小,戴着不舒服,还是等她大一点再戴吧,不过我看她特别喜欢你这份礼物!”
闻言,关启政知道这项圈比较重,有点压珍珍的脖子,便将项圈从珍珍的脖子上脱了下来,把项圈放进了那个丝绒盒子里,放在床上道:“那好吧,你先替珍珍保管吧!”
“嗯。”
宁馨儿点了点头。
这时候,关启政和宁馨儿的眼眸对视了一眼,他便赶紧收回了眸光,转身要走出宁馨儿的卧室。
望着他即将要离去的背影,宁馨儿蹙了下眉头,道:“度假一定很愉快吧?”
听到这话,关启政的后背一僵,随后便转过身子,凝视着抱着珍珍的宁馨儿笑道:“当然!”
“你……去哪里度假了?”
宁馨儿问。
关启政回答:“香港,那边的金子式样很多,所以便买了这个长命锁项圈给珍珍当做百日礼物。”
“一个人吗?”
宁馨儿忽然问。
她竟然在没话和关启政找话说,潜意识里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离开,其实,她心里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想问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聊些别的。
闻言,关启政迟疑了一下,却是笑道:“怎么会一个人呢,一个人旅行多寂寞,当然是我和邱云一起了!”
听到这话,宁馨儿不由得一愣。
她凝视着关启政,突然有点想笑,都到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和自己演戏,还要用邱云来刺激她。
不过,她是不想这么快就拆穿他的把戏的,便唇角一勾。
慢条斯理的道:“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呢,香港是购物的天堂,看来你们是去血拼了吧?
对了,是不是要买结婚的东西?”
关启政马上点头道:“对啊,当然是买结婚的东西,要不然怎么能停留一个礼拜,结婚真的是很麻烦,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闻言,宁馨儿便故意问道:“那你和邱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话,关启政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工作都太忙了,还没有定具体的日子,反正是近期就对了。”
“哦,那好,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怎么也得给你们送一份大礼才是。”
宁馨儿此刻心里都要被气炸了。
这个关启政,真是太会演戏了,不过如果自己前几天没有遇到邱云,还真是会被他骗了。
天天演,他倒是也不嫌累,宁馨儿在心里咒骂着。
“那肯定的,到时候我还想抱着我女儿去结婚的。”
关启政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关启政走后,宁馨儿生气的将床上的抱枕扔在了地上。
这个关启政,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两天,关启政仍旧早出晚归,尽量不和宁馨儿碰面,宁馨儿虽然心里郁闷,但是也对他不予理睬,偏要看看他究竟能演到什么时候。
这天夜里,宁馨儿穿着睡衣,光着脚忽然焦急的敲响了关启政的房门。
咚咚……咚咚……“启政,关启政,赶快开门!”
宁馨儿一边敲一边焦躁的喊着。
关启政披着浴袍,来不及系腰带,便打开了房门,看到外面急切慌乱的宁馨儿,蹙眉问:“馨儿,怎么了?”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颤抖的双肩,眼神里尽是紧张。
“珍珍……珍珍高烧了!”
宁馨儿已经紧张的语无伦次。
听到这话,关启政松开宁馨儿的肩膀,转身就往宁馨儿的卧室走。
关启政站在床边,看到珍珍躺在床上,小脸通红,一点活力都没有,马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便问:“有没有量体温?
珍珍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你有没有给她吃过什么药?”
“从……晚上八点多,我就感觉她不对劲,刚刚给她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五,她这么小,我不敢给她吃退烧药!”
宁馨儿赶紧回答。
听了这话,关启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午夜三点钟,便蹙着眉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闻言,宁馨儿则是蹙眉道:“我以为她没什么事,没想到体温越来越高。
启政,怎么办啊?
她才三个月大,怎么就高烧呢?
我好害怕!”
此刻,宁馨儿十分的无助,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和害怕,珍珍太小了,高烧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此,关启政自然舍不得再说一句重话,反而安慰道:“我们马上去医院,小孩子高烧是常有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去换衣服,你也赶快换衣服,将珍珍的用品全部都带着!”
“好!”
听到关启政的话,宁馨儿赶紧点头。
关启政走出卧室的门后,宁馨儿来不及多想,赶紧换衣服,收拾珍珍的奶瓶、纸尿片还有衣服……二十分钟后,关启政便驱车带着宁馨儿还有珍珍到达了最近的医院。
一通检查和验血下来,已经到了凌晨五点钟,护士给珍珍打了点滴。
珍珍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宁馨儿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拍着珍珍的后背,关启政则是单手揣在裤袋里,站在床尾,眼眸中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母女两个。
珍珍太小了,所以打点滴只能扎头部,头上缠绕着米黄色的绷带,让人触目惊心。
就在刚才,护士为珍珍扎针的时候,宁馨儿的手都是颤抖的,好在关启政抱紧了她和珍珍,他有力的臂膀让她感受到了安慰和勇气。
也是在这一刻,宁馨儿才知道珍珍不能没有父亲,而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护士扎珍珍的头,心都要疼碎了,都不敢看,只能别过脸去,等到护士将针扎好了,她才敢回头看。
她承认,在给珍珍测量出三十九度五的体温的时候,她就慌了,她一个人始终不能给珍珍撑起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