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顿住脚步。
“老公,你衣服弄脏了,先换了吧!"
血迹沾染在他西装裤上。
薄景衍低垂眼眸看了一眼,转身朝着衣帽间走去,重新换了一套西装出来。
姜晚笙起身,正迈开脚步朝着男人走去时,那犹如潮水泛滥的感觉袭来,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敢动。
薄景衍剑眉一凝,大步走上前,扶稳女人坐下。
“不舒服,就坐着休息,起来做什么?”
姜晚笙只感觉肚子酸胀的不行,曾经本来没那么痛,只是因为她自己作死,怀着小宝的时候,折腾自己的身体,之后每次来姨妈,简直都要了她的命。
一手紧紧的拉着薄景衍的手臂,扬起脑袋盯着他,虚弱的力气说着,“老公,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必须知道他现在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然她真的没办法心安。
薄景衍深幽的眼眸看着姜晚笙,“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我还能生什么气?
”没好气的说着,但眼底却也是心疼。
听着。
姜晚笙不由得勾唇一笑,清澈的美眸,眼底深处是那无尽的美好。
她的欣慰,他也看在眼底。
“谢谢老公。”双手抱着男人的腰肢,扬起个小脑袋,一脸满意笑容,“我就知道还是老公最疼我了。”
薄景衍看着她,如今她没有像曾经那般拼死对抗,这的确让他暴躁的心莫名缓和下来。
“你别高兴太早,你偷跑出去救其他男人的事,你以为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一刻那群劫匪下一秒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不老实。
姜晚笙垮塌下脸来,眉眼之间溢出忧伤,低声喃喃道:“我母亲早逝,甚至到现在我连我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在楚家我也不受待见,我继母一心想害我,甚至在学校我也被排挤,他们只是我为数不多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脆弱的语气,好似随时可以哭出来。
“我也只是想像一个正常女人一样,可以有朋友的关爱,有丈夫的呵护。”
曾经哪怕再不幸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现在她一心想要交付给薄景衍,但是他生气,心底怎么都有些难受。
又想到前世自己那般惨死,想到自己从未被真正的呵护爱过,一生的意难平。
心突然一酸。
而这样的她对薄景衍来说只是沉重,他终究是看不了她委屈的模样。
伸手捧着她的脸颊,“没事了。”
姜晚笙扬起脑袋,泪眼朦脓,“我好像就被所有人讨厌一样,老公你现在肯定也讨厌我了。”
话落。
薄景衍暗眸一沉,“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讨厌你?”
男人放低了姿态,他不想看到她这样悲伤的表情。
“有我在,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安慰着。
姜晚笙恩了一声,“我相信老公。”
薄景衍脸色缓和下来,终究还是气不起来,“以后做事,要见谁,必须提前告诉我,若像昨晚,你真出了事情,我上哪里去找人。”
这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
姜晚笙点头如捣蒜,委屈巴巴嘟着小嘴。
“我会的。”
薄景衍直起身,抚着她脑袋,“这几天好好休息。”
欲转身。
姜晚笙忙的拉住她,“老公你要去哪里,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几天好好在家陪我好不好?”
一脸期待渴望。
她这样,他哪里还能生气。
“昨晚敢伤害你的人,我总得好好收拾。”说话间,眼底溢出狠厉之色。
姜晚笙明白过来。
“那老公,我……那同学呢?”
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
显然她一提到其他男人,他还是不高兴,只是强忍下了脾气。
姜晚笙没敢多问,也没有拦着他。
*
薄景衍离开庄园,郊外一栋废弃大楼下的地下室,阴森骇人。
透着浓浓血腥的气息,尖锐嗜血各种器材,看的只让人内心发寒。
这里是惩罚一切敢背叛他的人,还有敢动他人。
嘎吱一声。
铁门被打开。
里面的人几乎狼狈惨痛不成样子。
看着人进来。
“薄……薄总,我们不知道那是您的妻子,只是……有人找上我们,要她的命,我们真的不是有意,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您的夫人。”
刀疤男跪在地上,祈求道。
薄景衍坐在凳子上,黑衣西裤,如暗夜帝王,一手点烟,“谁指示你们?”
“不……不知道,只是那人打了一笔钱到我的账户上,事成之后会打剩下。”
薄景衍放下烟头,吐露一口气,烟雾缭绕,映衬男人俊美邪肆的容颜。
秦湛走上前,回答道,“转账的账户是临时账户,已经被注销,持有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显然对方早已做好准备
“你去调查萧美兰。”
秦湛疑惑,“少夫人的继母?”
“既然她说的是,那就是,这个女人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狠厉可怕气势吓得跪在地上的男人浑身发颤。
生死对于他们这群亡命之徒来说早就看淡,但遇到这个男人,混迹道上,又怎么会不惧怕他和南宫玦。
秦湛应声道:“是,那这些人。”
“送去警局。”
“是。”
*
姜晚笙登录电脑和陆轻松联系上了,而陆轻松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笙姐,没事吧!”
“那真是你老公?看着忒吓人了吧,你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
“他要是敢动你,你和我说,我现在就杀过去,和他拼了。”
姜晚笙看他发一连串消息,都知道他肯定没事了,一开始她真的怕这个男人会对他们做什么。
跪地叫笙姐:“我没事,我现在很好,时行之呢,他现在如何?”
最担心还是他的情况,他的无妄之灾都是自己造成的。
翩翩风度帅美男,“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伤到了筋骨,说以后若想拿手术刀恐怕不行,这里医生好像没办法。”
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如果手无法正常活动,这对他来说只是致命的打击。
姜晚笙心底越发的愧疚。
她想要治好他。
但现在她出去都是一个问题,现在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薄景衍。
哎。
一直和他这种状态下去,真的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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