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寿宴,因着许如意这一出戏,弄得满屋子的人都十分尴尬。韩国夫人冷着脸将这些宾客送走,许如意都不敢瞧韩国夫人一眼,急匆匆地告辞了。
韩国夫人瞧着许如意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双眸冰冷,嗤笑一声,对慕晴道:“你瞧瞧,有些人就是上不了台面,这般小家子气!也敢在我眼皮子地下玩心眼!”
慕晴见韩国夫人动怒,忙安慰道:“姑姑,这些人便不用理会!恶人自有恶人磨!静妃断不会眼见着她嫁给二皇子,您且看着吧!”
韩国夫人闻言一张脸上仍是冷着的,不过对着慕晴,她却是瞬间和缓了脸色,“晴儿,往后你可要多留意此人!”
慕晴使劲点了点头,这次是她看错了人,差点酿成大错!
马车一路急行,很快便到了贤亲王府。不等裁衣下车搀扶,慕晴便跳下了马车,急匆匆的往荣安堂走去。
“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君正悠闲的泡些茶,此时见慕晴神色冷肃地走了进来,忙疑惑问道。按理来说,慕晴去了韩国公府,应是十分高兴才是,怎么今日却变得如此生气了!
慕晴见了老太君,一双眸子中便噙着一汪泪水,只听她道:“祖母!那许如意着实是……着实是太过不堪了!”
“什么?”老太君闻言身子顿时挺直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慕晴,急切问道:“她做了什么?”
老太君知晓慕晴性子,若是那许如意只单单有些小动作,慕晴绝不会是这般生气的模样。能让慕晴这般生气,那许如意定是做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
慕晴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张脸涨的通红,只说道:“祖母!那许如意竟想爬二皇子殿下的床!在此之前,她竟还想去勾引表哥!”
“什么!”老太君听了这话顿时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也被她失手打翻在地。可老太君却顾不得这些了,她拉过慕晴的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慕晴,冷声道:“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老太君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自己相中的孙媳竟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慕晴此时被老太君怀疑,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她一张脸通红,胸口不断起伏,委屈道:“莫不是祖母以为晴儿是那般诬陷他人青白之人么?那许如意所作所为,在场宾客可都是瞧在眼里的!”
老太君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因着这句话破灭了,她双手紧握,额角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枉我那般看好她!竟不知她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越说老太君越是气愤,她恨不得此时便冲出去,与许老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正在这时,门外侍女匆匆进来禀告道:“老太君,许老夫人来了。”
“来得正好!让她去前厅候着!”老太君闻言冷冷一笑,一面吩咐侍女将桌子收拾好,一面健步去了前厅。
此时老太君面色难看,已没了当日对待许老夫人的欢喜。她今日只想揪过许老夫人,狠狠指着她骂一顿。
许老夫人正端坐在前厅中,她双手缩在衣袖中,一颗心乱跳着,害怕极了。今日许如意在韩国公府的所作所为,她都是知晓的,甚至还默许了。可如今事情结果并不像她们所想的那般美好,她便慌了。老太君是她多年好友,她甚是了解老太君的脾性。老太君知晓这件事后,定会大发雷霆,而她夫家不如老太君,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打压。现在她已消了继续攀附贤亲王府的心思了,她今日来,只想着老太君能够看在两人多年情份上,放过她一马。
许老夫人正想着,便瞧见了怒气冲冲的老太君。
瞧见老太君这神色,许老夫人便知她这是已知晓了许如意的所作所为。好在来这之前她便想好了应对之法,许老夫人眸光一闪,未等老太君开口质问,她便哭诉道:“是我对不住你啊!”
“你对不住我?”老太君闻言双眸锐利,直直地盯着许老夫人,冷笑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在这装纯良?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那点心思,我难道看不出么?”
许老夫人不曾想到老太君会这般不留情面,她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老太君的目光。
“你那孙女,着实是个聪明人,这般岁数,便懂得攀高枝了!可你们也不想想,这高枝是那般容易就攀上的吗?”老太君将许老夫人目光尽收眼底,片刻后,她又凉凉地说道:“实不相瞒,若不是因着你我二人的情分,区区一个许家旁系嫡女,还真配不上启明。可你们这种人,只懂得往高处走,如今这摔得粉身碎骨,又怨得了谁呢?”
闻言许老夫人一张脸涨的通红,她看向老太君,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讪讪道:“如意年轻不懂事,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老太君见许老夫人仍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失望之下,也没了斥责的心情,她看向一旁,不瞧许老夫人一眼,只说道:“魏嬷嬷,送客!”
“你!”许老夫人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老太君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冷,只能就此罢休,忿忿离开了贤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