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楚洛轩派出去的人很快得到消息,楚洛轩也知道如果楚皇决心发动战争的话根本阻止不了齐皇也是主战一派,两国交战实在是不够正派,这些人全部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左右不是为了土地就是为了面子,两个君王的野心和声名却要百姓赔上家人和性命来实现。
不论是为了土地还是为了声望反正楚洛轩是不喜欢战争的,无论如何他都同情无辜的民众,两国乘扬国威不应该是建立在伤害民众的基础上。
只是想到探子从楚国皇宫里头带出来的消息,楚洛轩的心里头还是觉得不解,为什么楚皇会突然的冒进主战,他不是一向最喜欢明哲保身,只是既然是楚皇本人的意思,那么楚国皇宫里头应该就是没有问题了。
楚洛轩的母妃很是受宠过一段时间,所以楚洛轩在宫里头倒不是如履薄冰的,虽然因为自己拥有齐楚两国血统而被欺负过,但是因为母妃楚洛轩小时候也是单纯而天真的,要不是四岁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兄弟们欺负一个不讨父皇喜欢,又性格木讷话不多的皇子,看着他们将他推到池塘里头,在一边笑着,大概就不会那样的早熟,再加上后面母妃的去世,自己因为两国血统饱受欺负,直面了最阴暗残酷的东西,所以才会变得成熟起来,渴望强大吧!
楚洛轩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因为回忆里头的自己让他觉得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楚洛轩就告诉自己,他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放到任何人的手里。
贸然挑衅驻扎齐楚边境的军队,一点也不像是昔日的太子殿下会做出的行为,他分明像是一只有耐心的狼,他是那样有耐心的一个人,慢慢的阖上眼睛,窗外头的夕阳投射在脸上,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慢慢的睁开眼睛,楚洛轩决定去找慕晴商量如何解决两国之间的开战氛围,毕竟慕晴也是不战主义者,下了决定后楚洛轩看了眼外头,质子宫殿外是一队禁卫,自从齐楚边境的事情爆发以后,齐国皇帝虽然明面上没有说过或者吩咐写些什么,但是十有八九是要决定开战的,质子的意义是保障着两国的和谐共处,如今一旦要决定开战,质子也就没有了意义,现在不处置他,质子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是宫殿外多了一队的禁卫,之所以没有直接囚禁他,不过是为着还没有正式的开战撕破脸皮,给自己留了一线退路罢了。
轻轻的击了击掌,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洛轩的面前,单膝跪地着,楚洛轩沉吟着吩咐,我要出宫一趟,那人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光是听着声音的话,几乎是和楚洛轩一模一样的,楚洛轩走后,那人站起来做的床榻的后头,光是看身形的话,和楚洛轩是完全没有区别的。
一路熟门熟路的摸出了皇宫,到了慕晴的含芳院子里头,正是用过了晚膳的时候,慕晴净了面还没有熄灯,在贵妃榻上歪躺着,见着楚洛轩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他这样的随时出来,慕晴已经习惯了。
也知道大概是为了齐楚两国的事情,也晓得大概是他得了什么消息,于是微微直起了身子看着他问:“得到了什么消息没有。”楚洛轩点点头道:“似乎楚国皇宫内也是主战的。”
慕晴微微的诧异,因为她记得楚洛轩曾经宽慰她不用担心,楚国新皇不是个冒进的人一向是明哲保身的又是刚刚上台,轻易不会愿意发起战争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会是得了这样的结果,只是眼下又是确确实实从楚国皇宫内打探出来的消息,楚洛轩说出来的,那么就一定是真的了。
心里头的情绪微微的低落,想到那个战场后的黑人孩子,慕晴觉得有种无能为力的难过,倒是楚洛轩看了她这一副模样道:“我也不喜欢征战,无论如何最后受苦的是那些无辜被牵连的平民。”他看着慕晴道:“我们得想个折中的法子既不损害两国友谊又不伤害平民利益。”慕晴被他这样一想说心里头也略略提起了一点劲头,当下也坐直了身子开始思索到:“既然事情是出在齐楚边境,那么应该先从齐楚边境的驻扎军队了解情况,才能完全明白楚国的意思,或许是误会也不一定,若是野心也可以劝服。”
无论如何得从源头上找出问题来,慕晴说的完全有道理,楚洛轩这样想着,当下也下了决定,一会儿的时候要派人去齐楚边境驻扎军队的地方探寻一些有用的消息,到底是有人故意误导还是真的是新皇的野心。
慕晴也是在等着裁衣的结果,裁衣去了一阵子却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却不想此时的裁衣正是因为调查慕晴吩咐的事情已经与人打了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才刚刚查探了之后就会被一伙贼人跟上了,虽然裁衣本身是相当有实力的,但是贼人不要脸的上起了车轮战从人力上开始消耗裁衣体力,面瘫的人继续面瘫,只是越来越体力不支,庆幸那伙贼人也是真的确实不要脸,不仅车轮战,而且逮着裁衣体力不支的时候一把迷药撒了上去裁衣就已经是昏迷着没有任何反应了,既然人已经迷昏了,剩下的步骤就是打昏了带走了。
所以裁衣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简陋的囚房里头,虽然看上去简陋,但是裁衣试了试她也是确确实实的打不开,于是安静下来开始打量起四周。
于此同时白沐已经悄没有了声息的潜了进来,卷了贼人的财物又顺手放走了姑娘,继续往里头走才蓦然的看见囚房里头还关了一个,裁衣也是在白沐一出现的时候就好奇的看着他。
虽然贼人的武功不高,但是胜在人多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啊,下药的下三滥都能够运用自如,只是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她看着眼前手里头腰带全部是鼓鼓囊囊的白沐。
白沐也看见了裁衣,老实讲他的记忆力不算数太坏,所以还记得在慕晴身边伺候的裁衣,但是裁衣同他没有什么妨碍,他们两也是交过手的,白沐知道裁衣的武学和轻功都不算差,甚至可以讲是一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外头那样三流的贼人们弄了进来。
不过这同他都没有什么妨碍,毕竟裁衣虽然是慕晴身边的侍女,但是老实讲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也没有什么过节,除了上次的交手和知道她是慕晴身边的人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况且慕晴上一次虽然把他坑进了监狱里头,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出来了,所以也就不存在怨恨这回事了,况且上次慕晴使用的计策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听到有稀世之宝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的在蠢蠢欲动吗,不过是实力不够罢了。
只有他比较直白,感兴趣就去了,然后就是落网了,虽然是慕晴用来坑自己的计策,但是白沐回味以来,每每觉得慕晴这个人真是厉害,简直是赛诸葛,什么样的事情好像都是预料中,就没有猜不中的,她说要帮大理寺捉住他,真的就帮大理寺捉住了他,毕竟之前大理寺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心里头尚有一些叹服,况且救人本就应该是顺手的事情,白沐都习惯了,当下也就将囚房的门给弄开了,就转身准备走了,裁衣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不会感恩,裁衣只是性格木讷了点,但是如果别人救了她,她一定会牢牢记住等着什么时候还回去。
在白沐转身的时候裁衣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白沐脸上微微的讶然,他以为慕晴身边的这个侍女是那种轻易不跟人说话的冷面侠,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放她出来虽然是顺手,可是对于裁衣而言就不是轻易了,了然了之后白沐看了裁衣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兵分两路,一个拐带了财物又放了姑娘的大盗要跑路,一个被大盗放出来的姑娘要回去复命。
不过跟白沐拿完了东西就走不一样,裁衣悄咪咪的去了外头贼人的大本营,仗着轻功好在横梁上静静地的无声无息的走了一会儿,拿着一包随身携带的痒痒粉,轻手轻脚的将所有人洒了个遍。
她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心中分明的女子,这群贼人不仅下三滥还敢将她囚起来,那就别怪临走还送他们一份大礼,那痒痒粉可是剪影塞她身上的,据说效果非常好,十天半月都不会失效,推拒不了剪影,知道她是一片好心,裁衣也就受着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大的效果,今天总算是把它用掉了。
又顺着来时的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挥一挥手不留下一片云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