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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色清晨(1)

  绿色光球随着那人的一声散急速向月亮飞去,转眼间不见踪影,韩文悦心中暗道:“这制魂符确实古怪,连解法都这么邪门。”

  那人长出了口气,笑道:“体弱的要卧床半月,不过以他们的体质,一夜就无碍了。”

  “无碍?他们不会变成白痴吗?”韩文悦问道。

  “白痴是什么?”那人不答反问。

  韩文悦无奈,犹豫了一下才道:“就是……傻子。”

  那人一扬眉:“老夫亲自出手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一觉醒后就同常人一般了。”

  韩文悦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这人方才表现出的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确实令人叹服,而且对方虽然喜怒无常,行事却是洒脱坦荡,一时间,韩文悦甚至觉得自己不相信他的话简直就是一种罪过,急忙道:“多谢您了。”

  那人笑着点点头,说道:“俊小子,你的人品甚好,方才剑剑都故意避开老夫要害,我倒是很承你的情。你先别忙着施礼,但你须知下手不留情,留情不下手,江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依你这样,恐怕你有十条命也不够用。”

  韩文悦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开玩笑!下手不留情?现在是什么社会?哪来的江湖!打死人要枪毙的!”

  那人手拈长须,指着赵知秋又道:“喏,这个小子就不同,功夫虽然差点,似乎是旁门左道,不过刀刀狠辣,更难得的是性格顽强,很对老夫胃口。”

  韩文悦偷眼看了看赵知秋,后者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那人也不在意,接着道:“俊小子,老夫心下有些疑惑,你可要实话实说。”见韩文悦点头,又道:“你们这一行人也是打算前往那个……什么什么塔吗?”

  “是的。”韩文悦点头。

  那人皱皱眉,沉吟了一下:“倘是如此,你们最好听我劝,回头吧。”

  韩文悦怔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也是对方的好意,还没到目的地已经发生几乎丧命的事了,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略一呆,已经有了主意:“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我和知秋是一定要去的,这件委托非常重要。”

  那人呵呵一笑,脸上尽是欣赏的神色:“年轻人重信重义,难得难得,这么说倒是老夫多事了,好了,你们自便吧,我也要回去交差了。”

  韩文悦皱皱眉,这人武功、道术之高,简直骇人听闻,难以想象指使他的人有多大本事,一时间内心隐隐竟然有些为这人担起心来:“前辈,你不杀我们,你回去怎么交待?”

  那人一愣,随即长笑起来,好一会才道:“俊小子,你这样的人老夫当真是第一次见,你们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竟然还有闲暇替老夫担心?”

  韩文悦无奈的笑了笑。

  那人心情似乎大好,微眯着眼,笑道:“天下虽大,能奈何老夫的人还不多见,我只是欠他一个人情而已,以后再还也不迟。只不过此次伤亡在老夫手上的人也不少,恐怕于修行不利。”

  韩文悦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得拱了拱手。

  那人微微摇头:“好了,老夫去了,你们两个小子当心点,在下次见到老夫之前,命要保住了。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说完扭头,也不见他迈步,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几十米之外,转瞬间,月光虽亮,却也看不到那人踪影了。

  这次换到韩文悦张大了嘴,呆立了几分钟后才叹了口气,道:“缩地成寸?!他还是人吗?”

  此时似乎已经没有大碍的赵知秋走到他身边:“他很强。”

  韩文悦叹了口气:“你的身体还好吧?”

  赵知秋点了点头:“谢谢。”转身走了开去。

  韩文悦一笑,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谁该向谁道谢呢?

  本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睛,首先向巴哈翻译了刚才袁穹所说的话,巴哈也不由的松了口气。他刚才虽然一跤摔的七荤八素,但却没受什么伤,加上身体强壮,这时候已经行动自如,走到还在发呆的韩文悦面前,右手抚胸一躬道:“韩先生,多谢你刚才的援手。”

  韩文悦回过神来,急忙还礼:“巴哈先生,我们本来就是战友,不是吗?”

  巴哈一怔,紧跟着大笑起来:“当然当然,我很高兴交到韩先生这样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禁地的事就交给你了。”一瞬间,他又回复了阿拉伯人豪爽的本性。

  韩文悦也笑了,下一刻,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明亮的满月照亮了空旷的大漠,假如从空中俯视的话,现在的情景一定非常吓人,一道青色的影子不停的闪动,每一次闪动,都离开原地几十米的距离。这样的情景,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忽然间,青影猛的停住了,正是刚才还在和韩文悦等人搏斗的袁穹。此时他双手负在背后,一身青色道袍随着夜风微微的舞动着,头微仰,似乎在欣赏月色。良久,才长叹了口气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

  他的身后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两个身穿黑袍的人,连衣的风帽压的很低,无法看清楚面孔,两手笼在袖中,长袍下摆也很长,甚至连他们穿的什么鞋子都看不到,象极了魔幻片中的神秘魔法师。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操着一口不纯正的汉语道:“辛苦了,袁明远阁下。”

  袁穹一笑:“什么时候听你这种怪腔怪调的汉话都觉得别扭,还有,你们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说着缓缓转过身来。

  先前说话那人又道:“请原谅,袁明远阁下,这是我们的习俗。”

  袁穹摆了摆手:“一时好奇而已。”

  那人身子微躬,继续说道:“袁明远阁下的任务进行的还顺利吗?”

  袁穹皱了皱眉,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人也不延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问道:“那么您需要我们继续在这里等候,还是送您回去?”

  “回去吧。”袁穹的双手重新负在背后,语气多少有些落寞。

  “请稍候,袁明远阁下。

  ”那人说完,后退一步,转身,另一个身着长袍的人也转过身来,两人面对,拉开有四米多的距离,两人的双手同时扬起,在面前缓缓的舞动着,嘴里吟唱着什么,袁穹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懂了。

  那两人之间的沙地上出现一个闪着绿芒的魔法阵,阵中的五芒星徐徐转动,随着两人的吟唱声,绿色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直到绿光已经达到一人多高的时候,两人的吟唱才停止下来。刚才和袁穹说话的那人重新把两只手插回袖子中,扭身道:“袁明远阁下,您可以出发了。”

  袁穹眉毛扬了扬,笑道:“邪魔外道。”一边踏上了魔法阵的中心。

  五芒星越转越快,绿色的光芒也渐渐包裹住袁穹的全身,大约持续了20秒后,袁穹从阵中消失了,地上的魔法阵也黯淡下来,随后,两个穿着长袍的人也忽然不见了,一阵夜风吹过,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的沙漠依旧空旷。

  美国洛杉矶唐人街

  福贵酒楼,这家位于唐人街中段的酒楼装修极好,生意却平平淡淡,据说饭菜的味道在当地也极有口碑,生意差的原因则是被曝光唐人街发生的很多起武装械斗都和这里有关,最后连中情局都介入了调查,结果居然连这间店的老板是谁都查不到,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很多**组织确实和这里有牵连,甚至还包括一些境外的组织。但这间店的背景实在复杂,美国警方根本连一点实质证据都掌握不了,而且这间店的背后还有一些政客替它撑腰,警方在多方压力下最终放弃了关于这间店的调查,但这件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这间原本生意十分兴隆的酒楼也变成象现在这样冷冷清清。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家店的老板依然没有出面,酒楼中的员工甚至也没有一个辞职的,虽然每天的客人屈指可数,酒楼却仍然正常的运转着。

  此时,在这间酒楼的地下,却有着一个和地面上的装修风格完全相反的地方。这是一间大概60多平方米的房间,房门的正对面是一座壁炉,整体以砖砌成,炉中堆满了木柴,却没有火,毕竟现在是夏天;两边墙壁开了几扇落地窗,隐约能见到有光从窗中透出,看样子外面还有过道;两扇窗户间立着一整套欧洲中世纪的骑士盔甲,在灯下闪着耀眼的银光;从这些摆设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十分喜欢欧洲文化,这样的情景出现在一家中国餐馆的下面,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矮几,旁边的一张躺椅上正斜躺着一个金发男子,单以外貌来看,他的年纪很轻,一头金黄色的短发,略高的颧骨,挺直的鼻梁,厚嘴唇,显然,这是一位典型的欧洲美男子,只是那双异常冷酷的蓝眼睛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穿着一整套又象贵族礼服又象18世纪军装一样奇怪的衣服。此时,他正凝视着手中高脚杯里流淌着的红色液体。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亚裔中年人,梳着典型的偏分头,看的出已经谢顶,眼睛眯成一条缝,长着一个红红的蒜头鼻子,嘴一直合不扰的笑着,这副尊容在亚洲的中年男人中覆盖面积不小,说的好听点就是面容和善,但相信这种人实在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此时,他正饶有兴致的摆弄着桌上一个精致的咖啡壶。

  门外传来敲门声,虽然声音不高,不过在这样寂静封闭的空间里仍然显得非常刺耳。金发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用平淡的近乎电子声一样的语调说道:“进来。”

  门被无声的推开,进来的人一身黑色西装,肩膀很宽,头发极短,身材极其魁梧,这样一个壮汉现在的行动却是小心翼翼,轻轻回身带上了门,只向前走了两步就停下来,深深一躬:“阁下,袁明远阁下回来了。”

  红酒随着杯子的倾斜缓缓的滚动着,金发男子看都不看大汉一眼,口中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大汉仍然躬着身,双肩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金发男子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后,才开口道:“请袁明远阁下来这里。”

  大汉似乎无声的松了口气,回答道:“是。”然后慢慢的直起身,后退一步。

  就在大汉转过身正要开门时,金发男子又开口了:“如果你下次敲门声音还是这么大的话,我担保你会提前到天堂报道。”

  大汉混身一抖,回身又是一躬:“请您原谅,阁下。”

  金发男子又“嗯”了一声,大汉这才直起身,轻轻的打开门,近似于踮着脚尖走了出去。看他的动作活像一只出洞觅食的兔子。

  随着门无声的关上,大汉再次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然后快步离去,过道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也不担心会发出多大的声音。屋内的金发男子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似乎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扇门真是不错,开门关门竟然没有声音,啊,说起来,我家里那扇门吱吱嘎嘎的,怎么加油也不管用,看样子也要换一扇这样的门了。”屋内的沉默终于被中年人打破了,这几句话明显是说给金发男子听的,见对方没有反应,中年人也不生气,起身踱到窗边一件盔甲旁,呵呵一笑:“无论什么时候来您的房间都是那么令人愉快,啊!假如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16世纪时奥地利巴维尔男爵曾经用过的盔甲吧?!天!竟然保存的这么好,而且还是一整套,我曾经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过复制品,啧啧!”

  金发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似乎是惊讶对方的博学,但面上神色依然未变,眼神也如平静的湖面一样毫无波澜,微微偏过头,瞟了中年人一眼,冷冷的嗯了一声。

  中年人从盔甲上收回目光,回过身,笑呵呵的坐在金发男子对面的一张躺椅上,刚张了张嘴,就被金发男子摆手打断了。

  “我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你的废话最好少一些,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扭断你的脖子。”金发男子仍然注视着手中的杯子,口中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中年人也不生气,耸了耸肩:“既然如此,相信阁下您召唤我来,应该有什么事要我效劳的吧?”

  金发男子终于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冷冷的道:“等下袁明远阁下要来,你的任务是负责接待他。”

  “请原谅,阁下,你我目前的地位是平等的,用任务这个词,似

  乎不大贴切吧?”中年人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靠着椅背。

  金发男子猛的坐直了身体,双眼盯着中年人。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一阵风似的冲到中年人面前,拎着对方的衣领,把中年人从椅上拉了起来。这是个壮实的年轻人,面貌和金发男子很相似,只是眉毛略有些竖起,感觉彪悍了些,而且身材上也要比金发男子强壮的多。也是一头金色短发,衣服穿的却有些颓废的感觉,像极了美国街头的小混混。

  “池田,你这个**养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几十年前日本政府派到中国的三流间谍,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年轻人鼻子几乎贴到池田的脸上“你不过和一滩狗屎没什么区别,你明白吗?”

  池田依然是笑咪咪的,由于被比自己高一头的年轻人拎着衣领,头仰着,踮着脚尖,即使是这样,仍然看不出他有什么紧张,呵呵一笑:“原来是洛克阁下,见到您很高兴,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两位身份如此尊贵,难道还需要一滩狗屎为您效劳吗?”

  叫洛克的年轻人一愣,随即满脸怒色,扬起了拳头。单以拳头的面积来看,相信当它落下去的时候,池田圆圆的脸恐怕会变成不规则的形状。

  “停。”金发男子低喝了一声。

  洛克看了看金发男子,脸上的神色十分不甘:“哥哥,这种下贱卑劣的杂种……”

  金发男子挥了挥手。洛克看样子很怕他,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把池田推坐回椅子上。

  池田笑嘻嘻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金发男子紧盯着池田,几乎一字一顿的说:“你听好了,上面吩咐过,袁明远阁下是不能慢待的,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假如这件事上出什么差错,恐怕被迁怒的不只是我吧?”

  池田的笑容明显的僵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利益之间的合作最容易令双方“化敌为友”,虽然这种合作大多是短暂的,但无疑在短时间内是默契的。

  池田的话音刚落,又响起了敲门声,金发男子和他对望一眼,同时站起了身。洛克则走到门边伸手拉开了门。

  那个小心翼翼的大汉再次出现在门前,躬着身道:“阁下,袁明远阁下到了。”

  金发男子嗯了一声:“请袁明远阁下进来。”

  大汉应了一声,侧身摆手一让,一个人走了进来,衣袖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模样,正是袁穹。

  池田反应倒是快的很,抢上一步,脸上像堆着花一样灿烂的笑着,一边说道:“袁明远阁下,再次见到您很高兴。”

  袁穹眉毛一扬:“老夫一个糟老头子,倒不明白你见老夫有什么可高兴的?”

  池田呵呵一笑,伸出手拉住袁穹的手晃了晃:“每次见到您,总让我想起中国传说中的神仙,只要看到您,那叫……那叫令人精神为之一爽,是不是这么说的?哈哈!”

  袁穹也是一乐,面前这人虽然貌不惊人,谈吐庸俗,但却不惹人厌,看样子也没什么心机,难得的很。一念至此,也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晃着,开口问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池田左手一摆,等袁穹坐下,才回答道:“我的故乡是在中国东边的一个岛国,美丽的日出之国,日本。”

  “日本?没听说过。”

  池田心里略略有些不痛快,不过看袁穹一副思索的样子,倒也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个人确实是自己第二次见到,初次见面的时候实在是不习惯他张口闭口知乎者也,外加一身稀奇古怪的古装,不过倒也确定了对方来头极大,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对他毕恭毕敬,精明如自己怎会看不出来?

  等等,古装?难道……?一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池田急忙又补了一句:“以前也叫**,或是扶桑。”

  “哦!”袁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那个学习中原文化的蛮帮小国嘛,听说你们那里人尚未开化,靠生食鱼蟹为生,当真?”

  池田一愣,旁边的洛克已经笑出声来,就连金发男子嘴角也微微翘了翘。

  池田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却是神色不变,微笑着岔开话题:“不知道袁明远阁下您此行还顺利吗?”

  袁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难得今日遇到一资质颇佳的小子,却又不愿拜老夫为师,老夫威风半世,唯一遗憾就是无一得意弟子,难不成真要老夫一身所学百年之后尽归黄土不成?”

  这下池田不但脸上在笑,心里也乐开了花,“虽然这几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但傻子也听的出来这个乡巴佬碰了钉子,用他们中国人自己的话说,就是活该。”池田正高兴间,耳边忽然传来金发男子冰冷的声音:“袁明远阁下,您这次的任务是杀人不是收徒弟,我想现在有必要确认一下您的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袁穹微微一愣神,这人汉话怎么说的这么别扭?随即眉毛一扬:“怎样?老夫一向独来独往,你是何人?敢盘问老夫?”

  池田心里忽得一紧,金发男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自负而且傲慢。袁明远这人一看就知道也是个倔强的主,这两人万一发生冲突,上面怪罪下来恐怕自己绝脱不了干系。张嘴正要说几句圆场的话,金发男子又开口了。

  “沉睡之塔的任务关系重大,假如您不能胜任,我会申请换其他人去完成。”说这话时金发男子仍是一脸冷漠,似乎完全没有感情的波动。

  “你瞧,我早说过吧?这件事本来就应该让我去做的,杀人我最……”洛克开口刚接到这儿,金发男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剩下的话大概也只有洛克自己能听到了。

  池田心里一紧,这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听的出来这是在指责袁明远办事不利。

  奇怪的是袁穹这次并没有生气:“哦?!也罢,老夫现在要去云游,你们自便吧。”说着起身。

  “很抱歉,袁明远阁下,在我向上面汇报之前,您还是留在这里的好。”金发男子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洛克已经抢上一步拦在袁穹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