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沐与剪影虽是不说话,可面上却是透露出就是如此的神色,慕晴不由解释道:“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朕不会连这都容不下。白沐,你快些拟旨罢。”
闻言白沐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低声应了一句,急匆匆地在上边写着慕晴方才所说。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又有些犹豫,道:“皇上,这女官是不是太少了?”
慕晴听他这般一说,又想到自己才挑了两人出来,这人数确实有些少,不过她心中又有顾虑:“可只有这两人,才是能够与那些男子媲美,其他人大都是在风花雪月,朕要的是有治国才干的女子。”
闻言白沐笑了笑,他自然是知晓慕晴的心思,可慕晴也不想想,这天下女子,又有几人是跟她一样的呢?
“皇上,治国之才乃是要从小培养的,这些女子自小便学着女红这样的事,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能够写出这样优秀的诗,不也证明了她们的才干吗?”
白沐心中一想,便说出了一番让慕晴极为赞赏的话。
慕晴想了想,觉得白沐说的很对,便又找出了几名诗词做的不错的贵女,不过这两人,自然是不能够与陈妤胡钰两人相比,慕晴给她们封了个六品的小官,便让德全将圣旨送去礼部了。
白沐心中一想,便说出了一番让慕晴极为赞赏的话。
闻言白沐笑了笑,他自然是知晓慕晴的心思,可慕晴也不想想,这天下女子,又有几人是跟她一样的呢?
“皇上,治国之才乃是要从小培养的,这些女子自小便学着女红这样的事,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能够写出这样优秀的诗,不也证明了她们的才干吗?”
白沐心中一想,便说出了一番让慕晴极为赞赏的话。
慕晴想了想,觉得白沐说的很对,便又找出了几名诗词做的不错的贵女,不过这两人,自然是不能够与陈妤胡钰两人相比,慕晴给她们封了个六品的小官,便让德全将圣旨送去礼部了。
此次女子科举,参加者人数少,最后入选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这让许多大臣们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慕晴未曾到那般丧心病狂的地步——无论好与坏都要任用。
而那些女儿被选上女官的大臣心中也是兴高采烈的,他们都清楚慕晴的目的。她正一步一步地想要让女子与男子平起平坐。在她实施种种决策前,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他们却有些怀疑了。
如今女子科举开了先河,而也陆陆续续有了女官,还都是可以上朝听政了。这些女子,除了人数少些,已是与普通的官员没有两样了。
女官的任命正式下来后,她们便开始正式上朝议政了。
初次上朝,绕是陈妤见多了这些平日里与自己父亲往来的叔伯,此时也是十分激动。这是她第一次踏入金銮殿,更何况,还是以大齐前所未有的女官身份进去的,这意义自然不同。
与陈妤一样想法的,还有胡钰,她有些紧张地摸着自己身上的朝服,心中十分激动,同时又有几分忐忑。当年她欺负慕晴的事,不知慕晴是否还记得。
六个女官在诸多大臣的注视下,颇为紧张地走进金銮殿。
慕晴看着这六位女官,目光十分温和,她一眼看过这些人,眼中满是笑意,温声道:“从今日起,大齐便有女官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闻言大臣们忙跪了下去,以示对慕晴此举的赞同。
听着这些大臣的话,无论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慕晴都心满意足了。她所想要达成的目的,总是迈出了一步。她相信,今日能有六位女官站在这朝堂上,那今后便会有更多人站在这里!
陈尚书看着陈妤身上穿着的四品朝服,欣慰的摸了摸胡须。他这个女儿,一直都是精心培养的,以前还担心她未来的人生路途,但如今有了皇上的赏识,还用担心什么将来!
陈妤与胡钰站在女官的最前面,两人都是四品官员,此时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对彼此的安慰。从今以后,她们便是同僚了。
女官上任没多久,慕晴还未做出具体安排,便得知了一个令人气愤的消息。
“皇上,有女官在上朝途中被一些年轻大臣调戏,如今已是病了。”白沐这些日子里是户部与枭卫府两头跑,本来就很忙了。结果一些人还给他添麻烦,因而他汇报消息时,面色十分不好看。
慕晴闻言大惊,她将手中奏折放下,面上隐约有怒意闪现,只对着白沐道:“是谁干的?”
“是镇远侯世子做的。”白沐早已将事情调查清楚了,此时听了慕晴发问,便赶紧道:“镇远侯世子在路上调戏那名女官,言行上多有不敬。”
“该罚!”慕晴眼中满是怒意,她好不容易寻出来的女官,哪里由得那些人作践!更何况,他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
镇远侯世子慕晴也是听说过的,当初陪她打下江山的将军们,她大都有所赏赐,这镇远侯便是当初她赏赐的其中一人。他这个儿子能够当上世子,那也是因为慕晴仁厚才封的。
没想到这才多久,镇远侯世子便做出了这样不可饶恕之事!慕晴眸光狠历,直接便道:“将他的世子之位夺去,今生不得再踏入金銮殿一步!”
白沐闻言点了点头,他早就料到了慕晴会这般做。这些女官,可都是慕晴威信的象征,镇远侯世子胆敢调戏她们,便要做好被贬谪的准备。
于是早晨镇远侯世子刚刚调戏了女官,午时便接到了被贬谪的消息。镇远侯得知了事情缘由,狠狠地将哭着让自己进宫求情的世子拖了下去。
镇远侯看着一旁不断哭泣的妻子,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骂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看看,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在本侯还有一个儿子能够继承世子之位,要不然!”
闻言镇远侯夫人摇了摇头,哭得更加不能自已了,她看向镇远侯道:“侯爷,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之女,您可是一品大将,皇上她为何却要责罚咱们的儿子?”
“那可是皇上重用的女官!他调戏皇上重用之人,这是不想活了吗?”镇远侯闻言心中气恼,看向自己的妻子,面上尽是失望之色。
“这女官……”镇远侯夫人显然是对时局不甚了解,她听得女官一词,竟是十分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见状镇远侯心中顿时气血上涌,径直甩袖离开了此处,去了小妾的院子里。
镇远侯夫人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只能暗自捏着手帕在心中咒骂,面上依旧是一副悲戚模样。
而寒玉殿中,慕晴正在奋笔疾书,剪影探头过去,却看到她正在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见状剪影不由问道:“皇上,这是什么啊?”
慕晴闻言淡淡笑了笑,她看着纸上逐渐成形的图,笑道:“是一套功夫,朕将它唤作女子防身术。”
剪影探头看去,只见白纸上两个呀人扭打在一起,见状她不由惊叹道:“这个功夫好学吗?”
慕晴将画好的图纸全都拿给了剪影,笑道:“朕教你。”
剪影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她兴冲冲地与慕晴学了起来。而学了几招后,她便恍然大悟了,一张脸顿时羞红了。
“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这样对待……”
剪影被慕晴捏住下巴,面上早已是羞红一片了。换成平常女子被男子这样对待,那便是清白都毁了。
闻言慕晴摇了摇头,面色沉着道:“剪影,你错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反抗才是。”
说着慕晴做了一个动作,让剪影跟着学。今日她得知女官被调戏后,便是意识到了一件事,她需要交给女官们防身术了。
才六个女官,便出了被人调戏这件事,如今女官还卧病在床。慕晴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官给人这般对待。
有些手脚不干净的男子,是得好生教训一下了。若是让女官们学了这个防身术,又怎么会惧怕那些男子,不是全天下男子都是武功高强的。
若是女子能够将自己这套防身术学会,应对普通男子是轻而易举。不过看剪影这幅模样,自己这个防身术要推广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慕晴见着剪影的反应,心下苦涩一笑,剪影这幅模样,才像是这个时候的女子该有的反应。不过没什么,女子科举她都能说服诸多大臣,难道这区区防身术还不能推广吗?
而且慕晴此时也开始思索该如何保护女官们的人身安全了,红袖不日便要离开,既然如此,便让那些女官们住在宫中,跟着自己一同上下朝吧。
不过,这其中诸多规矩也要好生斟酌。慕晴看着一大叠的女子防身术,又想到明日自己提出时面临的种种指责,她苦笑一声,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