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衣心下生了一层疑云:“姐姐何不与他说个清楚,这样也好现在这般啊?”
孙见遥摇了摇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若是想说,从见到的时候就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与他这些日子来来回回的也见了几面,而他却好似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了那桩婚约……”她想着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算了。人家都不记得了,我又为什么要一再的去想着呢。”
苏莲衣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那你与沈述白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见遥听了这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慢慢地端着茶盏,喝了口茶后才淡然道:“父母之命,年岁相当。”
苏莲衣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景,嘴角微微上扬,含了一抹笑容,随即向孙见遥说道:“沈述白身上虽没有一官半职,但却将家中商铺经营的井井有条,这人我也见过,是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只是……”
苏莲衣顿了顿,嘴角边的笑意缓缓转淡:“只是姐姐可有想过,心,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若是已经装下了一人,还能再放下旁人吗?”
孙见遥微笑着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心中之人是谁无关。”
苏莲衣明白孙见遥的意思,叹了口气。
聊了几句,小坐了一会儿,孙见遥便嘱咐了几句让苏莲衣好生歇息的话,便走了。
阿慈端了红枣桂圆进来,道:“小姐,那位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
苏莲衣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怎么说也是公主,云儿一个人伺候着,怕是不够,锦娘,这段日子你就去她身边服侍着吧。”
锦娘微微吃了一惊,抬头看着苏莲衣,见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继而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那位公主。”
“锦娘,你是个聪明的,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去。”苏莲衣明不明,暗不暗的说完,便透过窗子,往隔壁院子张望了一眼:“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呢。”
外头下着雨,青石小路上有些湿滑,阿慈打了伞,和锦娘一左一右的扶着苏莲衣。
才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那台阶下面正跪了一个人。
苏莲衣眉头微蹙,转头与阿慈对视了一眼,走过去仔细一看,是昨儿个晚上昏迷了过去的云儿。
苏莲衣微微吃了一惊,问道:“云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儿抬起被雨淋湿的一张脸,苦着脸道:“奴婢给王妃请安,是奴婢做错了事,姑娘罚奴婢跪足两个时辰。”
在雨中跪足两个时辰?
苏莲衣没有说话,仿佛不在意似的走进了屋子。
此时,屋子里,依娜正为瓶里的几枝花修剪。
见苏莲衣来了,连忙放下剪子,笑道:“莲衣,你来啦,你来看看我这花儿修剪的怎么样?”
未等苏莲衣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着:“这花花草草就该时常修剪修剪,若是不给它仔细的打理一番,指不定要长成什么坏样子呢。”
听着依娜的话,苏莲衣嘴角微微抿着。
不知是她想的太多,还是怎么,她总感觉依娜在影射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