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路上很堵,你晚点到没关系,注意安全。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余卿卿:我先点菜了,你什么时候到?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余卿卿:菜上齐了,你到了吗?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余卿卿:你再不来我开动了哦。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余卿卿:菜要凉了……<.……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卿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放我鸽子,但如果你的解释合理的话,我会考虑原谅你。
余卿卿:现在我要回家了。
余卿卿:我到家之前还没收到你的消息,就当我该还的还完了。我和你两清了。
余卿卿捧着一杯柠檬水,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在餐厅服务人员提醒打烊时,才走出了包厢。
从期待、紧张、小激动,补了不知道几次妆之后。再到失落、失望,慢慢接受自己被放鸽子的事实。
余卿卿臆想着各种和严骢用餐的场景,还有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所有过程,傻乎乎地笑着坐在餐桌前,连厕所都没敢上。
满心期待地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一场空欢喜。
心里那点小期待,早就凉透了。
说实话,就算严骢现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解释,跟她赔礼道歉,她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大度地原谅他。
哪有人第一次“约会”,就放女方鸽子,还人间蒸发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你有事来不了,回个消息不就行了嘛?
莫名其妙就玩失踪,这是什么幼稚的行为?
余卿卿开车回家的时候,心里还很郁闷。不郁闷归郁闷,心里却还是抱了一丝幻想。
手机铃声如果这个时候响起,就是某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打来的,她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她很生气,很不满他的行为。
可是想象终归没有变成现实。
直到余卿卿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手机除了垃圾短信和诈骗电话,就只剩微信里工作的事情。
带着浓浓的失望和不甘,余卿卿又猜测了严骢没有赴约的各种版本。好的坏的,花心的事故的都有。
可猜想再多,都不及他本人的一个解释。都不是余卿卿想听的想看的。
胡思乱想的一个晚上,直到天翻鱼肚白,余卿卿才迷迷糊糊睡去。
严骢侧躺在老宅的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复古红木沙发的靠垫。
背后的疼痛持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又错过了什么。
唐鹤鸣作为寰宇的董事长,铁血手腕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就算是严骢这个亲孙子,他也从不仁慈。
说把严骢绑回家,就真的让人把他绑着抬上车,一路飞驰回了唐家的老宅。
在老爷子专属的座驾里,爷孙俩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严骢妥协了。
“我可以跟你回去,把手机给我。”冰冷的音调,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上车之前,唐鹤鸣收走了严骢身上除衣物外的所有东西。包括手表,钢笔,领带夹这种不起眼的小物件。
“跟我谈条件?”唐鹤鸣红润饱满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着让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年七旬的老人。
当然,也没有哪家的老人会这么对自己的亲孙。
严骢沉默,他明白唐鹤鸣的意思。对于谈判,唐鹤鸣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他的条件,还没有达到唐鹤鸣的要求。
“您想怎么样?”不想跟唐鹤鸣互猜心计,严骢皱紧眉,声音又沉了几分。
恐怖骇人的气势,在唐鹤鸣面前,就像是森林之王突然变成了家猫。
唐鹤鸣只是看着脸色阴沉的严骢淡淡的笑着,也不说话。车厢里出现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僵持了十多分钟后,严骢终于松动了。
从被绑上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他心里的秒针一刻不停歇的旋转着。他知道,余卿卿肯定已经出发了。
他等不起。就算不能赴约,他也要告诉她原因。
分秒的跳动,就让严骢内心焦灼的池水,一点一滴在满溢,沸腾。
他一秒都等不了。
“把手机给我,今后我都听您的。”
听到这句一直以来想听到话,唐鹤鸣落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抬起又重重落回膝盖上。
唐鹤鸣像是听到什么了不起的笑话。“哦?唐家的大少爷,就这点骨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跟我抗争到底呢。”
“看来,你在等待一个重要人的消息。所以不惜做到这步。”
“这让我很好奇,我的乖孙子,在等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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