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儿思索了一番,前后一串通,马上就想明白这孙映序巴巴着来找自己的缘由,不过是现在见自己发达,有了不少银子,更与赵大磊取消了婚约,这才急着赶着找上沈凌儿套近乎,想来捡个有钱又漂亮的现成的媳妇儿回家。
但沈凌儿可不是那懦弱无知的原主,更对这没男人气概的书生唾弃不已,这次他自己找上门来,不若就好好耍耍他!
想到这,沈凌儿眉峰一挑,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道:“呦,孙哥哥,好久不见,请问你是去哪里发财了呢?”
孙映序听到沈凌儿这带着嘲讽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挤出笑容,回道:“凌儿,我,我之前都是被我爹禁足去读书,实在是救不了你呀!凌儿你千万要相信我!”
“哦?是吗?那我怎听别人说你与另一个女子在山头幽会?!”沈凌儿胡诌一个理由,想着套一套孙映序的话,好打他的脸,让他知难而退。
“这...凌儿,那女子,是我远方的表妹!是我爹非要逼迫我娶她的,我迫不得已才与她见面,但是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孙映序急切的说着,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恳,还一
个劲的往前凑,惹的沈凌儿心里更加厌弃不已,心想着,没想到她胡诌的,原来还真套出话来,这孙映序可是真是个人渣。
见沈凌儿不答话,孙映序更是着急,以为是沈凌儿觉得自己没诚意,于是忙把手里提着的胭脂水粉往沈凌儿手里塞,嘴里不住的说道:“凌儿,以往你最喜欢这些的,等以后我高中,当了大官,便给你买最贵的!”
他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话,柔弱心软的沈凌儿便会乖巧的扑倒他怀中,感动的无以言表,可没想要沈凌儿嘲讽的一笑,啪的把东西扔在地上,更是厌恶的擦擦手,仿佛在嫌这些东西脏一样。
“凌儿,你......你什么意思?”见以往从不发火生气的沈凌儿竟然似变了个人似的,把礼物摔到地上,孙映序不禁吓了一惊,面色十分难看的开口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恐怕最清楚吧,之前我差点被嫁给赵大磊时,你人在哪呢?我差点被浸猪笼你人又在哪呢?!”沈凌直直盯着孙映序,那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却含着锐利的光芒,让孙映序心里似针扎了一般,不禁一颤,有点不敢直视沈凌儿的眼睛,嘴上只是不住的说道:
“都是我爹,我爹逼着我读书,相亲,我是被迫的......凌儿你千万要相信我!”
听到这话,沈凌儿也不搭腔,只直勾勾的盯着孙映序瞧,那如刀般锋利如冰般冷酷的眼神,让孙映序心里不禁一凉,变得更加没底。
本来他是打算离沈凌儿这霉星远远的,一辈子不见的,可是听人说她发了发财,天天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有着花不完的钱,他这才想着过来与她再续前缘,把她的钱捞到手再利落的休了她,到时候自己不用考试便也可良辰美景,妻妾成群,好不快活!可眼下沈凌儿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从前那么好骗,这事情也似乎有些棘手。
见孙映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副不老实的样子。沈凌儿也不想再与他废话,狠狠地踢了地上的胭脂水粉一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孙映序,你我不比从前,识相的话,以后离我远远的,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便转身往前走。
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孙映序不禁有着慌了,他一狠心,上前狠狠地抱住了沈凌儿,不让她走。
沈凌儿倒是没想到一个书生的脸皮竟然可以这么厚,她啪一巴掌
拍到孙映序的身上,声音冷到可以结成冰,厌恶地说道:“放开!”
孙映序见沈凌儿这般冷漠无情,心里莫名生出一种畏惧,但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没有放手,反而紧了紧手上的动作。
沈凌儿见孙映序这么无耻,便狠狠踩住孙映序的脚碾了两下,趁孙映序吃痛的空当迅速挣脱出来,然后转身朝孙映序的档下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正中孙映序的命根,当下孙映序便痛得表情扭曲,说不出话来。
沈凌儿看孙映序这幅吃瘪样,心里爽快不已,她双手抱着胳膊,冷漠的看着孙映序,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孙映序,你还有点廉耻心的话,就别再来我面前假惺惺的作态,惹怒了我便让你断子绝孙这!”说完这话,沈凌儿不再理会捂着裆部一脸痛苦的孙映序,赶着往镇上去了。
到了闻听阁,沈凌儿将准备好的药材拿出来,刚要开口,一道爽朗的笑声便传来,沈凌儿抬眼一看,三爷正惬意的躺在摇椅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好不自在。
见沈凌儿看向他,三爷利落的从摇椅上坐起来,沈凌儿微微一笑,喊了一句:“
三爷。”
“嘿...你这丫头,我三爷左等右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上次你给的那药材可真是上上品,这不这药酒泡出来甘醇凛冽,回味无穷!”三爷一边说着一边又狠狠吸溜了一口药酒,喝完还砸吧着嘴似是在回味。
沈凌儿看到这一幕,心想这次可是来对了,便利落的把自己带来的药材呈上去,那三爷赶忙接过,一边不住的点头说好,一边细细地看着那药材,眼里满是惊喜。
见这药材甚是得三爷的心意,沈凌儿也放下心里,趁机开口道:“三爷,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打听的。”
三爷放下药材,脸色叟然严肃起来,点点头,说道:“丫头你说就是,只要我能打听到,那必定是知无不言。”
见三爷答应下来,沈凌儿轻轻点点头,说道:“三爷,我今日也只是打听一个问题,那当朝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三爷闻言,又抬头打量着沈凌儿,心想这女子外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但他看来绝不一般的简单,那双眸子幽深如潭水,令人一眼望不到底,不说话的时候满是冷漠,一开口却灵动的很,而今开口就问国家大事,定然不是简单女流之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