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觉得现在,急需一场病友间的美好邂逅,来让严骢摆脱这低迷的境况。
在吃早餐的时候,凯文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行计划。
而他这一想法,得到了布莱迪的大力支持。
看着突然闪现于自己眼前的布莱迪,凯文差点没被一口牛奶呛死。
“surprise!!”
“噗——”
布莱迪咧着一口光洁整齐的大白牙,冲凯文挥手,再挥手。
那副被神恩赐的俊美脸庞,格外神采飞扬。
正防备着聚在角落里,偷偷打量议论自己的一群小护士冲上来。
凯文怎么也猜不到,首个出现在眼前的大脸,是布莱迪那家伙。
刚进嘴的牛奶喷了一半,呛了一半。喷奶过后,是爆发性的剧烈咳嗽。
“哦,见到我这么高兴吗?”躲过牛奶攻击的布莱迪,不怀好意地眯起那双灰绿的漂亮眼睛。
日常散发自己对兄弟之间的友爱,替凯文拍背顺气。
凯文呼吸不畅,一张俊秀斯文的脸涨得通红,咳嗽得泪花都出来了。
然而稍微平复下来,手里的餐叉直接挥向了嬉皮笑脸的男人。“滚远点。”
布莱迪左手挡去,右手顺势捂住凯文稍显无力的手腕,夺下了餐叉。“餐具是用来享受美味的,你的餐桌礼仪呢,凯文。”
“哼。”凯文一记白眼赏过去,抽回手清了清因咳嗽而难受的嗓子,不理会那个英国佬。
整个早餐都因这家伙的到来而变味了,真扫兴。
“嘿,兄弟。我们是站在统一战线的战友,要友好相处哦。”布莱迪挑挑眉,放下餐叉,将一旁的餐巾递给布莱迪。
凯文轻嗤,却也不反驳布莱迪。一把夺下餐巾,动作优雅地擦拭唇角。
“说说看,你的主意。”凯文起身,步调缓慢地离开一桌残迹。
倒也不问布莱迪突然出现的原因,反正跟自己的目的八九不离十。
“近况如何?”布莱迪不紧不慢跟在凯文身后,仪态优雅地冲几个脸红心跳的小护士挥手。
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关心严骢。反而像是来芳草度假。
瞥见护士小姐们差点尖叫,又尽力克制的样子。凯文撇撇嘴。
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某个荷尔蒙制造机,又在无差别释放着他的“魅力”。
“不乐观。”从桌椅间穿过,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走向二楼的空中花园。“那只小奶狗,比想象中的棘手。”
“哦~”布莱迪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明明表情里全是了然的肯定。可上扬的尾音,生生转出些疑惑。
“修不是已经对宁家出手了吗?竟然有人敢忤逆他?”
“不。”凯文摇头,招来一名护士,要了两杯咖啡。“那姑娘,似乎现在眼里只要那只奶狗。不好把人弄走。”
冲边走边红着脸回头的小护士抛去一个媚眼,直到小护士害羞得转过头快跑,布莱迪才收回视线。
抬起的灰绿色眸子带着浓烈的兴趣。“这么说,他又失算了?”
“恩哼。”耸耸肩,凯文指向三楼的一个窗口。
而刚好,那户大开的窗口旁,此时正站着三个人。
余卿卿。魏陶、宁溪坤。
“就是他?”布莱迪仰头,看着那个笑得纯真可爱的男孩子,不禁也跟着笑出了声。“修竟然会败给这种小鬼,他是不想追求人家了吧?”
“同感。”凯文撇嘴,首次认同了布莱迪的突然到来。“所以现在千万别去打搅他。”
“那么你的打算?”布莱迪走向遮阳伞下的桌椅,拉开椅子自顾坐下。挑眉回头看凯文。
“先说说你的想法。”凯文坐进布莱迪对面的座椅里,双腿一叠,冲布莱迪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他倒要看看,这个自诩爱情大师的英国佬,能出个什么馊主意。
“攻不了主塔,就从边境开始占领。”布莱迪无畏于凯文嘲讽的眼神,指向遮阳伞外还能看见的半个窗户。
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说笑的魏陶。
“霍?那我拭目以待。”凯文眼里藏不住的戏谑,对布莱迪的建议不置可否。
但布莱迪把歪主意打到魏陶的身上,那么就注定着,他要失败了。
而且以魏陶对他的看法,他不仅会失败,还会阵地失守,惨败而归。
“阿嚏~阿嚏——”魏陶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抬起手被揉了揉鼻子。
“陶陶姐,感冒了?”宁溪坤关切地问魏陶。
就连余卿卿也慢半拍地拉起魏陶的手,“陶陶,生病了吃药…”
“这大夏天的,哪那么容易生病。鼻子痒而已,瞎操心啥呢。”魏陶摆摆手,让同步回头的两人宽心。
可话虽这么说。但那股森森恶意的发出地,魏陶像是感应到了般,往空中花园猛瞧了几眼。
虽然是夏日,但清早的阳光还不至于狠毒地拒绝人类的外出。所以花园里三两个病人看护和家属,结成的队伍不占少数。
魏陶没瞧出个所以然,只好收回目光,笑自己神经质。
但很快,魏陶就会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心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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