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还能面无表情，如此淡定！栖老师莫不是天梯的人！
他似乎才休息到旁边有人，瞥了一眼，眼底如同深潭一般幽静冰冷。
甘林只在一个人的眼里感觉到过冷，那就是凤天，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栖叶就是凤天。
但是下一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因为栖叶笑了，揉了揉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整个身体都垮了下去，颓废的其中瞬间又回来了。
“咱们这学校的外墙设计实在有意识，这些眼睛看起来非常有意思呀，是之后要拍什么电影之类的吗？”他笑呵呵问。
甘林松了口气，看来是他的错觉。
凤天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天梯难道还有表演课程不成，不然依照凤天的性格怎么可能演成这个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
凤天可是酷哥呀！
不过栖老师原来是天然系的人吗，所以看到墙壁上到处都是诡异的大眼睛，居然还自己脑补了。
“栖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甘林试图告诉栖叶真相。
“哇哦！”栖叶突然打断了他，“这眼睛还会眨眼，是什么黑科技吗？”
“其实……”甘林再次尝试。
“一直这样，会不会疲劳呀！”栖叶继续道，“不然滴点眼药水？”
“眼药水”三个字一出，千眼眼前的迷雾闲散了不少，一个头发微乱，全身破绽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建筑上所有的眼睛在这一刹那看向那一人。
但是那人在无数眼睛的注视下，淡然无比。
“滴眼药水？”甘林诧异无比。
历史老师想象力都那么旺盛的吗？
“不是壁纸设计吗，滴眼药水？”不知不觉就被栖叶带了节奏，忘了要告诉对方真相了。
“做得太好了，不由自主就说眼药水了，我的意思是滴点水会更水润、更亮。”
“更水润、更亮！”千眼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眼睛里全是渴望。
“眼药水！想要！”
“我从这些眼睛里看到了渴望？”栖叶似乎有些惊讶。
甘林以为他终于发现不对了，还安慰他，“栖老师，你也别太怕了，其实……”
熟悉的没说完话。
“现在科技真发达，做得真好。”栖叶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给这些眼睛滴一下‘眼药水’吧！让它们变得更水润、更亮！”
“栖老师，开心就好。”甘林无力道。
反正他也看不到千眼，而且这些怪异的目标是凤天，现在大家应该也没有危险。
加上甘林这个身份什么也做不了呀，他只是个学生罢了。
栖老师天然一些指不定更好呢。
“甘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去吃饭吗？”栖叶甚至有些疑惑地问。
“有点担心老师。”甘林老实回答。
“也是，这些眼睛有些太高了，有些危险。”栖叶说，他想了一下，“甘同学，我请你吃食堂吧，然后我们去食堂借几个桶，到时候从天台倒下去就好了。”
“好吧，栖老师。”甘林最后还是答应了。
栖叶带着他去了食堂，用饭卡给甘林付账。
“你先吃，我去借桶。”栖叶说。
甘林点头，栖叶去了后厨，厨房这里有不少桶，他借了两个大的桶，还配了两把大水勺子。
带着空桶到了教学楼天台上，栖叶看着桶，伸手，从手心处开始如同水龙头一样出水，不一会儿就把两个桶填满了。
千眼乖乖不动等着，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人类这种生物脆弱得很，一下就死了，这种存在难道还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不成？
就算对方使用小花招，对他也没用。
怪处部杀死B级别怪异都需要使用核武器，对A级怪异，除非特殊能力，几乎对他们没伤害。
所以千眼对栖叶的轻视也不是没道理。
栖叶搞完了一切，又去食堂接甘林，两人到了天台，栖叶递给甘林一把勺子。
“来吧，给这些眼睛滴一滴‘眼药水’。”栖叶撸起袖子准备开gān。
甘林拿着勺子风中凌乱，他看不到呀！
“怎么了，开始呀！”栖叶转头望向甘林，问。
“栖老师，其实我看不到，因为……”
梅开三度。
栖叶握住甘林握着勺子的手，朝着其中一个眼睛浇灌下去。
“不是在这里吗？”栖叶反问。
甘林望去，整个身体僵硬无比，他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眼睛遍布整个教学楼，这个场景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从普通人的世界，再一次踏进了光怪陆离的奇妙而危险的世界。
虽然明明都是在镜一界，此刻却分割开了。
“别发呆了，很快就会结束。”
“什么？”甘林顿了顿，有种感觉栖叶在说的是别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