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衣一行人走进茶楼,瞧,一楼只容四张四方桌,二楼是隔间,也只有四间,三楼则是厢房,可以歇息,但不留客夜宿。
若是人来的多了,临河水榭处,树下竹林里,四椅一茶几,静中品茶,也是兴味。
……
一楼大厅里坐着三五个文弱书生,边品茶,边谈笑风生。
二楼隔间也坐着了几位姑娘。
而如家的几位姑娘则是进了满福楼院内的竹林。
苏令宜拉着苏莲衣坐下,笑道:“大姐姐觉得如何?可否有我说的一样好?”
苏莲衣挑眉:“干净整齐,是个雅致,静谧的好地方。”
“我让春莺去定了两间厢房,一会儿若是坐累了,也好有处歇息。”苏妙仪握着茶杯,笑容矜持而优雅。
苏莲衣眨了下眼睛,心中疑惑。
苏珺怡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人,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我们姐妹们可以出来喝茶散心,可惜过不了多久仪姐姐就要成亲了。”
苏如忆毫无大家闺秀般的瞪了眼苏珺怡,道:“你明知此事是二姐姐的伤心事,却偏要再提,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珺怡抿唇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都是如此,即便不愿,又能怎样呢。”
“四姐姐!”苏如忆叫道,一双有神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今日是出来游玩的,可不是来听你讲道理的。”
面对苏珺怡的幸灾乐祸,苏妙仪不慌不忙,浅浅一笑:“多谢四妹妹挂念,听说前几日阿娘和婶娘都有为五妹妹和四妹妹相看几家,不知是哪几家?”
“哦?”苏令宜拿着糕点的小手微微一顿,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阿娘何时为我相看亲事了?”
“五妹妹许是还不知。”苏珺怡一口否决了苏令宜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前几日是有几家上门,但所为何事,便不得而知了。”
苏妙仪不急不恼,礼貌微笑:“想必是哪家来上门试探的吧……听说还有徐家,也派了人来?”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试探出来!】
苏莲衣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虽不知道苏妙仪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听着她心里的话,想来她应该是有下一步的计划。
看着苏莲衣,苏妙仪蹙了蹙眉头,没再说话,竹林里瞬间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那边的苏妙仪,蓦然开口:“我去瞧瞧春莺怎么还没回来。”
……
坐在树荫下的几位姑娘,谁也没说话,静静的品尝着香。
忽然听到不远的桃树下的几位书生,正在谈论一个熟悉的人——徐书桓。
“前些日子徐家又从后门抬出了个人出来,据说是徐家二房那位公子新纳的妾。”一位男子道。
“既然是徐公子的人了,也是徐家半个主子了,怎么还会被从后门抬出来呢?”旁边有人问。
那男子笑着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吧,这位徐公子,原本在岭州待得好好的,但在一月前,却大包小包,和逃命似的回到了徐家老宅,我舅舅的远房叔叔在徐家当差,所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贪恋美色,得罪了权贵,所以这才连夜赶回了盛京。”
“徐家百年世家,怎么到了这一辈,竟有如此不堪之人。”
“可惜啊……”
有人疑惑的问:“可惜什么?”
那男子摇头晃脑:“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可惜镇北侯的那位小姐啊,才情俱佳,偏偏要嫁给徐家这个纨绔。”
……
阵阵微风吹过,时隐时现的议论声飘入耳中,苏莲衣轻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她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