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章

  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吕卉脸色不太好看,没等主持人说话,挂了又打了一遍,依然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主持人马上出来打圆场,开玩笑似的看了看手表:“呀!现在快半夜12点了,谢老师工作这么忙,想必所有影迷都十分心疼。”

  这一环节匆匆结束。

  陆一有感而发:“做哪行都不容易啊,大明星录个综艺搞这么晚。”

  说完,斜睨谢向谦一眼:“还有,这么晚,你忙着和谁通话呢?”

  谢向谦手机振动了下,他拿起,看了一眼,摆到陆一眼前,问她:“你说呢?”

  陆一定睛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微信聊天界面,周晓晓给他发了该期综艺录播时间。

  反应可真够快的。

  算算日子,刚好是过年前,他俩异地频繁通话那几天。

  陆一抬头,对谢向谦讨好地笑了笑。

  原来是忙着和我谈恋爱。

  陆一聪明地立马转移话题:“这节目效果这么烂,怎么不剪掉啊。”

  谢向谦动作轻柔地又喂她一个蜜桔,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声音却是冰冷冷的:“自己犯蠢,没谁有义务拦。更何况……”

  更何况吕卉手上的资源,不知有多少人眼红。

  只是……谢向谦很困惑:

  ——这种蠢货找死,为什么非要死在他眼前,脏了他的眼不说,还企图脏他的手。

  对他的误解,是有多深?

  23.第二十三章第二个愿望(8)

  年初三。

  陆一一大早出门大采购,然后,提着大包小包进了谢向谦家。

  谢向谦正在收拾行李,陆一看他连行李箱一半都没装满,连忙问:“你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她凑上前,“不是可能要拍半年吗?”

  谢向谦:“我就带这么多回来,自然就带这些走。”

  陆一:“也是。”她坐在他身边,“我知道衣服什么的,周晓晓他们会在海桑市替你整理好,所以我就买了一些他们可能想不到的。”

  她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这里面都是口罩,也不知道苏乌市那边空气好不好,我就多给你准备了些。”她打开袋子,“里面有一次性医用口罩、3口罩,和比较舒服的棉口罩。对了,棉口罩,我买的是情侣款哦。”

  陆一显摆似的指给他看:“你的,是黑底小狐狸刺绣,我的是小老虎,我觉得超可爱。棉口罩都是洗过的,放心用。”

  小狐狸……

  谢向谦伸手刮了下陆一的鼻子:“知道你什么意思,小机灵鬼。不过,既然是情侣口罩,不是应该……我得小老虎么?”

  陆一眼珠转了一圈,笑:“你说得对,那我等会儿把小狐狸换成小老虎,再给你。”

  陆一指了指一个袋子,继续说:“这里面是三件套,也是洗干净的。你去酒店就换上。星级再高的酒店,我们卫生方面也不能掉以轻心的,换上自家的,才安心。”

  谢向谦看她絮絮叨叨,像小老太婆似的,好笑地问:“一一,你出门也这么讲究?”

  陆一抿了抿嘴:“……你懂得,我比较不拘小节。”

  谢向谦笑。

  陆一:“更何况我出门住酒店,要么出差,要么旅游,都不需要像你拍戏那样,住那么久。对了,”她从购物袋内掏出一个包装盒:“还有热水壶,前一段时间,不是网上有传言,有人没公德心,专门用酒店热水壶泡内衣——”

  谢向谦拦住:“傻瓜,这些都可以现买。”

  陆一被他一提醒,一拍脑袋:“对哦,都可以去当地买,何必大费周折带过去。”

  她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便匆匆忙忙跑回家。

  没隔一会儿,陆一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她把手里的纸盒子递给谢向谦:“喏,虽然你没送我什么礼物,但大方如我,还是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谢向谦给她倒了杯水:“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跑不掉。”

  陆一喝了一口水,说:“其实我知道,你最想打包带走的是我。”

  谢向谦拆纸盒的手一顿,慢慢扭头看陆一。

  陆一:“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谢向谦不由轻笑,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对,你说的都对。”

  陆一扬起下巴:“是吧!快拆开看看,虽然我不行,但我的礼物可以陪你。”

  谢向谦拆开,一条绛红色方格男士围巾映入眼帘。他抚摸了一下,材质是山羊绒。

  他问:“你买的?”

  陆一顿时就高兴了:“我织的!织得好吧,我买的羊绒线太细,超难织的,我织了很久。不过看到成品就觉得,嗯……一切都值得。”她忽闪着大眼睛,直视他:“哥哥,羊绒线细密,保暖性也好。苏乌市那么冷,围巾实用性很强的,所以你带上好么?也不重。”

  谢向谦细心地将纸盒放行李箱内,然后搂住陆一的腰肢,带她坐下:“小傻瓜,我当然要带着它去苏乌。不止它,热水壶、口罩、三件套……所有你准备的都会带上。”

  陆一小声说:“那个,热水壶什么的就别带了,好傻啊。”

  谢向谦忍不住笑了,偏过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陆一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皮,哥哥好像特别喜欢她的眼睛。

  明明,他的眼睛才好看。

  谢向谦问:“一一,围巾你是什么时候织的,我这段时间怎么都没发觉?”

  陆一忽然沉默。

  谢向谦低头看她一眼,有些奇怪:“嗯?”

  陆一:“不是最近,是我上大学的时候织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一样,我们学校有一阵子流行织围巾。我们宿舍除了我都有男票,大家约好一起织着玩,我不想扫兴,也参加了。我当时想,或许有机会给你呢。”

  谢向谦握着陆一腰肢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喉咙干涩微紧:“嗯。”

  陆一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脑袋渐渐靠在他肩膀上:“你知道吗,这条围巾,我可是用了最顶级最好的线。”

  “最顶级……”她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了,靠他肩膀笑颤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我记得,光买线差不多就要我一个半月的生活费,好贵啊,但又不想买差的将就。后来我就去做展会翻译的兼职,小钱钱赚够了才下手的。”

  陆一干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就拿了谢向谦的右手把玩,以作掩饰。她继续说:“我还记得,我当初挑了24s/4的羊毛线,店员介绍说,因为很细,所以织出来会很保暖,但相应的编织难度也很大。我当时说好听点,是不知者无畏、年少轻狂;说难听点,是傻到极致。”

  她一边说着,一边感叹地直摇头:“开始织了,才知道店员半点没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