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人直接这样问,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呢,商乐尴尬在了当地。
却听赵麒傲然一笑道:以我的武功,我要对你不怀好意,根本不用出去,现在就可以,先点了你的xué,然後嘛……嘿嘿嘿嘿……想怎麽品尝就怎麽品尝,再再然後嘛,每次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像今天这样摸进来,继续吃。所以──”赵麒做最後陈词,总结一句话,你根本不用怕跟我出去,因为如此qiáng势的我,要想上你,根本不需用那样的手段。”
商乐被赵麒绕晕了,不过至此他也彻底明白他本来认为的是对的:赵麒应该不会对他做那些肮脏的事。再想著反正他在这屋里他也没法看书,还不如听他的话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错,於是商乐便被赵麒这样明目张胆地带了出去玩。
第二十章
城里某间酒楼雅间,赵麒喝酒,商乐喝茶。
你怎麽会……跟云攸有牵扯的呢?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会为了进士就出卖自己的人啊。”赵麒开始套话──这正是他今天来找商乐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他跟云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首先不妨依著商乐外在正派的形象说些与他形象相合的话。
商乐这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评价自己,只觉一股热气在心间蒸腾,喝了口茶,勉qiáng压住心底的感动,这才道:我根本就没求云大人帮我,只是……那天拜会大人时喝醉了,然後就……”
虽然没有表现异常,但声音里仍有些颤抖,显示他此刻正心情激dàng。
赵麒明白了,原来是云攸趁著商乐酒醉硬上的。──难怪这小鬼刚才非要在酒楼点茶了,敢情曾经上过酒的当。
微抿了口酒,赵麒接著道:你考了很多年了,对进士很热衷吗?虽然这是一般读书人最常选择的出路,不过本王觉得读书这种事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有的人考了一生都考不中,实际上也许那人另有所长也说不定,却因考试将一生那些长才埋没了,甚是可惜。”
我……”赵麒说的很诚恳,让商乐一口气冲到了嘴边,差点跟个还不太熟悉的人说自己的苦衷了,幸好忍住了,觉得那些牢骚话跟个陌生人说不太适合。
商乐的欲言又止赵麒看在了眼里,便不由道:怎麽,有什麽想法说来听听,即使我不能徇私帮你,但当个听众却是可以的啊。”
商乐再次喝了口茶,长期积压在心底的话其实也很想说给人听听,虽然觉得跟赵麒讲可能不太合适,但在赵麒那样温和的眼光底下,在那种他很少见到的温和眼光下,有些话便压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我爹以前就是考不中进士去世的,我娘临死前嘱托我考中进士,将喜报烧给爹爹,让他九泉之下瞑目。娘很可怜,拉扯我长大不容易,况且我以前考试也很顺利,所以我就答应了娘,哪知道……”商乐神色黯然。
哪知道进士竟然一考再考都考不中。是这样吗?”
赵麒这时已彻底相信商乐其实是个单纯的人。说起来,现在商乐的神情,在自己营造的放松气氛中,已比昨天甚至刚才都要好很多了,无神采的杏眼也多少有了些神魂,比昨天耐看多了,也令人怜惜多了。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怎麽考也考不中,我觉得我很累了。……”商乐喃喃,头低了下去,俯视著茶盏,有时候心力jiāo瘁起来,真想马上寻求解脱,可是一想到答应娘的事就不敢松懈,我怕自己撒手不管了追随父母而去,在九泉下也不好jiāo差。”
赵麒此时已收起了本来套话的心思,只看著眼前jīng神松懈下来显得相当倦累的小鬼,早已深藏的某种情绪隐隐浮现,便在商乐微显讶异的眼光中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在商乐戒备的眼神里,将他揽入了怀中。
傻瓜,不要害怕,就是抱抱你。”
幸好是雅座包间,赵麒的动作不会有外人看见,商乐此时心神全数瓦解,见赵麒真的只是静静抱著自己,本来僵硬的身体便逐渐放松,多少年来勉qiáng筑起的对一切无所谓的保护防线瞬间倾塌,这时才发现很累很累,想起前尘诸多往事,商乐开始小声抽噎。
赵麒听得他哭了,微僵後便抬手拍了拍怀里人肩背,状似安抚。他不安抚不要紧,这一安抚,倒让商乐的情绪完全崩溃,抽噎声渐大,最後竟是泪如泉涌,赵麒不由苦笑,暗道这小鬼倒不含糊,抱著自己就哭起来了,只怕这一顿发泄,自己的衣服是要湿上一大块了,幸好今天衣服的颜色较重,不注意看不太明显,否则还真不知道怎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