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帮小白擦眼泪的时候那小蝶来了,她一进门就说蓝妮,你怎么回来了,上海不好玩吗?我说不是了,高丘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陪我,人生地不熟的我不习惯所以跑回来了。
那小蝶笑着说,我就说奇怪了,怎么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子老在跳,我还想着是不是小白又要出什么事了,敢是我的大作家回来了呀。我感觉那小蝶不是在和我说话,简直是在喷口水和放,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感到恶心而且全不舒服。我搞不懂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说话的时候老是冲着我放pào。
我说是呀,眼皮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么要发财,要么被车撞,你出门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了。看着那小蝶鼻子都要气歪了,我心里笑得开了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要和我过不去,原本打算和她做朋友的,既然她把我给她的脸当股,我蓝妮凭什么还要把她当朋友。一想到她在我面前故意对小白呼来唤去的我就想发火,我没有要和你抢男人,你都当我是敌人了我还能怎么着?
那小蝶说蓝妮,上海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才去了几个小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估计高丘也怕是变了吧,是不是他把你甩了才回来的?
我说是呀,到年底毕业了我就去上海,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我会来和你抢什么,你的东西我不稀罕,对于小白,我这个做朋友的有义务和权利在他生病的时候来看看他,有什么不对吗?
那小蝶说蓝妮,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那样想,但是嘴里一说出来就让人家不高兴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回头看了看小白,这个家伙更不是人,他竟然闭着眼睛装睡。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说小白,你不要给我装了,你怎么都不放一个?似乎,在小白眼里有两个女人为了他吵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管是因为任何意义上的理由。
那小蝶冲过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她说蓝妮,你就是把你家高丘的头当球踢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要抓小白的头发。
泪水真*的不争气,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眼泪却出来了。我没有站起来打那小蝶,我松开小白的头发想走的时候小白死死地抱着我手,他说蓝妮,你不要走,那小蝶是*的一条疯狗,你不要理她。
那小蝶没有扑过来打小白,我想她也舍不得,她哭了,哭得鼻涕都流到了嘴唇上,她说周小白,你*的不是男人,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要她还是要我,你留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希望周小白说蓝妮留下,那小蝶你给我滚!那样的话我下午就给高丘打电话,我告诉他不要等我了,我要追周小白,他拒绝我一辈子我就追他一辈子。
三十九
我没有想到小白会那样说,他说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我*的头都要炸了。我想都没想就跑了,我不知道那小蝶会不会跑,不过我倒是希望她留下来照顾周小白。要不然可怜的小白想喝水的时候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
在车上我给周婷打电话,我说我和那小蝶打架了,医院里没人照顾小白,我看你还是辛苦一下吧。我估计周婷是睡觉,她说你说清楚一点,谁和谁打架了?我说你不要管,你打电话问问周小白,要是没有人照顾的他的话你过去照顾他一下。
我挂了电话的时候周婷又给我打过来,我没有接,她又打过来我gān脆把电话关了塞进包里拿出镜子来照照,我怕老爸看到我一脸的láng狈相会报110,很难说他会以为我被谁侮rǔ了。
还好那小蝶打得不是很重,脸都没有红,除了眼睛上有泪水外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样。我用纸擦了擦眼睛,放声地大唱歌《记事本》,开车的司机不停地回头看我,我说你就安心开车吧,我不是神经病,你不要担心。他哈哈地笑了,那样子有些像我老爸,他说你们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呀,流着泪都还有心唱歌。
我说是呀,做人就应该像茶壶一样,要不然我看就二十岁以上的年轻人差不多都自杀光了。他说为什么说像茶壶呢?我说你怎么这都不知道,茶壶就是股都被烧红了还有心chuī口哨呀。那个司机笑得挡风玻璃上都喷满了口水了,他说你真幽默。我说不是了,我在书上看到的,其实做人本来就是要乐观点才好。他说是呀是呀,我得学着点了,以后就是股着火了我也应该chuīchuī口哨的。
其实这个司机人真的很好的,付钱的时候零头都没有要。下车的时候我朝他挥了挥手,我说记得了以后不关碰上什么事一定要chuī口哨。他朝我不停地点头,跑出老远了还不停地按喇叭。
回到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在看电视,老爸还没有下班。老妈一看到我就傻了,她说蓝妮,我不是眼睛花吧,你不是去上海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上海一点都不好玩,高丘太忙了没有时间陪我,我听到小白那个挨千刀的生病了,所以我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挨了那小蝶的耳光我却没有一点后悔回来的意思,心里老是想着小白会不会孤独地一个人躺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