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遍体鳞伤

  “不……不用了,现在是月初好多账需要报,下午见。”苏青赶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苏青扫视了一眼她的小屋。

  凌乱的床单、扔在地上被彻底报销的衣服、还有属于男人阳刚的气息。

  苏青赶忙扫视了一眼她的小屋,现那个恶狼已经不见了,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她挣扎着起床,低头一看,脸庞瞬间红了,因为她脖子上、胸口上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

  苏青在心里又咒骂了关暮深那个混蛋,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出门?

  苏青懊恼的裹着一条浴巾就进了浴室,打开花洒,足足重新了有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好在一个热水澡让她的身体舒服了许多,坐在床头前,用毛巾擦拭头的时候,忽然看到枕头边上有一个放射着莹莹玉润光芒的东西。

  苏青转眼一望,不由得一拧眉头。

  因为枕头边上躺着的竟然是李老和李夫人捐出的那件定情信物——出自英国皇室的胸针。

  伸手拿过那枚胸针,苏青抬头望了望门的方向。心想:是他故意忘记在她这里的吗?

  可是看看它端端正正的被放在枕头边上,要说是关暮深遗落的好像也不像,难道是要送给自己的?

  想到这里,苏青的心里虽然不屑,但是还是起了一点波澜。

  他在派对上的话还犹在耳边,他说要将这枚胸针送给他心爱的人,他心爱的人不是方怡吗?这现在把胸针放在她枕头边上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才是他心爱的人?不对,如果自己是他心爱的人,那他为什么要选择跟自己离婚?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忏悔,要用这枚胸针来恕罪?想到这里,苏青立刻像是被烫伤了一样,立马就将手中的胸针扔在了床上。

  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苏青在衣柜找来找去才找出了一件高领衫,正好能遮掩住脖子上的青青紫紫。

  对着镜子看看脸颊一侧上还有点红,这也是昨晚关暮深的杰作,她只能抹了一点遮瑕霜,随后才拖着像面条一样的身躯出了门……

  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铃铃……

  内线电话响了,正埋头办公的关暮深头也不抬的按了免提。

  “关总,关律师来了。”外面的秘书艾利道。

  “让他进来。”关暮深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下一刻,关启政推门走了进来。

  关暮深还在埋头看文件,他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个精致的铁盒子放在了他面前,笑道:“一个朋友从杭州带回来的极品龙井。”

  听到这话,关暮深把文件夹合上,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道:“来贿赂我?”

  “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我这是孝敬你。”关启政嘿嘿一笑,然后在关暮深对面坐了下来。

  关暮深往后一仰,靠在了转椅上,眼眸一眯,问:“你是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

  关启政看到关暮深心情似乎很不错,便笑道:“我这不是以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所以今天特意想来解释一下,不过我看好像是我想多了。”

  听到这话,关暮深脸色一凛,警告道:“以前你不知道苏青是我的人,现在既然知道了,我希望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最后一句话关暮深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可以看得出他相当的介意。

  关启政迟疑了一下,笑道:“你们不是离婚了吗?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我说你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和方怡结婚,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关暮深一下子就沉了脸。

  “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关启政赶紧摆手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德性,你和蒋薇的感情时断时续,如果你想找一个人玩玩填补你的感情空白期,这我管不着,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苏青!”关暮深面色非常严峻。

  闻言,关启政摸了摸鼻子,然后有点玩世不恭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捡你不要的。”

  “那最好了。”得到关启政的保证,关暮深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那我先走了,下午我还要开庭。”下一刻,关启政便站起来道。

  “晚上有没有空去喝一杯?”关暮深忽然道。

  听到这话,关启政一愣,然后端详着关暮深的脸庞,摸着下巴道:“我现你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啊!”

  “难道要整天心情不好吗?行了,你再不回去准备,下午的官司就输定了!”关暮深马上下了逐客令。

  “堂哥,以后你可以诅咒我任何事,就是不能诅咒官司上的。”关启政冲着关暮深作了一个揖,然后便转身走了。

  关启政走后,关暮深拿过手机,打开相册,对着手机仔细端详着。

  手机里面是一张女人在熟睡的照片,她丝凌乱,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沉,小嘴撅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关暮深的手指轻轻的摸着手机屏幕,那女人的脸上有点红,那是昨晚他一气之下打的。

  她就是这么不听话,非常任性,非要和自己对着干,从来都不知道柔顺。

  昨晚,他本来想教训她一下就算了,可是她一直都在咒骂自己,直到晕死过去都不屈服。

  她就是一头泼辣的小野猫,他因为驯服不了她而气恼,甚至恼怒,但是事情过了之后,他又会感觉她可爱,忍不住会在心底深深的懊悔对她所做的一切。

  可是当事情再一次重演的时候,她仍旧不知道顺从,而他仍旧是暴怒,周而复始,每次都是恶性循环。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骄傲如他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柔软的话,而她昨晚那般状况都没有屈服,现在打电话过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不过他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虽然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但是今天做起事情来仍旧精神抖擞。

  他怕自己忍不住今晚去见苏青,所以故意约了关启政喝酒,希望能够隐忍几天再去找她,毕竟那样会显得自己太掉价,好像没她不行似的。而且他也害怕她会再次惹怒他,到时他说不定会再次让她“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