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疗养中心,是c市乃至周边区域城市中,最顶尖的神经科疗养中心。
之所以能成为区域龙头。不仅是因为它配备完善、服务周到、医疗团队专业、环境优美、私密性高。
更重要的一点是,它是行业先驱。
在二十多年专业领域打造中,芳草从精神心理咨询中心,到神经科专属医院,再到疗养中心。一路引领着这个领域,从不被接受,到完全独立。
可以说,芳草能走到如今行业尖端,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和代价的。
时至今日,因为各种各样社会因素,家庭环境因素而造成需要心理咨询和建设的人越来越多。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及早有意识的人,都会接受相关方面的心理咨询和康复。
这是因芳草带领下,走入一个更开明时代的重要意义。
但让人讨厌的一点,虽然芳草哪都好。可就是太贵。
说句难听的话,芳草就是为富人打造的专属康健中心。只为富人服务。
魏陶填看护的资料表格时,心里差点没把芳草这让人窒息的操作,骂个底曹天。
这套路消费,就特么是活生生的剥削呀!简直太没人性了!
可反过来魏陶又为自己被美色所迷而感到不耻。
她明明完全可以拒绝的。谁让芳草的看护长着那样一张萌化人的脸。
让人喷鼻血的软萌攻击,这谁受得了?
芳草的管理层真的太有心机了。
严骢坐在二层休闲活动区的卡座上,姿态随意,动作优雅。
西沉的暖光,把锋俊的面部轮廓切割成光影的两面。一面温柔恬淡,一面冷酷漠然。
而经过的人,往往只能看到他隐在阴影中的一面。所以只敢远观,不敢故作轻佻来接近。
浅尝了一口现磨的拿铁,严骢安静看着魏陶填表格。
脑子里转悠出多个关于余卿卿的话题。可想来想去,都觉得牵强。
甚至他要阻止魏陶填表格,让他们把那小崽子轰出来,都没有足够的理由。
曾经下属的太太,他跟魏陶只能算认识,还没有熟悉到聊更深入的话题。
即便是早些年,他跟魏陶只算得上校友,没见过几次面,也从没交流过。
严骢更深的意识到,他的立场着实有些不妙。即使通过别人,也没有办法更接近余卿卿。
魏陶埋着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填完表格,然后递给站在不远处的护士。
所以她并没发现对面喝着咖啡的男人,眸眼中变换过什么色彩。
“不好意思严总,让您久等了。”魏陶歉然颔首,这才坐下。
“不会。”严骢的嗓音很低,像丝滑醇厚又有点苦回甘的黑咖啡,性感得恰到好处。
魏陶心里突突的。刚走一只奶狗,现在又遇到这么个……总之撩人于无形的男人。她真的觉得她需要粒速效救心丸。
“您的朋友还好吗?”魏陶也浅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堪堪压下心里的心猿意马。
魏陶你丫要挺住,坚守阵地,绝不投降。你已经有你家老喻了!
“他没事。”严骢停顿,嘴唇嗫嚅了一下,“您呢?喻太太怎么也在芳草?”
“跟您一样,看望朋友。”捏着汤匙搅动了一下咖啡,魏陶不自然地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是吗?那她还好吗?”严骢故作无意,嗓间却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还不错。”魏陶答得精简,没有要深谈的意思。
“哦。”严骢颔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继续。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魏陶觉得很尴尬。和自己丈夫前上司坐在一起喝咖啡,却根本没有可聊的话题和必要。
虽然对面的男人颜好,声音好听。但她总觉得他待人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疏离。
似乎并不是会主动与人闲谈的人。
何况他们两人的媒介,喻德宽没有在这里。魏陶更觉无所适从,只能尴尬赔笑。
严骢却像是并没觉察出魏陶的情绪,也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
可两分钟后,魏陶就有点受不了了。“严总…那个,实在抱歉。您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先失陪了。我朋友在等我。”
还在思考如何找到突破口的严骢一顿,对过于优柔的自己心中难免负气。
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
可严骢没有留人的理由,他只得点头放行。“不必感到抱歉。希望您的朋友早日康复。”
魏陶站起身,歉意躬身。“也祝您的朋友早日出院。失陪了。”
魏陶的身影没有多少犹豫,直接走出休闲区,回到了三层。
严骢在两杯咖啡面前坐了许久。一方面懊恼自己的踟蹰,一方面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早点跟魏陶熟识。
从始至终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观察严骢的凯文无奈摇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叫你自己上,你应该会单身一辈子。”端着咖啡杯落座在严骢对面,凯文好不揶揄。
严骢:“……”
那双略带懊悔恼火的黑眸轻轻扫来,凯文忙抬手投降。“既然我都‘病’了,那么来一场‘病友’间友好的探访,一定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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