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利用

  南宫瑾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杜霁华对着她道:“我带姑娘去见见家父吧。”

  “好。”

  她来澧县之时,一路上便是听着县里的人对着杜席升多加赞许,她也是想一睹真容,看看这个受人人敬重的老将军是何模样。

  杜霁华带着南宫瑾穿过内堂,走到庭院之中,杜席升此时正在练武,他已经是过了半百的年纪,但因为近些年来的劳心劳力,头发已经有了花白,可是身体看着还是很康健,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刀挥舞在手间,也毫不喘气。

  杜席升见着有人来了,转身将刀背在了背后,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杜霁华见着上前对着杜席升道:“爹,这姑娘救了嘉柔,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杜霁华背对着南宫瑾,南宫瑾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可是杜席升脸上的神情她看的一清二楚,那绝对不是看一个救命恩人的神情。

  不过杜席升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回到了和蔼之情道:“老夫带嘉柔,谢过姑娘了。”

  南宫瑾立即还礼道:“不敢当,老将军德高望重,我怎么受得起老将军的礼。”

  那杜席升笑了笑,看着南

  宫瑾道:“不知姑娘是何姓名,家住何处?”

  “我姓南宫,单名一个瑾字,此次前来是跟随家里人一起到附近的通山游玩,我因为贪玩就独自来了澧县,没想到就遇到了沈姑娘。”

  杜席升笑着点了点头:“难得姑娘仗义,今日我便是设宴好好款待姑娘,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南宫瑾瞧了杜家父子一眼,也欣然答应了下来。

  这杜府看起来简陋无比,没想到办下的宴席却是极为丰富,可见是花了一些心思,也表明对客人的尊重。

  杜席升没将南宫瑾当寻常的女子,便像男子一般举杯与南宫瑾痛饮,南宫瑾酒量好,并不相醉,可是一旁的杜宣晏几杯下肚之后,手指都在发颤,连说不能再喝了,没过一会儿就被人带着下去醒了酒。

  反观坐在一旁的杜霁华,面不改色的饮下一杯杯烈酒,那神态动作与杜席升无处其二,南宫瑾回头看着又被送进来的杜宣晏,那副文弱的样子,与自己的父兄极为不像。

  沈嘉柔没有心情关注自己未来夫婿如何,只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杜席升,还有冷冰冰的杜霁华,都对着南宫瑾和颜悦色

  ,心里不禁酸楚起来,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也强咽了几口,希望能换回他们的一些目光,可是那二人却一直同南宫瑾谈天说地,像是自己不在身旁一样。

  云氏笑看着桌上的一切,让人将醉酒的杜宣晏和沈嘉柔分别送往了自己的房间,又夹了菜递给杜席升道:“老爷,别光想着喝酒,吃口菜。”

  杜席升随意应下,转头又与南宫瑾聊着时政,云氏见着杜席升已经好久没有与人高谈阔论,当下也不说什么了,只让下人再送了几坛清酒过来,让几人开怀畅饮个够。

  南宫瑾看着倒下的杜席升,挑了挑眉目,咽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去,杜家这一家子倒是好玩,这哪里是在报恩,分明就是想要将她灌醉。

  南宫瑾走到杜府的长廊之上,在瓦片掉落的地方感受到了一点雨丝,她看着自己头顶上破掉的那片天空不禁一笑,明明也不是连房子都修缮不起的身家,她是真不明白这杜席升怎么就宁愿过这般简陋的日子。

  到了大门的时候,这天气就说变就变的下起了大雨,明明刚才还是如丝的细语,转眼之间就像是有人在往下面倒

  水一样。

  南宫瑾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雨水溅起的水花,想着再等一会儿雨应该会小一些。可是她在屋檐之下站了许久,正想着直接冲出去之时,她退后一步,便是撞到了一人的胸膛。

  南宫瑾回头一看,见杜霁华正面无表情的举着伞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道:“雨下的太大了,我送姑娘回去吧。”

  南宫瑾看了看杜霁华,眼神颇有兴趣的看向了他腰间一直佩戴着的一块血玉,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公子身上的玉好漂亮,可以给我看看吗?”

  杜霁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摘下了玉佩递给了南宫瑾,南宫瑾细细摸着玉上的花纹,最后珍重的给了杜霁华道:“这块血玉看起来很是稀少,是公子家里的祖传?”

  杜霁华摇了摇头,眼里出现了少见的柔色道:“是爹在我九岁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

  这玉在他身上已经佩戴了多年,他早就与这玉形影不离。

  南宫瑾点了点头对着杜霁华又回到刚刚的话题道:“公子将伞给我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杜霁华抿了抿唇,他本来就不太习惯对姑娘家献那殷勤

  ,如今南宫瑾拒绝自己送她回家,他也只能毫无言语的将伞给了南宫瑾。这时雨不知怎的,又小了起来,南宫瑾接过了伞,就直接走了出去,杜霁华站在她的身后,一直目送着她远去。

  等到南宫瑾走到了街角,他再也看不见身影,他才转身回了屋内。

  杜席升用冷水沾湿了白布,敷在脸上醒了醒酒,看着回来的杜霁华道:“那南宫姑娘的酒量还真不一般,竟然能将我这个酒罐子都喝倒。”

  杜霁华抿了抿唇,他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他问着杜席升道:“爹,那南宫瑾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人吗?”

  杜席升手上一顿,将白布扔在了桌上,看着杜霁华道:“之前在祭祀**的时候我见过她,她捧着齐昭仪的衣冠代为出行,证明在宫里的身份就不一般,不过……”

  杜席升皱了皱眉,似有担忧道:“我刚刚与南宫瑾说话的时候,发现她对着朝中之事异常的敏锐,不仅知之甚多,而且见解独到,绝非一般的女子,若是我们想用她达到目的,只怕不易。”

  “我们所做之事并非是大恶,我看南宫瑾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或许直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