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宁手脚并用,并没有能够撼动路一鸣。
下一刻,戴宁情急之下,便扬手给了路一鸣一个耳光!啪!空气里传来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路一鸣被打愣了,手松开了戴宁。
戴宁的手也僵在了空中,看到路一鸣痛楚的眼神,心里莫名的难过。
下一刻,路一鸣便道:“戴宁,我是该打,如果打我你可以解气,你就打我吧!”
随后,路一鸣拉起戴宁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戴宁被路一鸣闹得没有办法,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并一边将他推开,烦躁的道:“路一鸣,你别闹了好不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不放行不行?”
戴宁真的要被路一鸣搞疯了,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他搅乱了。
前些日子,她明明已经做到心如止水,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下来了,这非常可怕。
可是,这时候,路一鸣却是笑道:“就算是狗皮膏药我也认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戴宁蹙紧了眉头,说了一句。
“不可理喻。”
说完,戴宁转身就要走。
路一鸣却是上前拦住了她,说:“你以为我今天还会再让你走吗?”
“这里可是餐馆,你想干什么?”
迎上路一鸣的炙热眼神,戴宁仿佛被烫了一下,随后,她便退后一步,但是身体上已经明显的有了警觉。
“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我的心里话。”
看到戴宁的紧张,路一鸣的双手在空中,尽量的和她解释。
戴宁知道他不让她走,她是走不掉的。
下一刻,戴宁便转身走到刚才自己坐的蒲团前,坐了下来,并警告路一鸣道:“你别靠近我,有什么话就坐到你的位置上去说,要不然我立刻就走,绝不停留!”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路一鸣赶紧点头,然后便转身听话的坐在了戴宁的对面。
戴宁坐在那里,冷着一张脸,她自然知道路一鸣肯定是要想和她求复合,不过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路一鸣凝视了一眼戴宁,便缓缓的道:“戴宁,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就从我违背父母的意愿去温哥华读博士开始说起吧。”
戴宁的眼眸望着桌子上的茶壶,没有出声。
随后,路一鸣便一边回忆一边道:“我父亲经营路氏,每天很忙碌,按照我父亲的对我人生的规划,我读完硕士就让我回路氏帮忙打理生意,但是我喜欢土木工程,喜欢设计桥梁、大楼,所以我没有听从父母的话,一个人毅然去了温哥华读博。
那段时间,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很紧张,我父亲甚至断了我的生活费,幸好我取得了全额奖学金,俭省一点,在国外留学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了这话,戴宁却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当初假扮穷学生是迫不得已的对不对?”
闻言,路一鸣垂了下头,很诚恳的说:“虽然我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是我父亲一向对我们兄弟管理很严格,可以说我们并没有一般豪门子弟的恶习,甚至我们可以做简单的饭菜,给自己洗衣服,做许多可以做的事情。
在温哥华,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在那边没有几个人认识我,而我也有一段时间和家里断了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当然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都没有慧眼识珠是不是?”
戴宁不由得嘲讽道。
戴宁一直认为路一鸣是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呵呵,她竟然认为人家是穷小子,不想拖累人家,其实人家才是真正的豪门子弟,现在想起来,戴宁都感觉自己是个蠢蛋。
对于戴宁的冷嘲热讽,路一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异常诚恳的道:“后来我就遇到了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是我这一生第一个动心的女孩子……”“你不是几岁的时候就对孟雅舒动心了吗?
你这话是傻子才会相信。”
戴宁冷冷的道。
闻言,路一鸣却是低首一笑,然后解释道:“谁告诉你我对孟雅舒动过心?”
听到这话,戴宁不由得蹙了眉头。
“这还用问吗?
你和孟雅舒是青梅竹马,你们很早就在一起了,你们两家也都认为你们是天生一对……”戴宁说到这里,路一鸣便握住了她的手。
戴宁立刻瞪了路一鸣一眼,路一鸣才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并抱歉的道:“对不起,我说过我要好好的坐在这里的。
可是我还是要向你解释,我和雅舒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不假,但是我对她只是对妹妹的感情,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男女之情,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和她谈过恋爱。
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只谈过一场恋爱,就是和你在温哥华的那场恋爱。”
对于路一鸣的说词,戴宁自然是不屑一顾。
虽然戴宁的表情上是完全不相信,但是路一鸣仍旧是娓娓道来。
“当时,我很投入和你的感情,有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我真正的家境,但是我又会吓跑了你,所以我小心翼翼的保守着这个秘密。
你也许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身边就聚集了不少女孩子,她们都顺从我、讨好我,我感觉她们很烦,我想要的是一个真实的能面对我的女孩子,直到我遇到你。”
“我看你就是鸡鸭鱼肉吃惯了,也想来尝尝小菜了!”
戴宁冷声道。
“当时,我很珍惜和你的感情,也非常爱你,所以我决定等我们的感情再深一些,我再告诉你我的家庭背景,然后我就向你求婚,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路一鸣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戴宁,仿佛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你却给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你竟然和我提了分手,你的理由竟然是嫌弃我穷,你要去追求有钱的男人,当时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说到这里,路一鸣的眉宇紧紧的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