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关晋便点首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他不继续纠缠你,这次我就先放过他。”
“嗯。”
齐辛点了点头。
这时候,关晋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眸凝视着她的嘴唇,眼神里透着明显的紧张和关切的问:“你的牙龈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我哪里也不要去。”
可是,齐辛却是马上拒绝。
见此,关晋便道:“好吧,那我出去给你买药!”
听说关晋要走,齐辛马上收拢了双臂,将他抱得更紧,并慌张的道:“关晋,你不要走,我害怕!”
齐辛的话马上就让关晋的心更加的柔软,他缓缓的坐在了她的跟前,低首凝视着她的脸,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点首道:“好吧,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听到他的保证,齐辛点了点头,然后像一只猫一样缩在了他的怀里。
关晋一直这样坐在沙发上抱着齐辛,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沉。
直到午夜时分,齐辛才意识到时间很晚了,便抬起头来,抬眼凝视着关晋,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
关晋看到齐辛茫然呆滞的眼神,不放心的道。
“你明天还要上班。”
齐辛弱弱的道。
“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关晋回答。
听了这话,齐辛看了关晋一眼,发现自己和他的身子紧紧挨着,两个人就如同情侣一样相互拥抱。
她不由得脸一红,然后赶紧将身子挪开,伸手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慌张的道:“对……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了,所以……”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
关晋则是望着齐辛笑道:“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靠垫和纸巾。”
听了这话,齐辛抬眼茫然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随后,关晋便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衬衫。
齐辛的眼光循着关晋望去,只见他的衬衫现在是充满了褶皱和鼻涕,简直一塌糊涂。
“对不起,我……我明天帮你洗干净,今天我实在是没有心情。”
齐辛弱弱的道。
“好。”
关晋则是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齐辛看到关晋的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眸中透出一抹热烈的光芒,嘴角见一直勾着笑意。
倏地,齐辛便站了起来,紧张的道:“那个,不早了,我回房间睡了!”
说完,她便赶紧迈步朝卧室走去。
“那我呢?”
关晋望着齐辛的背影,想逗弄一下她。
闻言,齐辛顿住了脚步,瞥了身后的关晋一眼,说:“你……你自己愿意留在这里的,当然是睡沙发了!”
说完,齐辛便跑进了卧室,并关闭了房门,还上了锁。
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关晋竟然开心的笑了。
这时候,关晋左右望了望,这个沙发实在是窄小的可怜,估计他连腿脚都伸不开。
正在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又被打开了。
关晋抬头一望,只见是齐辛抱了一床毛巾和枕头被放在了沙发上。
见此,关晋则是道:“小姐,这么热的天,连空调都没有,你还给我拿被子,你是不是要热死我啊?”
这时候,齐辛却是面无表情的道:“我拿被子不是怕你冷,而是用来避免蚊虫的叮咬。”
听到这话,关晋不由得蹙了眉头。
“蚊虫叮咬?
没有蚊香吗?”
齐辛点了点头。
“蚊香恰巧用完了,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闻言,关晋真是欲哭无泪,没有空调也就罢了,连蚊香都没有,这可怎么睡啊?
看到关晋为难的样子,齐辛便道:“我说你个大少爷肯定住不惯我这里的,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穷人受的罪你们这些有钱人是受不了的。”
听了这话,关晋却是挺直了背脊道:“什么有钱人穷人?
我们都是人好不好?
我在军训的时候住的条件可是比这里差多了,我不也照样熬过来了,我去洗澡了!”
说完,关晋便从沙发上起身,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看到洗手间的门被紧闭,齐辛扯了下嘴唇,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说实话,这一夜,齐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才,她的确是受了惊吓,二十年来,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现在关晋就睡在外面,自从妈妈去了郊区的养老院之后,这栋破房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她一个人挺过来的,无论外面的电闪雷鸣和狂风骤雨。
一开始,她也会很害怕,用被子蒙住头,渐渐的,她才习惯了,所以说她孤独惯了,忽然这栋房子里多了一个人,她竟然心生不安,尤其那个人还是关晋。
“啊……”夜色最深沉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接受蚊虫叮咬的关晋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从卧室里传来!关晋倏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卧室前,伸手推门,却是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
随后,他想也没有想,便退后一步,深脚将门大力的踹开。
咣当!门不但锁被踹坏,破旧的门也被踹出了一个窟窿。
夜色中,关晋看到齐辛孤零零的坐在床上,不由得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急切的询问道:“齐辛,你怎么了?”
这时候,齐辛抬眼在星光的照耀下,看到了关晋那张俊朗的脸,含泪语无伦次的道:“我……我梦见邵刚又来了!我……我好害怕。”
听到这话,关晋才舒了一口气,然后柔声安慰道:“只是一个梦,是你刚才受了惊吓,不要害怕,我一直在门口守着你呢!”
听到这话,齐辛心下一阵感动,然后便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关晋的怀抱里。
此刻,关晋下身只穿了一条裤子,由于天气太热,他上身是打着赤膊的。
齐辛的脸贴在关晋富有弹性的胸肌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竟然很贪恋这种被爱、被呵护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父亲去世后,母亲便怪病缠身,遇到任何事,她都要一个人扛过来,从来没有一个肩膀让她依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