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躲了起来?我一直都坐在这里啊。”
男子的目光随着苏莲衣的手指移动,最后目光落在了侧间的贵妃榻上。
“徐公子来…是有事相商:还是来……喝茶的?”苏莲衣勾唇冷笑,目光平静的看着徐书桓。
……
成婚前与妻子的姐姐有染,妹妹不仅可以以伤心欲绝为借口理由拒婚,更可以以和睦谦让赢得旁人的同情与怜悯。
布局之人,当真聪明。
……
没错,与棋儿在门外说话的男子,便是徐家二房嫡子“徐书桓”。
徐书桓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见只有苏莲衣一人,便换了一副嘴脸。
看似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徐书桓,此时正眼神迷离的打量着苏莲衣,目光在苏莲衣的身上,四处游荡着。
“莲衣姑娘不愧是镇北侯和絮容夫人的女儿,当真美的不像话啊……”
面对他色眯眯的目光,苏莲衣淡定从容,冷冷一笑:“徐公子过谦了。”
“原来徐公子还知道我是苏家的嫡长女啊……自然,徐公子的身份我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养子所生的孩子,竟会得徐老太夫人这般的宠溺……”
闻言,徐书桓心头一紧,心里想着就算是苏莲衣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只要今日的事成了,那他可就是镇北侯的乘龙快婿了!
“自然是本公子优秀了。”徐书桓说完,便慢慢走近苏莲衣。
苏莲衣但笑不语,徐书桓有一瞬的怔愣,毕竟哪有女子见有男人靠近,竟会这般无动于衷的。
但徐书桓并未想太多,只想尽快将眼前的美人儿给办了……
就在徐书桓走到距离苏莲衣一步远的地方,银针刺入肌肤,徐书桓只觉后颈一痛,眼前瞬间黑了。
阿慈从床榻后面走出,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书桓,狠狠的踢了几脚。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妙仪的确很聪慧过人,计策也毒辣,但她却不知道苏莲衣身边的阿慈会些三脚猫功夫,也忽略了徐书桓这个纨绔,是个文弱书生,只知道吃喝玩乐,连个出门防身的功夫都不会。
苏莲衣看了一眼门外:“很快就该来了。”
阿慈握紧了拳头,抓起徐书桓的一只腿,像拖死猪那般,快速向床榻拖去,随后又将床榻弄得混乱不堪。
……
然而就在厢房对面,正有一人,立于不远处的窗前,望着淡定从容,不改面色的苏莲衣,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
门外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
阿慈看了苏莲衣一眼,俩人会意,默契的快速躲了起来,屏息凝神。
厢房的门被人从外小心翼翼地推开,率先进来的棋儿,苏妙仪则是跟在棋儿的身后,阿慈看准时机,从后捂住了苏妙仪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则拿着银针,扎入与徐书桓同一个位置。
待棋儿发现不对劲,刚想转过身子的时候,苏莲衣手中的银针也刚好,丝毫不差的扎入了棋儿的脖颈。
苏莲衣冷冷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苏妙仪主仆二人,清冷的眼瞳凝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