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坐在跑车里,眼眸望着后视镜中慢慢看不清轮廓的人影,心情复杂。
瞥眼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宁馨儿,陈彼得开口道:“我大概明白你今晚为什么请我吃饭了。”
听了这话,宁馨儿一抬眼,内疚的道:“彼得,对不起!”
“没关系,虽然是挡箭牌,但是我也是有价值的是不是?”
陈彼得自嘲的一笑。
闻言,宁馨儿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随后,陈彼得便道:“我大胆的猜测一下,关启政想挽回,但是你不想和他继续前缘是不是?”
宁馨儿望着陈彼得,点了点头。
“你猜的都对,这些天我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正好你给我打电话,所以只能让你来做这个挡箭牌了。
彼得,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我……怀孕的事情,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肚子已经快遮不住了,如果让他知道我怀孕,他肯定会继续纠缠我的,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再纠结下去了,所以,彼得,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看到宁馨儿脸上的愧疚和为难,陈彼得便笑道:“我已经被你拉下水了,现在我不答应估计也是不行了,那我就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了!”
听到陈彼得答应了,宁馨儿感激的道:“彼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帮我的太多了。”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这种话。”
陈彼得豪爽的道。
闻言,宁馨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陈彼得便问:“说吧,到底让我怎么配合?”
宁馨儿抿嘴一笑,仰着头道:“以后的几天我请你吃饭、逛街、看电影!”
闻言,陈彼得笑着点头。
“不过说好了是你请啊。”
“我请,我请,不过不能吃太贵的,我还要留着钱养宝宝呢!”
宁馨儿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开着玩笑。
跑车里,欢歌笑语,跟在后面的汽车看到前面的两个人有说有笑,而且举止亲昵,后面开车的人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仿佛要将手中的方向盘捏碎。
华灯初上的时候,陈彼得将跑车停靠在了一家装修很高雅的西餐厅前。
陈彼得先行下车,然后转到副驾驶座前,很绅士的为宁馨儿打开了车门。
“谢谢。”
宁馨儿笑着下了车。
这时候,陈彼得在宁馨儿的耳边趁势道:“他还真是穷追不舍,已经跟来了。”
闻言,宁馨儿转眼一望,果然,关启政此刻正从一辆汽车上下来,距离他们也只不过十几二十米远的距离。
宁馨儿还真是低估了关启政,她以为以关启政的脾气,肯定是生闷气,然后对她冷处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跟过来了,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这时候,陈彼得忽然冲着宁馨儿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笑道:“既然要做戏那就做足了戏码才对。”
听到这话,宁馨儿低首看了一眼陈彼得弯过来的手臂,然后,毅然的用自己的手挽住了陈彼得胳膊,两个人一起步入了西餐厅。
宁馨儿挽着陈彼得的手臂,很是不自在,想回头看关启政跟没跟进来,但是又不敢回头看,生怕穿帮。
看到宁馨儿的不自然,陈彼得却是在宁馨儿的耳边低声道:“我真是怕会被后面的人打一顿,他的拳头我领教过,我应该是打不过他!”
闻言,宁馨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跟进来了吗?”
“嗯。”
陈彼得耸了耸肩膀。
宁馨儿不禁拧了下眉头,心想:好吧,今晚上看来是真的要把戏做足了。
也罢了,估计不下猛药,关启政是不会离开三亚的。
陈彼得和宁馨儿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陈彼得将菜单交给宁馨儿,眼眸望了一眼邻桌的位置,然后很是亲昵的道:“你点吧。”
“还是你点吧,这里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
宁馨儿笑道。
陈彼得却是坚持道:“你随便点就好,你点的,我都喜欢吃!”
闻言,宁馨儿欣然一笑,然后接过菜单,低首看菜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邻桌位置的人一直用冷冷的眼眸盯着他们这桌,脸色也铁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宁馨儿根本无心点菜,随便点了几个,便将菜单交给了侍者。
这时候,侍者说了一声。
“请稍等。”
然后,侍者便转身将菜单递给邻桌的关启政,笑道:“先生,请点餐。”
关启政根本连看都不看,眼光一直望着邻桌的方向。
道:“我要和他们一样的。”
侍者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客人的神情仿佛很恐怖的盯着邻桌,侍者大概也见过这种情况,便赶紧道:“好的,请稍等。”
说完,侍者便拿着菜单赶紧离开了。
“喝杯橙汁吧,鲜榨的。”
陈彼得这时候将一杯橙汁放在了宁馨儿的面前。
“谢谢。”
宁馨儿微微一笑,然后低首便喝了一口。
随后,陈彼得便抽了一张纸巾,竟然伸手就去为宁馨儿擦嘴唇上粘着的橙汁絮。
陈彼得的动作让宁馨儿一愣,随后,宁馨儿意识到陈彼得是在和自己做戏。
所以,下一刻,宁馨儿便很配合的伸手为陈彼得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
陈彼得也很入戏,眼眸一直灼热而专注的盯着宁馨儿,并伸手帮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两个人卿卿我我,看得邻桌的人直接就拂袖而去。
关启政气愤的离开后,侍者蒙了。
“先生,您的菜还没上呢!”
关启政却是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扔在侍者手中的托盘里,然后径直走了!关启政走后,宁馨儿便呆呆的坐在了位置上。
陈彼得看到宁馨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用审视的眸光盯着她,半天后才道:“馨儿,你这又何必呢?
你伤害关启政的同时,其实也深深的伤害了自己。”
闻言,宁馨儿却是蹙眉道:“痛苦只是一时的,等时间一长,我就可以和我的孩子过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