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烈日当空的正午,午后的气息变得十分的慵懒,舒适,有时还可以听到悦耳的鸟叫虫鸣。
……
此时的镇北侯府内院,气氛却阴沉的可怕。
丫鬟,婆子们的进进出出,都把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了哪个主子。
……
苏妙仪一步跨进门去,迎面一个茶盏从里面飞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脚下。
像镇北侯府这样的大户,从里到外都是规矩。
哪怕是再生气,再愤怒,那气也不能在明面上撒,在人前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姿态,尤其是女子。
而且严氏是最重礼节,名誉的,苏家这么多年何时出现过这般情景。
严氏的这一举动,不仅将要进门的几位姑娘吓了一跳,更是将坐着的几位姨娘也吓得一愣。
“阿娘……”
苏妙仪快步走进门,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阿娘,都是仪儿的错,是仪儿疏忽大意了,这才让小人有机可乘的……”一连串的泪水从苏妙仪惨白的脸上无声地滑落下来。
只见她眼睛红红的,不停的抽泣着,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来,让人看着甚是可怜。
一旁坐着的陈氏,脸色亦是铁青,本想着要张口劝劝,却又抿紧了唇。
按理说夫人盛怒,她身为妾室,应当劝劝的。
可这个苏妙仪实在不像样子,哪里对得起严氏十多年的疼爱和培养呢。
再者说,府中的姑娘都还未嫁,虽说苏莲衣已经被圣人赐婚靖安王,苏清漪的婚事也快定了下来,可还有没议亲的姑娘,如今被她这一出闹挺,不仅苏家的名声扫地,姑娘们的婚事也是要跟着受影响。
虽说苏妙仪是养在严氏身边的养女,与她并无关系,但凡事都有个规矩,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外人该如何看待苏家。
陈氏本就不喜苏妙仪,如今这般,脸色就更冷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都不知道,那日后岂不是更要闯祸!”
严氏没有言语,整个宜兰院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惶惶不安到了极点。
……
赵氏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一粒一粒的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夫人,妙仪小姐是您看着长大的,脾性如何您也是清楚的,大小姐回来,妙仪小姐就变成了养女,且每日都胆颤小心着,生怕一个错,便被赶出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孝敬您和侯爷,从不会做出任何忤逆的事情来,她如何的友爱,谦让妹妹们,夫人您是都看得见的啊……”
“今日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定是小人妒忌,故意栽赃!虽说事情已经发生,就是打死也不为过,可……可毕竟妙仪是被小人陷害的啊。”
陈氏闻言一声冷笑:“赵姨娘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小人?哪儿来的小人?小人又是谁?你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诬陷旁人吧?”
苏妙仪一脸无辜地跪在地上:“仪儿自问没做过任何有辱苏家门风的事情,哪怕大姐姐回来改变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我也不怨!不恨!是我占了她的位置不假,可这也不是她陷害我的理由!阿娘……”
屋里有很多丫鬟,听到苏妙仪的话后,纷纷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