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参考了三色大理石磅蛋糕,其实看起来漂亮又复杂,做起来可简单了,就是把……”陆一说。
“不着急,慢慢说,边吃边说。”谢向谦给陆一夹了片蛋。
陆一嗯了两声,喝了两口粥,又忍不住开始讲解做法……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絮絮叨叨吃着早餐,浑身都暖洋洋的,坐姿也越来越松散慵懒……
冬日清晨,红日冉冉升起,周身带着蔷薇色的霞光,渐渐爬上小区法桐的树梢。可它还是不满足,努力地向上爬,试图去牵一牵它眼馋已久,那团团白云的小胖手。
*
翌日晚上。
“快乐快乐,乐字前面是快。所以说开心的时光总是会飞快溜走的。”陆一坐在床上,一边刷着微博,一边安慰微信那头,因元旦假日结束快要上班而焦虑痛苦的宁宁。
宁宁:你说得挺有道理呀
陆一:是吧!而且快乐都是痛苦衬托出来的。如果你没有上班的痛苦,又怎么能体会到休假的快乐?!
宁宁:[兔斯基宽面条流泪]蟹蟹安慰,我好多了。
几乎同时,陆一:就像我,不用上班,特别是最近交完稿子,每天都像假期,有什么快乐可言呢?你说对吧,每天吃喝玩乐也不快乐。[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有动静。
宁宁:[小线人举起四十米大砍刀]
陆一瘫倒在床上,笑抽。
冷静到手不抖,陆一:[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界面提醒: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看来已被果断拉黑。
打开支付宝,给宁宁发完红包,然后就等她明天自然消气了。
陆一笑眯眯地打开x站手机客户端,看着一堆“蛋蛋魔抓已经伸得这么远了吗?”;“画面剪得好忧伤,前奏一出来就想哭,但阿婆主一开口……众筹给阿婆主上唱歌培训班吧”的弹幕,乐不可支。做视频这项爱好简直是她的减压利器,既“娱乐”小可爱们,也愉悦自己。
她忍不住多刷了两边,然后笑容渐渐收起,神色越来越正经,甚至凝重。
弹幕:
你们看右下角有另外一只手哎
不走鬼畜路线,改走鬼片?
前面说手的别走,我也看到了,目测是年轻男人
你们好眼力,我暂停了,都只看到模糊影子
蛋蛋脱单了???
陆一唰的一下坐起,哪还有心思抖.s,拿着手机、电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一般人认不出,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万事就怕“万一”二字,而谢向谦又是一个极端厌恶绯闻的艺人,要是因为这个给他添了麻烦,别说他,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咚咚。”
陆一敲主卧门,说:“你睡了吗?”
里头传来谢向谦低沉的嗓音:“没,进来吧。”
陆一推开门,屋内只亮着床头灯,灯光沉静而温柔地流淌,谢向谦穿深色滚边真丝睡衣,鼻梁上架着平日未见过的金丝眼镜,手上拿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安安静静坐在床头。
明明是陆一自己的卧室,她最熟悉的地方,现在多了一个人,却好像瞬时变得陌生又危险,呼吸进鼻腔的空气都蕴藏着各种不确定因子。
谢向谦抬起头看她,昏黄的灯光虽然模糊了他精致深刻的面部轮廓,却恰恰突显了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本就非常美,线条柔和流畅,眼尾微微拉长上挑,有着长而密的睫毛,和最自然的卧蚕,最妙的还是他黑亮的眼珠和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白。
现在,更是美得迷惑人心。
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陆一的心跳陡然加速,宛如刚绕地球奔跑一圈后的状态,喘不过气来,心脏跳动似要停止,又似快速到即将跃出胸腔,喉咙口似乎有血的味道。
9.第九章第一个愿望(9)
她竭力镇定说:“我新传的视频里,有你模糊的手影。我很认真剪片了,但还是出现了失误,太对不起了!我是想删除的,可又怕太刻意,反而引起注意……”
“有人认出来了吗?”谢向谦说。
“暂时没有,毕竟位置不显眼而且一闪而过。”陆一说。
“那就没问题,而且这是我的错,没注意入镜了,应该我道歉。你有什么错呢?”谢向谦声音温润如暖泉。
陆一还是稍有担心,说:“那万一被认出……”
谢向谦直接打断说:“被认出,也没关系,又没做什么坏事。不过一一,你来得正好,我本也打算去找你。”
谢向谦招招手,示意陆一到他身边来。
陆一走进,凑过去低头看他手上的文件,皱眉不解,疑惑地说:“这不是我的体检报告?”抬头看他,问:“你怎么找到的?”
“用找吗?”谢向谦眉峰轻挑,手指向堆满了书和资料的左半边床铺。
陆一尴尬地笑,说:“哦,那是我前几天取回来后,随手放床上了。你知道的,我的习惯一向如此嘛。”
“不说这个,你看看这里。”谢向谦修长好看的手指指向体检表一栏,说,“白细胞偏高,红细胞平均体积偏低,你现在贫血是吗?”
陆一不在意,语气轻松道:“是贫血,不过不严重。女孩子大都都会有点贫血,不是大毛病,不用在意。”
“你高考完是不是检查出一次严重贫血,还为了确认性质,做了骨穿?”
“你怎么知道的?那次是血小板还是什么指标低到离谱,医生才建议彻底检查一番的。”陆一回答道。
“阿姨和我提到的。她还说,你现在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薄薄的镜片挡不住谢向谦停留在陆一脸上的目光温度。
“是很健康嘛~你看整个册子,除了这两项,都很正常。而且我问医生了,医生也说不严重的。”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缄默,陆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走还是继续等。
正当她犹豫着是否开口时,听到谢向谦开口问:“骨穿,疼吗?”嗓音柔和如正弹奏着钢琴低音区。
陆一已经记不清当初的感觉,她当时无知所以无惧,医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妈妈当时瞬间煞白的脸,倒是尚且能忆起。
陆一看着眼前这个人,一个和父母一样关心过她的人。忽然也想起一些往事。初三,她阑尾炎发病。和老师请假后,因知道父母带高三班课程紧,就打算自己打车去医院。谢向谦却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从高中部赶过来,一路陪她,抓着她的手,以防她扯自己的头发。
那也是她印象中,他话最多的一次。
不如……撒谎吧,说疼,非常疼。
心底的小恶魔如是说。
但话到嘴边,成了——“不疼。”
有什么意义呢?
“是吗?”谢向谦声音轻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